“景,景呈,要不然先,先接電話!”一遍一遍的電話鈴響,終究是讓容易無法集中心思與陸景呈繼續下去,她擡手推了推陸景呈,想要去接電話。
“不要。”陸景呈卻不讓,雙手雙腳緊緊的禁錮着容易,薄脣也跟着一下一下印在容易的臉上,脖子,月匈前,企圖用極其高超的技術讓她再陷谷欠海。
“可,可能是四哥的電話。”容易總覺得有些的不安心,怕是顧疏白的電話,如果是他的電話,她沒有接聽的話,那麼她就慘了!
“shit!”聽到容易口中吐出“四哥”這兩個字,男人動作頓下,他低低咒一聲,很快的從她的身上翻下去。
容易來不及看眼他臉上的表情,用被子裹着身體,很快的下牀,因爲剛剛高難度的動作,她的腿有些的酸,下牀太急,險些跌倒,好在扶住了一邊的牀沿,她心下有些委屈,爲身後那人的不管不問,不過此刻實在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更重要的是那電話。
剛剛狀況激烈,衣服褲子脫了就是扔在地上,手機也就在不遠的地方,閃着光。
容易往前面走了兩步,蹲下身子拿起手機,一看,果然,屏幕上閃着的是顧疏白的電話號碼。
“喂,四哥。”剛剛是響了幾個她沒有接來着?容易覺得腦門上掛了冷汗,來不及多想什麼,趕緊的拿起手機,按下接聽,軟着口氣喊了那邊一聲。
“恩,在老六這裡。”
“好,好,我馬上過來。”
“怎麼了?”容易掛下電話的時候,陸景呈至了身邊,陰影籠罩住她的身子。
她回過頭,將顧疏白的話用自己的語言組織一遍“四哥說嫂子不吃東西,讓我過去勸勸。”
“恩。”陸景呈點了點頭,長腿邁開走到一旁的衣櫃開始拿衣服。
容易看着他的背影,明顯是有感覺到他有點不悅,可四哥的話哪裡是能違背的?她握着手機起身走到陸景呈的身後,擡手抱住他的腰“對不起,擾了你的興致。”
“無所謂。”陸景呈似乎是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弄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轉過了頭來,拍了拍她的臉頰“趕緊換衣服去四哥那邊吧!”
“恩。”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很那什麼,容易放心了一些,鬆開了環住他腰身的手,轉身走到一邊,開始穿衣服。
還沒有完全穿好,陸景呈已經好了,擦過她的身子徑直的往外面走。
她有些的驚訝,頓住手上動作,忍不住喊他“你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趟。”
“你不送我去四哥那兒嗎?”容易心口一陣窒息感衝上來,她忍了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有些期待,更多哀求的口氣。
“我讓司機送你過去。”可陸景呈對她的示弱,期待,哀求一點兒沒有放在心上,扔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了。
容易臉上一片灰敗,她忍不住回頭往那凌亂的牀上看了眼,那一抹紅那麼的鮮豔,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
“四哥。”容易整理好心情,沒讓陸景呈的司機送,自己從他車庫開了一輛車子過去顧疏白那兒,距離不是很遠,開車過去,沒有過很久就到了那邊。
叮鈴鈴的門鈴聲響起,顧疏白從沙發上站起身,往門口過去,打開門,容易就站在外面。
“來了。”顧疏白往一邊邁開一步,讓容易進來。
“恩。”容易點了下頭,順着顧疏白讓開的道走進來。
“老六呢?他沒送你過來?”她身後沒有陸景呈的身影,顧疏白順口問了句。
“他有點忙,我自己可以。”原本以爲心情已經整理好了,被顧疏白這麼一問,心口不禁又有些的疼痛,勉強的笑了下,怕他看出來不對勁,很快的轉移話題“嫂子醒過來了嗎?”
“恩。”
“不肯吃飯?”容易跟在顧疏白往屋子裡面走。
“是。你是女生,勸勸她,可能有用。”頓了頓,顧疏白添了句“今天有讓人過來給她看過,診斷結果是有些自閉症和性恐懼症,你待會勸她時要注意她的情緒,不要刺激到她,另外你有認識關於治療‘性恐懼症’這方面的女性醫生?”
“有的,待會兒我給你聯繫聯繫。”這還是容易第一次聽到他們家四哥用這麼溫柔和氣的聲音和她說這麼多的話,剎那她有種身處天堂的感覺,甚至都有點忘記剛剛陸景呈給她的傷痛。
“恩,謝謝。”
“四,四哥,您,您別和我這麼客氣。”天,如果說剛剛是受到了驚嚇,那麼現在,現在是驚嚇中的驚嚇,他們家四哥居然和她說謝謝,哎喲,她的小心肝喲!可是經不起這麼嚇的喲!
“你在這兒等等!”顧疏白沒有理會容易的目瞪口呆,他在乎的只有躺在牀上的那人兒,他讓容易在客廳等等,自己過去廚房那邊,去端了砂鍋裡剩下的湯過來。
“四哥,這是您自己做的?”見顧疏白從遠處過來,手中端着一碗正往外面冒着熱氣,香味四溢的湯,容易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恩。”
“天,四哥您什麼時候會做吃的了?”認識這麼多年,可從來不知道他們家清貴疏冷的四哥還有這麼一項炫酷的技能。
“這湯你端上去給她,我就不跟着上去了,她看到我該是不高興,這湯有些的燙,待會你注意點兒,不要濺到她身上。”顧疏白沒有再回答容易的問題,只將手中的湯遞給她。
“哦,好。”講真,這到底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四哥?怎麼會用這樣的語氣?怎麼會這麼的溫柔?太可怕太可怕了,容易暗暗驚心,目光移過去,看到顧疏白手中端着的那一碗湯的同時,也看到顧疏白紅腫的手,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多嘴問“四哥你這手,手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濺到點湯,沒什麼事情。”
“什麼沒什麼事情,你瞧瞧都紅腫了!你們家的醫藥箱在哪裡?我給你上點藥。”容易湊近了點兒看,是腫的有些駭人可怕。
“不用,你先把這個端上去給你嫂子,藥我自己會上。”顧疏白堅持不讓容易管。
他決定的事情,向來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容易只好擡手接過他手中的盤子“那好吧,我去給嫂子送吃的上去,你自己要上藥,否則的話你這一雙手可有可能會落了疤痕。”
上樓時不忘叮囑,畢竟是這麼白皙修長好看的一雙手,若是落了點兒疤痕,那可就算是徹底毀了,他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是相交那麼多年的人,尤其長成這麼個樣子,不褻玩,遠觀還是必須的,哪裡能讓這麼完美的他毀在一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