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容易?”外面容易和青銅兩個人在交談,裡面顧疏白和嚴雲濃也閒聊了幾句,不過男人之間的對話模式和女人之間不一樣,不用試探,直接是單刀直入的。
“恩。”嚴雲濃倒是有些訝異,沒有想到顧疏白還會抽着空來關心着他們這點事兒,難道說是愛情讓一個原本硬心腸的男人心腸軟了,或者說多事了?他笑了下,應了話。
“她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嚴雲濃的瞳孔遽然一縮,後又平靜無波“我只是想再試試,或許,大概,我也有你這麼幸運也說不定呢,你說是吧?”是,想要再試試,哪怕從頭開始就知道她的心裡有其他的人,也想要再試試,到底是不甘心的,哪怕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恩。”顧疏白沉默了會點了頭,站起身子。
嚴雲濃以爲他沒有話再說了,下一句,他開了口“不要傷害了她。”
“好,我知道。”傷害她?別人捨得,他不捨得,如果可以,只想要將她捧在手心裡面,好好的疼愛,可她好像是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
“關於自閉症的治療,重點在於一個耐心上,每天多和她說說話,陪陪她,或者帶着她出去走走,這都是能夠讓她儘快走出來的辦法,當然做這些的前提是她對你沒有排斥,否則這一方面進行不下去。”
“而要讓她對你沒有排斥,這就需要先治療她患上的性障礙症。”
“當然,性障礙症和自閉症也可以同時治療,因都是帶有排斥性抵制性的。”晚上,四個人坐在客廳,討論着給季子默治療的事情。
嚴雲濃的話落,青銅接過話去“性障礙症的治療,顧先生,我需要您先向我說明一下你們上一次性泩活的過程,我要了解到結症所在,才能開始治療,在治療期間,我會對她進行開解,心理暗示,讓她減少對你的排斥,如果情況不夠樂觀,我建議可以採取強度催眠的方式,讓她忘掉有關於你們之間性噯的那一部分不愉快的記憶。”
“不得不先爲您說明,這個方法是下下策,首先催眠有一定的危險,如果沒有成功,她可能會更大程度上排斥您的靠近,如果成功,也有一定的危險,因爲我不能夠保證那一段記憶會永遠的封存,說不定下一次受到某種刺激會再次的爆發出來,而第二次爆發,情況勢必是會比第一次更加嚴重。”
青銅皺着眉頭說這一番話,話落,沒有人立馬接聲。
容易受不住這樣安靜的氣氛,話在心裡打了個轉,從口中出來“我覺得還是慢慢的來治療要好一些,雖然那樣花費的時間要長很多,可好了就是好了,不用擔心有什麼‘後遺症’。”
“那個,四哥你覺得呢?”容易說完,望向顧疏白,這能左右決策的到底還是他。
“恩。”顧疏白嗯了一聲。
“那好。”治療方法得到顧疏白的認可,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青銅和容易,兩人相視一眼笑了笑。
……
“四哥,嫂子吃了東西,也睡着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您看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要先撤了?”在他們談完話之後,容易和青銅上樓去看了季子默一次,見她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下樓告訴顧疏白,讓他安心。
“恩。”顧疏白點頭“你們先回去吧。”
“好。”容易和青銅兩個人同時的站起身子來“那四哥,我和我朋友就就先走了。”
“等等。”容易和顧疏白告別,完了之後,拉着青銅就要走,後面突兀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就對上嚴雲濃的臉,她按捺住心中的情緒,笑道:“怎麼,嚴醫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恩。”嚴雲濃嗯了一聲,繼續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還請嚴醫生明示。”
“剛剛,疏白已經答應我讓你做我的助手。”
“然後呢?”
“然後你不應該牽着青銅一道走,恩,應該是與我一起走的。”嚴雲濃拿起外套走近容易。
“憑什麼?”
“自然憑的是你是我的助手。”
“我是你的助手又不是你的管家,不是你的奴隸,爲什麼要跟着你走。”容易有些的氣憤。
“是,你確實不是我的管家,奴隸,可是你是我的助手,這麼說吧,晚上萬一顧太太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過來,而我又需要一個你來幫忙,你不在我身邊,我到時候要上哪裡去找你?到時候耽誤了事情,又誰來負責?”
“你。”容易萬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她極力辯駁“你可以打我的電話聯繫我。”說到電話兩個字,容易有點咬牙,她着實是不想要把電話給他的,可現在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辦法。
“電話?好,這確實是個辦法,可有一點,我就住在這附近不遠,你呢?我電話給你,我能及時趕到你能嗎?不能的話,還不是要耽誤時間?”
“那你想怎麼樣?”
“看來,在爲顧太太治療的這一段時間裡,要委屈容小姐和我待在一起了。”嚴雲濃說這話時一本正經。
“你做夢。”容易咬牙切齒。
可她話落,一人堵了回來“容易,你就先和嚴雲濃待在一起。”
得,這四哥到底是要鬧什麼樣?之前給她湊在老六那兒,現在怎麼又要拆掉,她有些難受,喊了一聲“四哥!”
“就當是幫四哥一回。”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只能是答應下來“那好吧!”不忘瞪嚴雲濃一眼,他卻一臉不干他事的轉過臉去,真真是氣的她咬碎了銀牙。
……
待到衆人離開,屋子裡面恢復了一貫的寂靜,這種靜到只有一個人呼吸聲的靜是讓人有點窒息,尤其是對顧疏白,他不由的會想到一年前在美國的日子,那些絕望,不堪的日子,狠狠的一閉眼,他幾乎是跑着上了樓,而到拐角處,他步伐又慢下來,似乎是害怕那快的重的步伐嚇到,驚醒誰一樣。
接下來的動作都很慢很輕,他一臺階,一臺階的往上面走,不過十幾個臺階,他走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十多分鐘,纔上到樓上。
樓上其實也很安靜,甚至以他的聽力也只能夠聽到他自己一個人的呼吸,可心就那麼奇異的安定下來,看着前面牀上躺着的人兒,很安定,整顆心都是滿的,仿若他擁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