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客棧老闆電話之後,顧疏白立馬撥了夜司彥和陸景呈的電話過去,派他們出去找人。
何不自己去?
若現今用顧家的人力去尋她,那就非是要帶回家中了,她說過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他不願意逼迫她,哪怕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也要到最後,再來,夜司彥任的是一級警監,無需動用了家裡的力量就能調一些東西爲他尋人,至於老六,他做的是會所,夜場的生意,若她是不小心被人給帶到那樣的地方,讓他去打聽,消息也自然是靈通的。
急,非常,卻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是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找到她。
……
上一次在影視城雖然是被抓了,但遇見的到底是長的好看的江沉,且最後也沒有對她怎麼樣,而這一次顯然她是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拍下她的是一箇中年矮男人,禿頂,肥頭大耳,肚子上一圈贅肉,隨着呼吸在晃盪着。
“放我出去。”被人推進房間,她見到那人,轉身要跑,那抓她進來的高大男人手伸進來重重一推,她摔倒在地上,門在同時“啪嗒”一聲被關上。
“小妞兒。”那男人原本是坐在牀上在抽菸,見門打開,送了人進來,他起身,朝着她走了過來。
季子默剛剛被推倒,扭到了腿,彼時她想要起,起不來,只能用手撐着地,一點一點後退。
這遲緩的動作哪裡能夠抵得過男人的腳步,沒有一會兒那男人就到了面前,而她除開退的動作慢,還退無可退了,身後就是門,她半直起腰身想要去扭那門把,沒能做到,手伸出去的中途被人給抓住了。
“啊!”她一聲尖叫,回頭就看到那一張一看就是縱谷欠過度的臉,她幾乎是要哭了,擡起另外一隻手拼命的捶打中年男人,嘴裡放聲尖叫:“放開我,放開我。”
她有這麼瘋狂的舉動一點兒不爲過,之前這種事情在影視城經歷過一次,當時她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有很大的事情,但從那事情發生,她立馬就要從影視城離開回去魔都,也是能夠知道那事情在她的心裡並沒有想象中的平靜。
這次再經歷,她顯然是會情緒崩潰掉的,尤其在影視城的事情發生不久之後連着就發生了顧疏白對她做的殘忍的事情,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況可以說是一直不大好的,哪怕通過嚴雲濃,容易,青銅他們的治療,她現在看起來沒什麼事情,也只是表面,或者沒有那麼嚴重,可敢肯定的是心裡多少還有一些。
“別動。”那中年男人一看脾氣就不是很好,這不,見季子默這樣一掙扎,他心裡就燥,一隻手按住季子默兩隻手,另外一隻手直接去扇她的耳光。
“啪!”是很重的一巴掌落下來,季子默被打的整個人都有點犯暈。
“叫你還掙!”男人骨子裡面似乎是有點喜歡瘧待人的,打了一巴掌之後,臉上表情是有點激動,他擡起手又來扇季子默的臉。
“唔。”這一次季子默的臉是直接被打偏過去,嘴裡涌起了血腥味。
“還掙不掙?還敢跟老子犟,叫你犟!”男人顯示是興奮到了極點,他擼起衣服袖子,兩隻手來拉季子默,將她整個人拖着往那邊的牀上去。
季子默因爲剛剛的那兩巴掌,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的反抗能力,只能像是死魚一樣的,被他給拖着走。
從這邊到牀那邊只有那麼一點兒的距離,沒有過去多久,季子默就被拖到了那邊了。
“放開我,放開我。”被人甩到牀上,季子默渾身一個激靈,一下的清醒過來,她跪坐起來,手腳並用的就要往牀下面爬。
“還敢跑?”可那男人就是守在牀邊的,無論她爬到哪裡,想從哪裡下牀,都會被這個男人給按住,而且她的這一種恐懼和逃跑到這個男人眼中也顯然是變成了一種“遊戲”,很是有趣的遊戲,他和她在玩着。
“好了,小妞兒,玩也是該玩夠了吧?現在我們可以來做正事!”所謂遊戲,所謂興趣,不過是一時的,時間過去半個小時,那男人對此遊戲失去了興趣,他脫了外套,上了牀。
“小妞兒,今晚,我們好好玩玩。”他朝着季子默一點一點逼近,很快的就到了她的身邊,他手按住季子默的手,然後鬆開領帶和皮帶將她的手給綁到牀頭櫃子的櫃子腳上,至於腿,他是直接坐在季子默的腳踝上的,一兩百來斤的人突然的壓到纖細的腳踝上,想也想的到是什麼樣的後果。
“嘎嘣”的一聲,是腿骨受傷的聲音。
“恩!”季子默不由的悶哼,額頭滲出了冷汗。
男人顯然是從“人態”變成了“獸態”,所以季子默腿受了傷,他哪裡會管着,他現在只想着是要一逞獸谷欠。
他低俯下頭,對着季子默的脖子過去,那模樣明顯是要親吻季子默。
“不要,不要。”看着他那厚厚的嘴脣朝着自己湊過來,季子默險些要吐,就是死,她也是不願意被這樣的人給糟蹋的,不對,誰也不可以,除了顧疏白之外的人,誰也不可以。
心中徒然升騰起這樣的念頭。
是,這樣的經歷不是沒有過,前不久,那些記憶好像是不清不楚了,也不是完全的,一點兒的記憶還是有的,她知道她和顧疏白是發生過關係的,並且那並非是出於她完全自願的,但仔細的想想,她並不曾極其劇烈的反抗過,至少的,她對於他的親吻是不噁心的,至少在那個時候,當他要她的時候,她沒有那種絕望到全世界都塌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死亡過去的念頭。
原來他是和別人不一樣的麼?
如果是他,有着可以被原諒的資格?
否則在那件事事情發生之後,爲什麼她還是願意他靠近,爲什麼還是會和他在一起相處,甚至出來到出來玩的地步?
誠然是有嚴雲濃,容易他們給她治療,但是心理疾病,誰都知道,無論外界怎麼的影響,也只能是影響,真正決定的還是自己的心理,如果她的心是完全的排斥着顧疏白的,她對他的厭惡怎麼只會有那麼短短的時間?如果她是完全恨顧疏白的,在之後怎麼能夠做到與他一起出來玩?
再到現在,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會想起顧疏白?且是這樣的念頭,對他是不排斥甚至接受的念頭?
季子默心裡有一瞬的驚慌,因爲剛剛心裡徒然升騰起來的那個想法,想到的那個名字。
可這個時候來不及她去過多的想這些問題。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她該怎麼辦?要怎麼逃過去?
季子默看着那越來越近的醜陋面孔,她眼睛裡面涌動着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