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第一次完了之後,樑浩還想要繼續,白靜安擡手擋住他。
“怎麼了?”樑浩沒理,臉依舊埋進她的脖子,聲音含含糊糊。
“只有一次。”白靜安嗓音沙啞。
“只有一次,呵……”白靜安這話落下,樑浩倒是沒有再繼續,他從白靜安的肩窩裡擡起臉,盯住她:“白靜安,你又不是第一次,不是什麼乾淨的,何必還要裝什麼只能一次的純情?”
“樑浩你……”因樑浩的話,白靜安臉色迅速的變的蒼白。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好,就算我說錯了,感覺總不會有錯吧……”樑浩再笑:“我之前也是以爲你一直那麼清高,倔氣,定然還是個乾淨的,才與你做了這交易,沒有想到你早就是不乾不淨的了,要知道我樑浩可是從來不要二手貨的,今天這筆交易說到底是我虧,再要你,也是你的福氣。”
“我沒求着讓你要。”
她的過往雖然骯髒,但改變之後,到了大學之後,沒人知道她的那些過往,更沒人看低她,因她長得漂亮,在這個時代,有錢有權算是資本,而長得漂亮,好看,帥氣,也算是資本。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受盡屈辱,這一切都是因爲季子默,因爲她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方時之不會不看她一眼,唐小鹿他們也會對自己和顏悅色。
“我已經陪你睡過了,東西,可以給我了吧。”
“諾,給你。”
……
下午七八節是顧疏白的課,本來他的課是星期四,但今天早上他說星期三也是有他的課了,因前面有一段時間沒來上課,欠了幾節,要補上,而恰好的,星期三下午的那個老師這個星期出差去了,空了課出來,便他過來上。
這消息一出,衆人都是歡喜的,尤其是女孩,尤其唐小鹿。
“快要下課了,準備好啊,我們要衝了啊……”
“小鹿,沒這麼誇張吧,現在纔剛剛打上課鈴沒有十分鐘呢!”在上第六節課,離下課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她就跟那兒激動,跟那兒碎碎念着,說要衝,要去搶佔位置。
“半個小時,一剎那就過去了。”
“咳,那也不是馬上就下課。”
“自摸,你就原諒她吧。”金瓶梅插話進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你回去之後,那個顧教授也就沒來上課來,然後這貨就開始日思夜想,度日如年,天天四處打聽着顧美人回來的日子……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要回來上課的消息,她可不是得激動的瘋了……”
“日思夜想,度日如年?”季子默重複這句話,乾乾的笑,看向唐小鹿:“小鹿,梅子這話是誇張了吧?”
“誇張?”
唐小鹿:“不不不,默默,我告訴你,梅子這說的一點兒都不誇張,甚至還含蓄來,我對顧美人何止是日思夜想,我對他,簡直是想,想,想得不得了,天天想,日日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想……”
“這麼長日子沒見到顧美人了,也不知道顧美人變了沒有,一定是比之前更好看,有氣質了,天,我真是想馬上的就見到他。”
“那個,小鹿啊……”聽到唐小鹿這一番深情的話,季子默心裡沉沉的。
“嗯,怎麼了?”
“你還喜歡顧教授?”
“這是必然的啊。”唐小鹿認真的點點頭:“上次不是就說了麼,我就喜歡他了。”
“可是他不是說他有老婆了?”再聽了唐小鹿說喜歡顧疏白,季子默心裡很是不舒服。
“我上次不是都說了嗎?沒有見到他老婆,沒有看她們恩愛,看她比我好,我就不會放手的。”唐小鹿擡手拍拍季子默的肩膀:“我唐小鹿可是一個深情專一的女孩子。”
“那個,自摸,自摸,你怎麼了?”眼見着季子默思緒不知道遊離到那裡去了,唐小鹿擡手在她眼前揮揮。
“我,我沒事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能有什麼事情,趕緊的上課吧。”季子默低下頭看書,佯裝好好聽課的樣子。
……
之後三個人沒有再交流,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半個小時,倒也真的是過的很快。
一下了課,她們第一個衝出教室,往外面跑,因顧疏白的課不是在文學院,而是在經濟學院b棟教學樓三零一教室。
……
“操,真是不能小看這羣人的速度。”一走到教室門口,唐小鹿就沒忍住爆了一句髒話,因教室裡面,一眼看過去,黑壓壓的全部都是人,而她之前還以爲她們是比較快的。
“小鹿,往前你不是說這教室人多是側面證明你喜歡的顧美人的魅力麼?瞧着,你顧美人的魅力這麼爆表,你有啥好不高興的?”金瓶梅出言安慰她。
“也對。”唐小鹿順着一想,覺得金瓶梅說的很對,頓時就是開心了。
“嗯,走吧,我們進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個好一點兒的位置。”
“這估計是沒有了。”
“不過也沒什麼事情,大不了我們就擱前面站着唄,對了,就跟上次自摸上顧美人的課一樣。”唐小鹿說到這事情,想到一點兒事,是當時上完課出去,後面季子默跑了,她們沒有來得及問完,後面也就忘記了的:“默默,上次你說你傾倒在顧美人的風姿下的事情現在還做不做數來着?你後面不是說對他沒有什麼意思的?”
“啊?”突然被唐小鹿問到這個問題,季子默心裡受了很大的驚嚇。
“趕緊的回答我啊,讓我再確認確認。”
“確認什麼?”
“確認你對我顧美人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沒有。”季子默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因爲什麼,趕緊的搖頭否認。
“真的?”
“是啊,第一回上他的課,那是因爲尊敬,再說傾倒在他的風姿之下,也不能就是喜歡,上次,你不就是確認過了,你別瞎想了。”
季子默說的有些的急切,不過唐小鹿和金瓶梅倒是沒有看出她有什麼的變化,是比較相信的意思。
殊不知,這樣篤定的相信,到最後會變成最利的刃,割傷她們的友情。
可,最後,是誰也不能怪罪的。
季子默一時的隱瞞有她的理由,唐小鹿的情動哪怕莫名其妙也不可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