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話題？”顧疏白勾起脣，涼涼的道：“轉移話題的到底是誰？”
“唔……”好像，貌似是她？不對啊，現在明明有理的是在她這一邊，她跟着虛個什麼勁，季子默挺起胸：“沒買到粥呢！和你前妻聊天聊的太愉快了，忘記了。”
“聊得什麼？”
顧疏白一聽季子默這話，臉色極黑。
心裡又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她們之間談話的內容，那秦落落有沒有對她亂說一些什麼！
他現在算是摸透了，這時候看起來一點兒事情沒有的小孩，後面給他算起賬來，可是一套一套的，完全玻璃心。
安全隱患，須防範於未然。
“聊得什麼？”季子默揚着下巴，拉長尾音道：“你說呢？”
“有關於我？她和你說我什麼？寶貝兒，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真的？”季子默女王氣場全開。
“我向你保證，我和她，連手都沒有牽過。我的心早就全部的放在你的身上。”見眼前的小孩繃着一張小臉，顧疏白毫不吝嗇他的甜言蜜語。
“顧教授，我有點懷疑你了。”
“嗯？”顧疏白深邃的瞳孔中泛起漣漪，這麼多甜蜜的話兒居然哄不好她？
“你真的除了我之外沒有過其他的女人嗎？我怎麼總覺得你有好多女人，不然你怎麼會這麼討女孩子歡心？你怎麼這麼會說甜言蜜語？你一定是騙我，在我之前，你肯定有過好多女人了，你這是實踐積累經驗！”
一錘定音。
天大的鍋朝顧疏白身上壓過來。
“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偏還不能爲此惱火，還得繼續得哄着她，不過顧疏白也沒什麼不耐，這至於他而言，算是夫妻間的情趣：“從心到身體都只讓你佔有過。”
“顧教授！”
“嗯？”
“你給我正經一點。”
“正經？”看着季子默羞紅了的臉，顧疏白越發樂在其中：“老公不是再正經不過了嗯？”拉長的尾音，更顯語氣的邪肆。
“不和你說這些！”季子默說不過，決定躲，她輕推他，打算從他身邊走到裡面去。
“顧教授，你怎麼了？”忽見他變了臉色，連忙頓住腳步。
“四哥……”一直在病房裡面充當隱形人的容易和陸景呈，聽到季子默的喊，趕緊跑過去，見顧疏白雙腿有些難以支撐身體，忙將他扶到一邊的沙發。
“顧教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季子默跟着過去，意識到是因爲自己的那一推讓他不好，她內疚的低垂下頭，又忍不住擔心着：“顧教授你的腿是不是很嚴重？有沒有那裡疼？”說着說着，那眼眶就紅了。
“我沒事。”
顧疏白坐下之後，對着陸景呈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陸景呈早就想走，這一室的恩愛氣息太濃，燒得他谷欠火焚身。
是以，一接到顧疏白的示意，他就拉着容易往外面走。
陸景呈和容易離開之後，這屋子裡面就只剩下顧疏白和季子默，顧疏白將季子默拉到身邊坐下，擡手勾起她的下巴，用手指指腹擦去她溢出來的淚，淡淡回道。
“你剛剛臉都白了。”想起來，季子默還有點兒餘怕，她依偎進顧疏白的胸膛，尋求安全感。
“不用擔心，真的沒事，我剛剛不是都站起來了嗎！”顧疏白摸摸季子默的發，哄着她。
“對哦。”聽到顧疏白這話，季子默驚喜的擡頭：“顧教授，你的腿可以站起來的嗎？”
“不然你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顧疏白捏捏季子默的鼻子：“一早不是就和你說了，我的腿沒事。”
“嗯。”眼見着他能夠站起來，季子默確實是放心了很多。
……
“顧教授，你的錢夾呢？”她也就有心思和他說別的。
“嗯？”
“拿你的錢夾給我。”
“做什麼？”
“讓你給我就給我嘛！”季子默伸出手要。
“在衣服內口袋裡面。”顧疏白對着牀那邊點下下巴。
“我去拿。”季子默一下離開顧疏白的懷抱，朝牀那邊跑過去，拿了他的衣服，掏出錢夾，然後打開。
“原來是真的。”打開他的錢夾之後，翻翻，真的看到了她的照片，是一張很舊的證件照，季子默大概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她高二時期，她看着照片中長髮飄飄的自己，一時間有點恍惚，又還有點感動。
“怎麼了？”顧疏白坐在沙發那邊，良久沒有見人過來，問一聲。
“唔。這個。”季子默聽到顧疏白的聲音，回身，朝着他走過去，同時揚起手中的那一張舊照片。
“顧教授，這個照片裡面的人好像是我哎，還是高二時候的哎，怎麼會在你的錢夾？”她故意的問道。
“你說呢？”對於季子默拿他錢夾，拿出這一張她的照片的事情，顧疏白感到驚訝，因他錢夾裡面放着她照片的事情，他並未向任何人提過，也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倒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是無意！
“這照片是從你錢夾裡面拿出來的，我怎麼知道！”季子默在顧疏白身邊坐下，嘀咕一聲。
“這女孩是我的夢中情人，不過當時她正與別人打的火熱，我求而不得，只能退，退而求其次，撕了她的照片來收藏。”
季子默她們高中有一個“優秀”公告欄，所謂“優秀”公告欄的意思，就是貼每一年級成績名列前茅同學的照片，並在照片下配以簡短文字，說明她們的成績多麼多麼優秀。
她這一張照片，顧疏白有很深的記憶，是她高二，第一次模擬考考了全年級第十名時，拍了貼在優秀欄的。
不過剛剛貼上去不久，就被他給撕下來了。
“你當時可沒求。都是偷偷摸摸的。”季子默聽了顧疏白的話，心漲的滿滿的，她淺笑着，輕輕的呢喃。
“那意思是怪我？如果我當時和你表白，你會不會接受？”
“唔，這個問題……”得，這嘴巴真是該打，怎麼要說那一句話，怎麼說着說着到這裡了！他這個假設，她要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