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白說的一本正經。
“好好好,四哥你不是要,你是贏,你贏,想要贏什麼就贏什麼,只要您高興。”陸景呈毫不反駁,滿口答應下來,只爲待會兒顧老四高興,不找他練一把。
“可說好了,待會兒誰贏了,要什麼,只要有的,你都要拿出來。”起牌前,老五夜司彥再道一遍。
“五哥,我怎麼總覺得你這話有點不對味。”陸景呈細細咀嚼了一下夜司彥的話,嗅到點不同的東西“五哥,你是不是瞧上我手裡頭的什麼東西了?你想要要又不好意思和我開口,想這會兒趁着這個機會贏過去?”陸景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爲剛剛喊他過來打麻將的可是夜司彥。
“呵……”夜司彥但笑不語。
“嗨,我說五哥,做兄弟的不能這麼趁火打劫啊!”但是那一個笑足以讓陸景呈明白,他夜司彥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陸景呈惱了,瞪夜司彥一眼。
“怎麼?想要反悔?”夜司彥笑道,視線瞥向顧疏白,言下之意,你這是答應了四哥,又要悔了?
“當然不。”陸景呈就算是真有這個心也沒有那一個膽:“做哥哥的要從弟弟這兒拿點什麼都是應該的,應該的,不過……”話鋒一轉:“上了牌桌兒就要各憑本事了。五哥你想要贏,嗯,那也得看能不能贏得過去”
這話聽在別人耳中像是針鋒相對,其實並非,這就是陸景呈,顧疏白,夜司彥他們哥幾個,或者說他們男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另外,另外還有一點兒啊,我家老婆和女兒,你們可不能肖想。”最後,陸景呈看到對面坐着的嚴雲濃,想起些往事,又嚴肅的補了一句。
“陸景呈,你別沒個正經。”容易沒想到陸景呈會來這麼一句話,她有些的尷尬,擡手打了陸景呈一下。
“怎麼?這話必然是要說在前頭的,他們都想着從你老公這兒剝削點什麼,其餘什麼都不重要,你和顏兒可是當緊的。”
“我這樣的,誰要。”容易聽了陸景呈這話,心裡是甜蜜的,但又不由的輕哼一聲,女人對着自己男人時有的嬌憨。
“那可說不定。”她聲音小,原不覺得會落入除陸景呈之外的誰的耳,卻這兒坐着的四人耳力都是一頂一的好,她的話,夜司彥,顧疏白,嚴雲濃都聽到了,最後有一人笑着說了一句。
“啊!”容易聽到,驚住,下意識的尋着聲源處望過去,對上嚴雲濃深邃的眼,一時有點慌亂,忙的收回視線。
“誰拿人作賭注了!兄弟幾個,情面還是要顧的,贏點錢,贏點東西就行。”
“來,來,開牌。”
因爲嚴雲濃那一句話,這一方氣氛有微妙的變化,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夜司彥立馬的站出來緩和。
“嗯。”嚴雲濃伸手摸了一麻將:“就是,兄弟之間拿什麼人作賭注,再說,就算作,也不能是拿老婆孩子吧,都是一顆心全跟了你的,誰能從你身邊拿得走,當然了,這話是有點前提的,就是你得對你老婆孩子要好,不好的話,就說不定了,容易你說是不是?”
“這個不用你說。”不待容易回答,陸景呈接了過去,他話是對着嚴雲濃說,目光卻是看着容易:“容易是我老婆,我自會疼她愛她。”
“那就好。”
“嗯。”
陸景呈原本因嚴雲濃那一句話是不爽的,誰特麼的都知道他這廝肖想他老婆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後來聽到他說“都是一顆心全跟了你的,誰能從你身邊拿得走。”他心裡歡喜了,也是明白了嚴雲濃對他老婆是沒多餘的什麼想法了。
必須得這樣,要是還有,特麼的,他們可都是孩子都有了的,他還肖想,禽獸不如,兄弟沒得做了不說,他非得砍了他。
至於他後面那一句,他知他只是想要他對容易好,這一點他雖有不爽,不過作爲男人,聽這麼一些話的肚量還是有,他沒過多計較,也沒有必要,他只需加倍對他身邊的人好就夠。
……
開牌了,東南西北四個角分別坐着夜司彥、嚴雲濃、顧疏白,陸景呈,而其餘像季子默、容易她們這些看牌的人就待在一邊。
自然,季子默待在顧疏白身邊,容易待在陸景呈身邊,一把牌打到一半,容易袋子裡面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出手機,將凝在陸景呈身上和牌桌上的目光移到手機屏幕上,是想看一眼是誰打過來的再接。
當看清了之後,她臉上的笑意收斂,並沒有馬上接起手機,她按了靜音,拿着手機退到一邊去接聽。
……
“喂,老祖宗。”距離是遠的足夠那邊打牌的人再看不到她,聽不到她聲音的。
“……”
“四哥他……”不知道那邊說了顧疏白什麼,容易沉默下來,不再往下接話。
“老祖宗,您別逼我。”接着,雖然依舊聽不到那邊說了一句什麼話,但是能夠明白是在逼容易什麼,應該與顧疏白有關。
“老祖宗,那您稍等一等,我去問問四哥,如若四哥他肯接聽您的電話,我將電話給他,如若他不肯,老祖宗您知,我也沒辦法。”
這一通電話其實沒什麼事情,就算是有,聽到容易這話,也大致就是能夠明白,就是:顧疏白他家老祖宗找他,但是他手機關機,聯繫不上,老祖宗將電話打到容易手機上,讓她告知她顧疏白的去向,容易想着竟然顧疏白關機,那麼大概就是不想讓家裡的長輩找到,不想多說,後面被逼了,只能承認是見過顧疏白,並同意將電話轉給顧疏白。
“四哥……老祖宗的電話,讓您接。”
電話沒有掛斷,那邊老人不同意。容易只能一手捂着話筒走回牌桌那邊,她徑直的走向顧疏白,俯身到他耳邊將事情與他說。
“來,老婆幫我摸一把。”顧疏白聽了之後沉默了一秒,後笑着對季子默開口。
“怎麼了?”忽然讓她摸牌,季子默有點懵逼。
“老公去接個電話。”顧疏白從容易手中接過手機,站起身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