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四哥。”夜司彥在心裡暗暗的罵了自己兩句之後,開口對着顧疏白道歉。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顧疏白望着夜司彥,緩緩開口“沒什麼的。”又是搖了搖頭。
“恩。”夜司彥聞言,輕應一聲,之後,他不再做聲,安靜的開着車。
“這事情不要和她說,你和老七都各自的叮囑喜兒和思深一下,讓她們千萬注意,不要在她的面前說漏了嘴。”開口的反倒是顧疏白。
“四哥,這又是不說嗎?”夜司彥聽到顧疏白這話,忍不住如此的問了一句,話語裡的意思是想從顧疏白這兒再完全的確定一下,隱隱的是覺得是不是還是要說一下。
“恩。”顧疏白輕點頭:“不能說,我怕她承受不住,她現在的壓力本是不小,之前醫生不是和我們說過,她因爲之前流過一個孩子,這一個孩子懷的不是很穩,然後之後有幾次,她情緒起伏又是大,險些的沒有,她一直在怕,擔心孩子會沒有,真的沒有。”
“如果現在再讓她知道她生了病,心情肯定是會大受影響,受刺激,孩子保不保得住,暫且不說,她自己可能也會危險。”
“恩,對了,四哥,四嫂這個身體狀況可以要孩子嗎?”
聽到顧疏白這話,夜司彥沒再有其他的什麼想法,因爲換了他,他也是會這麼做,包括之前四哥的病,他不讓告訴四嫂,因爲她肚子裡面的小孩,他們都是能夠理解,雖然說有時會因爲心疼他,擔心他,怕他們之後鬧什麼矛盾,會覺得要告訴四嫂的好,但是到底是沒有的。
只是,這下的,夜司彥又是想起來一個事情,就是季子默她得了心臟病,她是否是可以要孩子,這樣是不是很危險的,他不由得問了顧疏白一句。
“還不清楚。”顧疏白搖了搖頭:“估計是很危險的。”
“那”
“老五,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老五,我做不出來,若是我能做的出來,能說出不要這個孩子,我一早便是做了,我做不到,這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顧疏白閉了閉眼,接着道:“可若是要他,默默的危險很大”
“四哥,你先別想那麼多,說不定兩個都是能保得住的,四嫂吉人天相,小傢伙也有福氣,說不定都是會沒事的。”
“恩。”
顧疏白應一聲,聲音裡面卻是沒有多少愉悅和把握,因這事情確是兩難,又卻是沒有把握。
“四哥,到了。”
後來的一路,顧疏白沒再做聲,夜司彥也是沒有再打擾到他,直到車子開進顧家,夜司彥才喊顧疏白一聲,告知於他。
“恩。”顧疏白聞言,睜開眼睛:“我待會兒自己開車過去醫院。”顧疏白這話的言下之意是不需要夜司彥在這兒等着他。
“好。”夜司彥點點頭。
“四哥。”
顧疏白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才推開車門,夜司彥喊住他。
“恩?”顧疏白回身看夜司彥。
“那個墜樓的女人”夜司彥是要和顧疏白交代一下查墜樓的唐小鹿事情的進展。
“沒事”
可,不待他把話給說完,顧疏白就是打斷了他。
“恩?”夜司彥有些的不解。
“那事情也沒那麼重要,查不到,就先放一邊吧。”
“哦哦哦”
“恩”顧疏白推開車門下車。
“那四哥我先過去醫院,我到醫院等着你過來。”夜司彥傾過去身子對着要走遠的顧疏白喊道。
“好。”顧疏白沒有回頭,只擡起手來對着夜司彥揮了揮。
……
顧家
二樓臥室的浴室裡有水聲響起,是剛回到家的顧疏白在洗澡了。
半個小時之後,水聲停,男人圍着浴巾從浴室裡面走出。
黑髮溼潤,五官俊美,果露出來的胸肌線明顯,這一副模樣是十分養眼誘人的,只不過此刻並沒有人能看到,因,這家裡面除了顧疏白之外沒有第二個人。
“……”
顧疏白方從浴室走出,走向衣櫃,要拿衣服出來穿,他隨手扔在牀上的手機忽而的震動起來。
當然這急促的電話鈴聲並未讓男人慌亂急躁,任由那手機鈴聲不斷的響,他依舊是不急不躁的,他擡手打開衣櫃的門,取去要穿的衣物,換好衣服之後,纔信步走向大牀,腰身微彎,長手伸出,拿起那震動不停的手機。
上面閃動着一個未存的號碼,但憑藉着顧疏白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知曉這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神情遽然緊繃,甚至是有一抹陰冷打他好看的眉眼間傾瀉出來,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一瞬間的改變,有些陰森森,冷冰冰。
“喂?疏白。”
在再過了約莫一分鐘之後,顧疏白接起電話。
當然,他沒有第一時間出聲,第一時間出聲的是打過來電話的人,女聲嬌滴滴的,但並未讓顧疏白情緒有一點兒起伏,也就算是有,那也是厭惡,只見他眉眼間的陰冷越發的濃重,漸漸的染出一抹不耐來。
“什麼事情。”
“你在做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想你了。”
可那邊的人並不能察覺的到,她僅知道的是男人接了她的電話,這足夠讓她開心許久,也足夠讓她忽視很多。
“如果你打電話給我就是要說這麼一些廢話,那麼以後請別打電話給我。”
“我這不是廢話。”
直到聽到男人這非常直白的一句。
“哦,是嗎?可在我這裡,就是廢話,我還有事,掛了,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一句,顧疏白掛下了電話。
而後,再有這個號碼的電話打過來,他沒有接聽,甚至到最後是直接的將其拉黑。
他再在房間裡面站了一會兒之後,擡起步子,往外面走,是要去醫院。
恩,不過半天的時間沒有見到那人兒,已經是想的不行。
但,顧疏白走了兩步,就是走不動了。
他徒然感覺到胃部一陣抽搐的疼痛,那疼痛感逼的他不得不停下步子來,甚至到最後是支撐不住身體,他一下的單膝跪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