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顧疏白帶着季子默走回到了麻將桌邊上,拉開椅子自己坐下去,又伸出手來,要拉她下來坐。
“不!”季子默搖了搖頭“你起來,我自己坐!”
“坐我身上!”顧疏白已經坐下了,季子默站着,他要和她說話是要仰視的,這樣的男人那裡是仰視過別人的,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老婆,那麼仰視她又有什麼所謂?
“我不要!”季子默搖着頭“我要自己坐,我想要自己玩,你就坐在一邊看着我玩一下不行嗎?”
“……”她眨巴着眼睛,一臉可憐兮兮的,顧疏白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站起身子來,走到邊上“現在可以了吧?”
“恩!”季子默就笑了,很淺,但是對於顧疏白來說,已經是很足夠的了。
……
“開桌吧!”待到女孩兒坐下來,顧疏白對着其餘幾人開口,麻將桌一響,很快的就砌出一排碼的整整齊齊的麻將子。
季子默瞧着那些砌起來的麻將子,覺得很是漂亮。
“四嫂,該你摸牌了!”剛剛贏了的是坐在她們對面的男生,扔了骰子,開始摸牌,輪到季子默的時候,她還盯着那些好看的麻將子在發呆,那人就笑着提醒了一句。
“恩!”她很快回神,不過因爲剛剛沒注意,她不知道要怎麼摸,她下意識的扯了扯身邊站着的顧疏白的衣袖“要怎麼拿牌?”
“那邊的,疊着拿兩列!”小女孩兒下意識的動作讓顧疏白心頭愉悅,自然他也是樂意指導她的。
“哦!”季子默很快的領悟,伸手去摸牌。
……
“四嫂,這個子兒打出來你要不要碰?”
“你打出來就知道了!”身邊有人喊,季子默看過去一眼,就見男人手中摸着一個六筒,剛好是她的槓上,她有些喜悅,想要他打出來,但是明面上還是端着的。
“六筒……”
“槓!”但別人聲一出來,她就有點兒激動的端不住了,一個“槓”字從嘴裡蹦出來。
“不打!”誰知道那人拉長了尾音,最後竟然說出這麼兩個字。
季子默算是被鬧了,她橫了那人一眼“你這人怎麼這樣!”倒是沒有脾氣,是笑着說的話。
“嘿嘿!開個……”玩笑,玩笑兩個字還沒有出來,被人截斷了“徐宇你可以滾了!”出聲的是坐在季子默旁邊的顧疏白。
他這一聲出來,麻將桌上好不容易有着的活躍氣氛全部都沒有了,那個開季子默玩笑叫徐宇的男人站起身子要讓座,其他幾個人低着頭,有點兒戰戰兢兢的。
“你做什麼呢?”季子默打了幾圈剛剛來了點兒癮,顧疏白忽然這樣,她扭頭看向他“他就是開個玩笑,你做嘛這樣!”
“換個人來打!”顧疏白就是見不得自己媳婦受委屈,玩笑也不行,他自個的媳婦,他自個一句都不捨得兇!捨得與她開玩笑,讓她失望,別人哪能!
“就他打着就行了!”季子默阻止“我們都打了好幾圈了,突然換個人我不習慣!”但她話也不敢說的太絕,畢竟顧疏白話一出口,其執行的力度是高的,她說完那句,軟軟的在後面加了三個字“好不好?”拉了點兒尾音。
“好。”她爲別的男人求情這事情讓他心裡窩火,但她嬌嬌軟軟的說“好不好?”他又沒法不答應,最後沉默了良久,還是點頭答應了她。
“要不然這樣吧,你去那邊的沙發上坐坐看看電視什麼的,我自己在這裡玩着!”季子默趁熱打鐵,想要顧疏白到那邊去坐着等着,否則剛剛經歷了這麼一出,這牌桌上的幾個人可都得不敢與她好好的打了。
“不行。”顧疏白當即拒絕。
“去吧!反正你在這兒坐着也不好玩!”
“不行!”顧疏白一臉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好!”季子默退而求其次“待會兒你不可以再來插手我們牌桌上的事情,你只能看着我們打,一點兒聲都不能做!更不準呵斥誰!”
“不……”
“你再說不行!”季子默望着他,眼神有點兒幽怨“你都是說了帶我出來打牌,讓我高興的,可是你一直襬着一張臉,兇這個人兇那個人的,讓我打個牌都不得安寧,不心煩就好了,還有什麼高興的!”
“好。”聽着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指控,顧疏白什麼話也沒了“我什麼都不說,看着你打,總行了?”
“恩!”季子默點了下頭,又招呼那邊剛剛被顧疏白呵斥過的人“快坐下吧,我們繼續!”
可是沒人動!
“你快讓他們坐下啊!”季子默多少能夠猜到一點兒,是因爲身邊這個男人沒有發話,季子默偏過頭扯了扯他的衣袖。
“徐宇,你嫂子叫你坐下,還有你們,都愣着做什麼!”顧疏白音調並不高,但是自有一股子讓人聽之生畏的氣勢在,徐宇很快的坐下來,其他三個人也擡起頭。
……
“完了,完了,完了!四哥是徹底完了!”包廂裡面將所有一切都看在眼底的陸景呈直呼“完了完了!”
“喂,五哥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我要說什麼!”夜司彥問。
“針對我剛剛說的,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陸景呈反問。
“我贊同你的意思!”夜司彥摸了摸下巴“四哥這次是真的栽了!”最初他娶了這個小姑娘,甩了結婚在面前,他們都是等着後續的,由時間來證明他是不是真的對這小女孩兒動了情,有點兒意思!
昨凌晨,在京都,他那樣放下話,他們知道是動了情的,只是深不深?到底是沒有親眼見過他們的相處,沒有見過他眼底那一分除卻佔有之外遮天蔽日的寵溺,不能確定的,但是今天,是已經見到了,那麼也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他們四哥對那四嫂感情很深!
“嘖嘖嘖!”陸景呈嘖嘖兩聲,慢悠悠的道“到底這個四嫂有什麼的魅力?能夠征服了小八,又征服了我們四哥?”
“唔,這個!”
“等等!”夜司彥剛要說話!又被陸景呈打斷。
“怎麼?”
“我想起點兒事情!”陸景呈擺擺手,表情有點兒嚴肅。
夜司彥與陸景呈都是南方這一枝的,幾個人,生出來就是玩在一塊,陸景呈這人向來吊兒郎當的,沒有什麼正經,他忽然露出正經嚴肅的表情,夜司彥來了點兒興趣,擺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陸景呈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