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乖巧親切,配上他這張臉一看就是個好學生。
“今天晚上還有同學聚會,我現在要趕過去,他們還等着我啊~”黎語牽起自然的笑臉,純碎的像個單純的孩子,沒有人會忍心責備這樣一個連他們的對話都聽不懂的孩子。
黃總臉色被噎住了,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藉口誘拐,就是再想要弄到手,在外他也不好太過強硬。
莫曉冉眼神不自覺放鬆了下,幸好黎語看的懂她的暗示,“沒事,你今天也幫了我一整天,辛苦了。”
有黃總在這裡虎視眈眈,是沒辦法再帶黎語進場了,反正這樣的聚會經常有,像今天這個還比較偏商業性質,到不如選一些有咖位在場的更適合,她早年和徐導關係還不錯,今天也算盡到義務。
黎語現在離開更適合,反正時間久了以這黃總喜新厭舊的程度,很快就會拋在腦後,但莫曉冉終究錯估了人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不擇手段。
她轉頭滿含歉意,笑得格外誠懇,“黃總您看,我弟弟沒辦法過來。”
她並不算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特別是在對方特意提到了那位大人的時候,她的確恨不得撕爛眼前人的嘴,但這些事和一個十幾歲涉世未深的孩子沒關係,她還有基本的良知。
不會自己淌過的渾水就硬要拖別人下水。
本來以爲對方還要糾纏,可能還要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這黃總很快就同意離開。
這讓大出所料的莫曉冉鬆了一口氣。
沒多久,莫曉冉就要入場,在這之前讓自己助理送黎語回去。
黎語和助理小秋邊說邊笑着來到地下室,黎語長得好又會察言觀色,短短一段路就連小秋正和男朋友在吵架的事都知道了。
“你等一下,我去取車。”說着,小秋走向一輛車,黎語笑着點頭,一切都正常。
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說不上來爲什麼。
正轉頭觀察環境,一雙手忽然從背後捂住他的口鼻,黎語已經提前有警覺,但對方速度太快了,他甚至根本沒注意到什麼時候身後接近了一輛車。
更糟糕的事,這個角度正好是監視器的死角。
在被拖進車裡的瞬間,他眼睜睜看向不遠處背對着自己的小秋正完全沒有所覺,這發生的轉瞬間,太過安靜,讓人無從察覺。
不能呼吸,黎語屏住氣息,黑暗中他分不清車內的情況,只是激烈的掙扎,然後裝作被迷暈般慢慢停止了動作,安靜了下來。
“他昏過去了。”男人輕聲道,應該是剛纔出現在身後的人。
“再捂一會。”
這個聲音很熟悉,剛沒多久聽過,是那個黃總。
黎語很快就分辨出來,他能感覺到自己褲子口袋裡的手機似乎被拿了出來,風吹在臉上的味道。
他產生對自己極爲不利的聯想,難道是打開窗戶把手機扔了?
窒息的時間太長了,再不呼吸他就會死,那人果然聽話的又捂了很長時間,黎語勉不住吸進去了一點。
在昏死過去前,他只能確定一件事。
這羣人很謹慎,是慣犯,不僅因爲他們避開監視器,能悄聲無息的帶走他,以及收走聯繫工具,更因爲那熟練的動作和行爲。
他該怎麼憑藉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求救對象,是三號……人只有在危險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最信賴的人是誰。
原來,一直是那個從重生後一直陪在身邊小毒舌。
他的意識不清晰,能隱約感到一雙手托起自己,被拖進菸酒味道的人身上,那人似乎隔着衣服摸着他的腰。
一股翻攪的滋味讓他反胃。
放開我!
嚴八離開房間後撥了個號碼,很快那方就通了。
恭敬的聲音傳來:“嚴助理,有什麼吩咐?”
“找個乾淨的少年送過來,年紀……”嚴八忽然想起黎語的模樣,他待在七爺身邊也有多年,七爺今日的反常就是見過黎少後纔有的,死馬當活馬醫,他可不想在這些小事上被七爺認爲辦事不利,“18歲左右,長得清秀點,不要什麼花裡胡哨的都送來。”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也是陣陣流汗,這不是一直摸不清七爺喜好,纔會什麼樣的都試試看。
“好的。”這負責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吩咐,駕輕熟路的應聲,七爺是正常男人偶爾嚐個新鮮在所難免,而且在他看來在七爺這個位置上還能這麼潔身自好的鳳毛麟角了,對這些有錢人來說不可能只守着一個。
到不是男人本性花心這樣的理由,只是常態罷了。家裡養的這個要維持的是一個家運作,但男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窩在家裡頭,在外應酬拉人脈佔據絕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需要年輕女人,無論對內還是對外,心理還是生理。對他們這些人家來說,家裡的和外面的那是完全能分開對待的,所以真正有教養的世家出來的,老婆在這些男人心理始終佔據重要的位置。
這是一種習慣,所以男人始終弄不明白這樣的事在一些女人眼裡怎麼成了十惡不赦。
如同七爺這般的,到反而讓經理覺得怪,要知道嚴夫人都去世了十多年了。
不過這不是他這樣的有資格去思考的,他要做的就是讓帶過去的人來歷清白,符合條件又能讓人盡興的。
腦子裡想着那些個人,忽然纔想到剛纔嚴助理說的是少年?不應該是少女嗎?
沒聽錯?
怎麼可能是男人!
七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才對啊,從沒特殊癖好啊。
特別是七爺這樣老派根底出來的人,最是看不上那些個男人和男人的事,在他們眼裡那都是不可饒恕的存在。
但現在電話已經掛了,他總不能再打電話過去確認,坐實自己耳朵不好事。
酒店頂層,嚴八接到彙報就緩步走在柔軟地毯上,悄無聲息,他的所有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好像隨時都能擊斃可疑人物一般。
叮一聲。
電梯門打來。
走出來一個穿着考究西服的人,而站在他身邊有一對少年少女,看上去都非常精緻漂亮。
他着重看向垂着頭的少年,柔軟的頭髮,羞怯的眼神,白皙脆弱,沒有攻擊力。
嚴八不着痕跡點了點頭。
而少年少女剛要擡步離開,就被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嚇得面色發白,瑟瑟發抖。
嚴八揮了下手,這些守衛整齊放下槍,又站回了原地待命。
“跟上。”看了眼少年後,嚴八率先離開。
這負責人有些討好的小聲詢問,似乎深怕驚擾了在裡頭的七爺。
“嚴助理,請問是男孩,還是女孩?”他爲了以防萬一,都帶上了。這也怪不了他,身爲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很清楚這時候帶上兩個纔是保險。
嚴八蹙了下眉,若黎語看到現在的他估計也會嚇到。
這和麪對黎語時,看似牲畜無害的樣子不太一樣,這樣帶着殺氣和漠視,而這一切的不同也僅僅因爲對黎語時,七爺的態度不像對玩物。
眼見上司不悅,負責人不敢再問,賭了一樣推了男孩上去。
嚴八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負責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天啊,居然真的是男孩!
哈利路亞,誰來告訴他,向來嚴肅頑固的七爺只是找個男孩過去談談心,絕對不是他想的那種事。
嚴八豈能無法體會這負責人的心理,所以這次也沒提責罰,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把男孩帶到門外,確認對方無法攜帶任何傷人武器後,嚴八就離開了。
男孩顫抖着,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推開門。
他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那清冷的人影逆着光,窗外透着紫色光暈的雲於橙光交織在一起,男人站在其中,他緩緩轉身,逆光中只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輪廓,感受到深邃而沉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發覺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設都成了空想。以爲會遇到變態,又或者是大肚便便的中年人,更有可能是那種心理扭曲卻位高權重的老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能在瞬間奪去呼吸的男人。
這個男人,簡直比他見過的男星都還俊美。
男孩張了張嘴,最終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乖巧的跪在地上,就在門外恭恭敬敬的匍匐着,頭磕在地上。
顯然在來之前,他和那女孩都被耳提面命要小心伺候這位大人物。
直到聽到男人如他外表一樣清冷的聲音道,冰冰涼涼的,聽不出情緒:“起來。”
男孩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燒紅了。
長久沒有動靜,他小心擡頭才發現男人又回頭看向窗外,一點也沒有要他伺候的樣子。
鼓起勇氣開始脫衣服,衣服摩擦的聲音傳入嚴淵耳中,他卻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看着夕陽。
在嚴淵身上,甚至看不到一絲浮躁。
男孩似乎全部脫-完了,他赤着身體走到嚴淵身側,半跪了下來,以一種虔誠的姿態將一雙如玉的手放在褲頭上。
嚴淵這才低頭看向乖順無害的男孩,淡淡的目光讓男孩好像受了鼓勵。
他忍不住用起了學到的討好人招數,用嘴叼住拉鍊,往下拉去。
等他用嘴服侍完畢,總算看到男人巨大的事物,卻有些無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完全沒有勃/起的男人能那麼大。
是的,完全沒有勃/起。
他以爲這只是因爲男人沒情動,但當他用盡辦法都沒讓男人哪怕一點點擡頭,嘴巴都痠軟無力,他難堪極了。
“出去。”
男孩有些不甘心,“請您讓我再試試,大人。”
他並不知道這位大人物到底叫什麼,只能稱爲大人。
“無需再試。”嚴淵身上所有衣服都穿戴非常整齊,一點都沒有要做那事情的樣子。
男人的聲音如冰一樣,少年害怕的抖了抖。
再接觸到男人那看着屍體一樣的眼神,知道如果自己再糾纏不休說不定就真成了屍體,他不由的想起剛纔外面站着的保鏢。
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認命。
給男人拉上拉鍊,一步三回頭希望男人改變主意,可直到他要走出門外,都沒聽到男人任何聲音。
嚴淵狠狠閉上了眼,承認吧,嚴淵,你對男人根本沒興趣。
男孩在開門的時候,膈應良好的房間裡才傳來外面騷動的聲音。
一道慌亂的聲音清晰可辨,“拜託你們,讓我見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