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幾乎是撞上去的,毫無技巧的相貼,叼住那人的脣就不鬆開,猶如一隻護食的小獸,野蠻的橫衝直撞。
他扭動的很厲害,像條遊蛇般滑不溜秋,爲了解除身上的熱浪他不自覺的分開自己的雙腿一側身就跨坐在男人身上,上半身幾乎貼在一起。
男人不爲所動的淡漠氣息激起他的征服/欲,似乎只有他在泥潭裡掙扎,而這個人還是高高在上的俾睨衆生。
但凡黎語有一絲理智,如何都不可能對內心敬而遠之卻也真心崇敬的男人這般褻瀆,這會兒他完全不懼怕對方那遙不可及的距離感和有如實質的拒絕。
就是七爺都意想不到少年中了藥後會如此無攪蠻纏的模樣,居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是讓少年青澀的糾纏上,那略帶火熱的呼吸與他的糾纏在一起,如被電擊般那股酥麻竄到心臟。
沒人敢這樣貼近七爺,直到出現這麼個無法打罵的小孩兒。小孩中了藥,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但嚴淵你是成年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淺淡而無奈的不作爲,隱約透着抹放縱。少年似有所感,進攻越發兇猛強烈,索求的吸允着男人嘴脣輪廓,間或中發出嘖嘖的吸允聲,聲音越來越大,熱烈的氣氛好像在空中要爆炸。
正在開車的嚴八目不斜視,耳朵裡聽到的曖昧聲讓他全身緊繃,黎少是瘋了嗎,他絕對會被暴怒的七爺丟出去,管他是死是活。這救人或許是七爺有惻隱之心,但現在這樣拿七爺泄火簡直可以說侮辱了。
當然嚴八從不懷疑,七爺會對黎語如何。
他們跟在七爺身邊那麼長的時間,自然清楚這個男人有着頑固的守舊派思想,雖年紀不大但七爺的自制力非常強,墨守成規,從根本上無法接受和個男人攪合在一起,更何況是黎語這樣小了一輩的人,橫跨在兩人間的輩分是道過不去的砍。
等了許久,他都沒聽到任何訓斥和怒意,七爺難道仍由黎少發泄?
滾燙炙熱的溫度侵蝕着男人冰涼的體溫,少年似乎很不滿足,他幾乎全靠着本能摸索,撬開七爺的脣,當碰到齒間的溼潤時,柔軟的舌苔舔/舐了上去,男人的防守太被動卻也很堅固,一點都不想被黎語深入,求而不得無法泄火的黎語中途還發出不滿的輕哼聲,像只小貓似得看的人心癢。
那雙溼潤的黑亮眼睛望着七爺,猶如黑珍珠,好似在說,牙齒鬆開、鬆開,我舔不到。
男人冰冷的俊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瀰漫開來的是隱忍至極的深沉和怒火,與嚴八所料的相差無幾,七爺的眼中沒有絲毫溫和,強悍的壓迫感令人望而生畏,下/半/身巨大鼓起在磨蹭間幾乎要撐爆褲子,他撐在後座座椅上的手青筋凸起,給人一種隨時要擊斃人的鋒利。
明明可以不顧少年是否受傷,將人從身上撕離,可當指尖觸到少年已經可以清晰可觸的背部蝴蝶骨,遠比看到的還瘦的身體讓七爺最終停了下來。
也許是藥效黎語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似乎放棄男人始終不願張開的脣舌,黎語鬆開時一條銀絲牽了出來,配上少年無辜的模樣竟有着無限誘/惑。
趁着男人極力剋制生理欲/望不忍傷害黎語的時候,笨拙的解開男人的扣子,原本就扯開了一些的襯衫在黎語的努力下完全敞開,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不誇張卻蘊含強大爆發力的肌肉,胸肌下隱約可見的八塊腹肌,以及隱沒入腰線的人魚線都性感的能讓任何同性異性都盯得目不轉睛。
這是對極致美麗也極致危險生物的讚歎,即使失去理智的黎語也看呆了,他呆呆的看着,又呆呆求助的望向七爺,身體難受的磨蹭着,眼中是迷茫和幾乎要墜下的淚珠。
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辦。
七爺狠狠抓住黎語搗亂的手,那雙讓人喘不過氣充斥冷漠的眼緩緩閉上,沉聲吐出幾個字,“嚴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