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還沒和嚴八匯合多久,就接到新任務了,任務內容……呵呵。
他拿着手機開啓錄像功能,對着前方。
“把這段拍下來,讓他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云淡風輕,開了尊口。
話語中透着嚴厲和不滿,皺着眉看着“看上去已經醉了”的黎語。
此時的黎語正坐在七爺對面,呆滯的看了好一會手中的杯子,身體的防備心讓他很遲疑,仔仔細細將面前嚴肅的男人看來看去,好像在確定什麼,確認無誤,才迷迷糊糊的喝了口,緩解乾燥的喉嚨。
從這個小細節就可以看出,若面前的人不是潛意識裡就相信的嚴淵,黎語是絕對不會喝下去的。
所以在拍這段錄像時,三十二是心虛的,太卑鄙了。
黎小語,誰告訴你七爺是正派的,只要能達到目他從來不吝嗇手段。
黎語砸吧了兩下嘴,怎麼好像不是酒?
當然不是酒了,對於一個未成年嚴淵的管教很嚴格,就算爲了讓黎語入套,給黎語的只是普通葡萄汁而已。
黎語站了起來就撲到七爺面前,拿過那杯子灌了下去,對嘛,這纔是酒。
想着,還迷茫點了點頭,面對黎語搶酒的行爲男人卻沒有阻止。
黎語感到很口渴,又拿起桌面上的那酒瓶倒了杯,一口接一口的灌下去,從始至終那個男人都雲淡風輕的坐着。
可喝完小半瓶卻緩解不了體內的火熱和不知名的慾望,黎語開始扒着身上的浴袍,本來就口子大開,露出胸口柔韌並不瘦弱的肌膚,再扯下去就要春光外泄。
三十二眼睛一跳,他還不想死啊!男人神色一冷,低喝道:“出去!”
連滾帶爬的跑出臥室,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張面癱臉,拍着胸口,“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卻被面癱臉拉着走,一言不發的刷門卡被推進某扇房門,“唔唔唔,等,別脫,我還有問題要問。”
“邊做邊問。”
你是什麼時候準備好房間的?
黑暗中。
“啊,你別突然那麼猛,輕點。”
“憋太久了。”那邊兩主子鬧多久,他們就分開了多久。
“你說七爺今天會不會忍不住就真的把黎少給辦了啊……啊,痛,別咬。”
“不專心。”
“不是你說邊做邊問嗎!!!”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憤慨的推搡卻更加快了男人的動作。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在牀上說的話。”
這邊,黎語開始拉扯浴袍,露的地方越來越多,大約是中間腰帶綁的太緊,一邊的袍子被撂到大腿根部卻始終沒完全扯下,他無助的望向男人,那雙平日裡穩重略帶柔和的眸子此刻盈滿了祈求,讓人連魂都要被吸走。
“自己脫,我不會幫你。”男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欣賞着眼前的畫面,不疾不徐的喝着,不沾一絲人氣,眼睛卻沒絲毫放過面前少年一舉一動,在兩腿胯-間卻早已支起了帳篷。
黎語控訴的瞪了眼悠哉的男人,一個不會勾引人的人做出這樣的眼神太難得,反而勾得人沒了六魂七魄。
然後黎語開始奮鬥,總算脫掉了那層扯得亂七八糟的浴袍,只穿了一件nei褲站在那兒,他的身體經過幾年的鍛鍊,完全不瘦弱,胸前覆着一層分佈均勻的肌肉,還透着剛洗完澡後的溼潤清香,漂亮的腰線隱沒入神秘部位,完美無瑕的身體虜獲住了男人的注意力,他打量着這具身體的細微變化。
男人灼熱的視線從頭頂一路往下,寸寸推進,黎語忍不住抖了抖。
放下酒杯,走了過去,近在咫尺,卻故意碰也不碰少年,男人精緻絕色的臉湊近少年,那呼吸噴在臉上引得一層雞皮疙瘩,心跳加速,思緒早已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只有面前和男人差點要交匯的脣,少年升起了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叫做期待。
越來越近,好像馬上就要碰到了,少年閉上了眼,但那預想中的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他睜開眼就發現男人早就離開了,戲謔的看着他,似乎這樣的戲弄非常有趣。
少年氣急,一把撲到男人懷裡,像一個在沙漠裡走到精疲力竭乾渴將亡時找到了綠洲,如同一隻快要成年的獵豹衝上去輕吻着男人的脣。
在雙脣觸碰的剎那,冰涼的味道讓他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這容易滿足的小模樣讓男人又愛又恨。
“張嘴。”男人在間隙中引導着,過這麼久連吻都沒好好學,還這麼生澀,懲罰性的拍了拍少年圓嘟嘟的臀部。
少年吻到了想要的東西后就像是被擼順毛的小獸,被拍了也只是扭了下,哼唧哼唧的張開了嘴。
“伸出舌頭,纏住我。”
接下去,沒了說話聲只有嘖嘖水聲,這個交纏的吻讓兩人越發動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少年的乖巧和柔順令人驚喜,那藥催情作用的確有,但很溫和的循序漸進,就是中了本人也察覺不到,之後發泄幾次也就煙消雲散了。就算神智不清但對親近的人是不會排斥的,理所當然的,在黎語心中嚴淵是最親密的人。
這樣的事實令人欣慰和感動,話語能騙人,但無條件的信賴是毋庸置疑的,嚴淵此時想到以前對少年種種訓斥,有些心疼,有些愧疚。
當然嚴淵另一個目的,是這種藥有助於睡眠和精神疲勞,少年太拼了。
穿着衣服很礙事,少年開始上下其手,隔着衣料也能摸到男人結實的胸肌,扯開男人的襯衣,襯衣被脫下,礙事的皮帶被解開。
赤果的胸膛互相貼着,黎語猶如一頭困獸,扭動着不知道要怎麼做。
男人抓住少年胡亂摸着的手來到胯-間帳篷的地方,“幫我。”
“啊!”少年輕呼,因爲男人那雙技巧性的雙手已經挑開nei褲邊緣,鑽了進去,少年本能的將身體貼住男人,學着男人的動作。
那雙乾燥微涼的大手還沒動作多久,少年很快就出來了一次。
大約是少年動作太不合格了,幫自己弄的時候都生疏,更何況是給別人,男人蹙着眉,低頭含住紅通通的耳垂,性感的嗓音透着一絲黯啞,“乖,用嘴吧。”
少年好像模模糊糊的想到以前做過,模仿着記憶中的模樣蹲了下來,解開男人的褲子拉鍊,那巨大的事物在黎語的抽絲剝繭下顯露在眼前,他嘗試着舔了舔,那事物居然也抖了下,少年覺得好玩,又舔了舔。
在少年無意識的舔-弄下,男人悶哼了一聲,低咒道:“別鬧!”
大約是害怕了,少年不敢再動作。
男人深吸一口氣,才柔了語氣,“引火上身苦的是你,知道嗎?張開嘴,避開牙齒,用舌頭,對……”
隨着黎語迅速掌握方法,越來越熟練,儘可能的吞吐着,男人的氣息越發粗重,邊撫摸着少年柔軟的黑髮。
直到液體噴入少年的喉嚨,再一次被吞了進去,爲什麼要用“再”?少年歪着頭,想不明白。
黎語溼漉漉的視線擡頭望着居高臨下的男人,男人彎身將人拖了起來環住,疼惜地親了親那張痠軟潮溼的脣,似乎在對自己做的事表示抱歉。
兩人溫存的抱了一會,男人才將人打橫抱起。大約是這個動作這個懷抱對少年來說太熟悉了,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臂直接環上男人的脖子,找到合適的姿勢窩着。男人毫不費力的將人放到牀上,經過剛纔那一會兒耽擱,酒勁上來了,黎語哼哼嗤嗤的陷入大牀裡。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壓在少年的身上,他有些不舒服的想推開,雙手卻很快被擒住拉過頭頂,不由的弓起身,白皙的胸口猶如主動送到男人眼前。
不客氣的將之納入口中,來回舔舐輕咬,少年亂蹬的雙腳也被制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前端交代了幾次,隨着男人翻來翻去。男人將被剝得精光的少年從頭到腳品嚐了數次,又在大腿間發泄了兩次後,少年早就昏睡了過去,這時候離天明只剩幾個小時。看着被自己折騰到全身癱軟、腿間模糊一片的少年,牀上牀下一片片的狼藉,男人才恢復了理智,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樣容易被撩撥,恐怕是嚴淵從有需求開始最無章法的一個晚上。
有些自責的將人抱入浴室又仔細清洗了一遍,自己稍微處理了下,就給少年套了件衣服抱着人出來,外邊早已整理乾淨換上了新的牀品,若是黎語清醒着還不知道要羞恥成什麼樣子。
他和七爺那七七八八的事不是全被看到了。
兩人躺在牀上,將睡得很沉的小傢伙抱在懷裡,燈光下,仔細的描繪着眉、眼、鼻子、脣……緩緩在脣角落下毫無慾唸的吻。
“晚安。”
就算你後悔,我也無法放手了。
黎語覺得身體像是被幾千斤的卡車碾壓而過,精神卻是猶如春風拂面,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那麼踏實的覺了。
身體和精神極端的反應讓他輾轉着睜開了眼,他坐了起來,看着窗外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地毯上,空中翻卷着亮晶晶的塵埃,似乎能聞到初春的味道了。
現在還在這幾天的賓館裡,他很不雅的伸了下懶腰,只覺得痠軟無力。
嘶。
倒抽了一口氣。
他掀開了睡衣,胸前那兩點有點腫,雙腿那兒熟悉的痛楚,又磨破了?
身爲曾經的胖子由於兩腿太胖走路時經常碰着,有時候大腿根部很容易磨擦到,也會紅腫。
所以,又發胖了?
門外響起滴一聲,他迅速把撩開的睡衣放下。
房門被打開,黎語和三十二大眼對小眼,“我、我去洗漱。”
掀開被子下牀,就是一陣腿軟,差點摔倒。
捂着痠痛的腰,走進浴室。三十二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哦,想起來了。昨天碰到了七爺,七爺!!
他只記得想要撲倒七爺,爲了阻止自己發神經,進了屋子就去洗澡了,洗澡後呢?完全不記得,糟糕,斷片了。
低頭看了下身上,睡衣睡褲,他自己的,誰給他換上的?
鏡子裡那張春光滿面,特別滿足的臉是怎麼回事。
快速洗漱完畢,黎語走的特別含蓄,問向正在給他理東西,充當助理的三十二。
“三十二,我昨天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他有沒有對七爺幹了什麼破事。
特別活潑開朗的三十二今天看到他居然是沒什麼表情的,就讓他覺得心慌。
因爲愧疚和欺瞞,三十二隻能板着臉,將手機視頻打開,遞給了渾然不知的黎語。
黎語莫名所以的點了播放鍵,然後他首先聽到了七爺那句:“把這段拍下來,讓他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這句話給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七爺冰冷的語氣也好像在昭示着他昨天應該幹了很蠢的事。
果然沒一會看到了畫面裡像是已經喝醉了的自己坐在七爺對面,穿着鬆鬆垮垮的浴袍,一臉慾求不滿的喝着杯中的酒,然後還嫌不夠的撲過去搶七爺的酒,而七爺只是陰沉着臉看着他,大約是沒想到黎語會那麼瘋魔吧。
黎語已經不想看下去了,羞恥心飆到max,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然後畫面中的自己開始一杯接着一杯喝,還時不時想撲過去拉扯七爺,最後居然開始扯自己的浴袍,活像八百年才見到一塊唐僧肉。
畫面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本來還算平靜下來的心湖因爲這條視頻被徹底攪亂了。
黎語心如死灰,氣若游絲,“後、面……呢”
“我也不知道。”看着黎語那絕望的樣子,三十二都不忍直視了。爲了讓這兩個人和好,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也爐火純青了!
“是嗎,我完了。”是他自己離開的嚴家,是他堅決想要和嚴淵斷了關係,也是他不再聯繫對方。
現在,卻主動的撲上去。
黎語捂着臉蹲了下去,臉都丟盡了,發酒瘋、撲人、自薦枕蓆……猜都能猜到了,他還怎麼見人。
前腳剛離開,後腳湊上去,打臉打得啪啪啪的。
忽然想到了什麼,黎語擡頭,目光有些閃躲,但又想確認什麼,“如、如果,我是說如果。”
“你說。”
“男人和男人有了……那種接觸,是不是會……痛?”
“你是說!”三十二瞪着眼睛,不是吧,七爺應該還沒吃到嘴吧!但看黎語全身散發的慵懶味,要不是熟悉黎語都要被媚到了,就算沒做也差不多吃幹抹淨了吧。
“就、就是那地方。”黎語已經想鑽地洞了。
“對,會……痛。”三十二一臉沉痛,他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呢。“你,不會在痛吧?”
黎語好像更絕望了,雖然身上其他地方很不舒服,但那地方,它、一、點、都、不、痛!
嚴淵你個混蛋,老子都送上門了,你居然無動於衷!
黎語也沒注意到,他不知不覺將問題轉移到了他個人魅力上,就算分開了,但心裡還放着那男人,對對方來說自己完全沒魅力這一點很戳心。
純粹的分道揚鑣到如今雙方氣氛又一次轉變,可以說,這一局走的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