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自己一上來就交到了可以真心相付的朋友,誰知道這只是我後面兩年不忍回憶的故事的開始。
就在我將自己的少女心完整相告時,或是年紀太小了,很容易被情緒所左右,她拿捏着我的少女心彷彿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她得意地笑了,說着讓我倍感羞恥的話語,嚷嚷着要告訴他本人這件事。小姑娘臉皮薄,也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一番信任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她嘻嘻哈哈讓我面紅耳赤,他讓我覺得我心存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那就是肖想,肖想一個天邊之人。
我低頭了,我不管她是不是開玩笑,我害怕了,我怕自己那不見光的感情被衆人所得之,從而淪爲笑柄。我是一個懦弱敏感的人,我不要臉的低頭了,如果重新再來一次,我多希望我能勇敢一點,大喊着,啊對,我是喜歡他,就是很喜歡他,怎麼?你去跟他說啊。可是現在的我做不到,我只能像是跪趴在地上的廢物,舔食着國王尊貴的腳趾,那麼低賤,那麼脆弱。
之後有很長時間我都生活在陰影裡,她是不是會對我提要求,幫她吵什麼作業,考試怎麼幫她作弊,但凡我出現一點反抗情緒,她就把這件事拿出來威脅,總是那幾句,誒呦某人喜歡,你不幫我我就把這件事讓全班同學知道,,,諸如此類,這樣的威脅讓我每天都像是一隻驚弓之鳥,顫顫巍巍,時刻聽候她的差遣。
但是再懦弱,也是有極限的,你不斷點燃啞彈,總會遇到真的,轟得炸開。
終於,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她再一次向我提出請求時我果斷拒絕了她,她果然又拿出那件事情來做以威脅,但是我真的受夠了,一點都不能夠再忍耐。“那你去說啊,你怎麼知道我是說真的,說不定我騙你呢?說不定我是在開玩笑呢?”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是輕鬆,是懊惱。
我已經傻到連自己都騙了嗎?如果真的只是開玩笑,那我這幾天任勞任怨,心甘情願聽候差遣成了什麼?一個笑話?但是真的輕鬆,不用再擔心她時時刻刻那這件事情來威脅我了。但隨之而來的是緊張懊悔,萬一她真的說了,我又該怎麼辦?
風平浪靜過了兩節課,就在我以爲她僅限於威脅,在我反抗後威脅自動解除後,她開口了,在美術課上,她大肆宣揚我喜歡他的八卦,一下子人盡皆知,我感覺自己臉上發起了高燒,當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我,眼中是好奇,是不屑,還是種種別樣的情緒,我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以及在他知道後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我找的很及時,就在我目光剛投向他時,他的好友指了指我就告訴了他這件事情,當他把眼神投過來時,我下意識避開了,我害怕從他的眼神中讀出輕蔑,不自量力什麼的諸多情緒, 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光,可是現實並不允許我做小丑,他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清楚的記得那時我的心跳震耳欲聾,心情微澀,等待命運的審判,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經過此事以後連一句話都跟他搭不上。
於是在他準備質問我時,我先開了口,聲音放的很大:“不會吧?怎麼會有這種謠言,你不會真以爲我喜歡你吧?你那麼臭屁,喜歡你可不太好受啊。”
我大腦一片漿糊,等說完這番話,手心裡早就全是汗了,只見他似乎如釋重負,輕鬆地跟朋友接着打鬧,這場鬧劇看似到此已經告一段落。
現如今,我看着我那僞善的同桌算是哪哪都不順眼,成功結下了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