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你們啊你們,那些胳膊大的蟲子你們敢打,能打,還打了不少,不也是挺開心的嗎?這個大蟲子不過就是一人大小罷了,其實也是能打的,但你們就是害怕得不敢動手!”
說完不等大家空口白牙地反駁,她就將那蟲殼舉起來讓所有人都看到,然後再當着大家的面,將手中的蟲殼使勁地一撕兩半,然後又疊了起來,再用力地一撕兩半。
這大蟲看似堅硬的蟲殼竟當着大家的面就被四娘給一撕兩半了,自然引得衆人連聲地驚呼。而在其被疊成兩層之後再撕開時,幫衆們已經是被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接着她又乘興再次地將蟲殼疊了起來。可是當第三次撕扯時那就是同時在對付四層了,真要扯開還是有些費勁的。四娘這才暗道不妙,自己似乎有點玩脫了,如此用力之下竟不能破開。
剛剛被震動的幫衆之中見狀,便有人微微露出了嘲笑之意。
她拿眼角瞥到這些輕視的表情,暗怒之下便斷喝三聲:“嘿!哈!呀呀!”並於呼喝之間扎步擺身,用盡全身之力作用於雙臂兩手之間。僵持了半息之後便聽得數聲革裂之聲,她竟生生地將四層蟲殼同時扯爛!
在場的一應衆人,包括王濤在內都被她的蠻力所震懾,他們不但發出了不絕於耳的驚訝之聲,更被其猙獰兇惡的面容給嚇得或低頭、或側目,都再也不敢與之正面對視。
“呼……呼……”使出吃奶的勁撐住場子的四娘想着以後再也不這麼犯傻了,並喘着粗氣鬆手,將那些蟲殼碎片隨手地丟在了地上。
她還趁着大家眼神閃避開來的空兒,偷偷地將顫抖的雙手插按在腰間兩側,並將碎裂的指甲偷偷地掩進衣服下面。
等幾口氣喘勻了之後她便清了兩下嗓子,吸引着大家都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她傲然地雙臂環抱,掃視了一圈看向她的幫衆們,並不客氣地下令道:“你們,都去撿石頭。那種……那種用來丟的時候特別順手的,都去撿幾個過來。”
大家雖然都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但懾於她剛剛表現出來的威勢,還是乖乖地配合,並俯身撿了一些石頭過來。由於沒有特別指明由誰去做這些,所以就連麻姑也跟着一起去撿了。
等大家都撿了石頭之後,四娘便指着由幫衆們擡回來的那個大蟲子屍體,肅聲命令道:“砸,使勁地砸!”
幫衆們聽到這個要求之後,他們的腦子就都轉不過彎來了。這可是大傢伙費了勁擡回來的,而且還早就死了,爲什麼還要去砸它呢?
不過他們還是按着服從的慣性,都遲疑地將手中的石頭丟在蟲屍身上,發出了一陣“啪啪”的聲音。
就只有麻姑沒他們的這些顧慮,沒多想之下真就將攥着的石頭使勁地投擲了過去。
那石頭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要打中那麼大的目標也實在不需要什麼準頭,自然就很容易地砸中了目標。只聽“噗”的一聲之後這貌似堅固的蟲殼就被擊穿了,而那石頭還繼續帶着餘勢砸入了這蟲子的體內。
“誒?!”麻姑連同幫衆們都驚訝地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幫衆們都在驚訝:“這麼大的蟲子咋就這麼不禁打呢?怎麼就被麻姑這個瘦小的傢伙給砸破了?還是說麻姑其實是個力氣很大的人?”
在場的唯有王濤和馬四娘沒有感到驚訝,這都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
“啪!啪!啪!”四娘拊掌以示讚賞,等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之後,卻又故作不解地問幫衆們:“砸呀?我不是讓你們砸這隻蟲子嗎?怎麼不砸呢?”
人們一般在驚訝的情況下,但凡接到個不太出格的要求都會下意識地照做的。幫衆中就有幾個人再次地聽從了命令之後,將石頭砸了過去。
不過他們這次所使的力氣就略大了一些,擲出的石頭在蟲殼上留下了一些明顯的裂口之後才落了下來。
不敢置信的輕笑了一下後,他們即便沒有接到繼續接着砸的命令,也依然將手中的石頭連續地丟了出去。
不過這次就不再是隨手而爲的輕擲了,而是將持着石頭的手略探向身後,然後再小跺一小步並猛地揮手,用力地將石頭迅疾地投射了出去。
那具兩人長的蟲屍被準確地砸中了。
這次的砸石不再綿軟無力,而是充滿了驗證真相的好奇和發泄情緒的大力投擲。經過一陣“噼哩啪啦”的擲石過後,那隻讓大家畏懼不已的大蟲子身體上就出現了十幾個窟窿。
在這陣石頭雨之中,蟲子各處都不斷地出現可怕的傷口,甚至連肢體都有兩處被石頭給砸飛了。其中一個肢體在帶着碎渣和蟲液飛濺在空中時還再次被石頭砸中,直到碎裂成了數塊後才散落在了地上。
既然知道了這蟲子不過是個嚇人的樣子貨,善於欺軟怕硬的幫衆們哪裡還肯饒過它?
他們立刻就將偷襲中練就的投石技巧完美地發揮了出來。砸的那是又狠又準,甚至於他們在將手頭的石頭砸完之後還覺得不過癮,繼續彎下腰去撿石頭來玩樂泄憤。
殘忍的表情瞬間就從他們的面容上浮現了出來,冷酷的笑容和手段讓四娘都覺得發冷,她趕緊再次拍了拍手叫停,並大聲地喊道:“好了,停下來,停!我說停下來!都停下來!你們沒聽到我說停下來了嗎?嗯?”
當她下令住手之後大部分人都停了下來,卻還有些仍處在亢奮狀態中的傢伙們在繼續投石。她就只得上前去將這幾個陷入狂躁狀態的傢伙一把拽過來,以讓他們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這些傢伙們膽小起來後就是慫起來快,但是在見到軟弱可欺的對象時也硬起來得更快、更狠,甚至於常會因爲沉迷在施暴帶來的快感之中,而根本就忘了原本的目的。
不過……本來是啥目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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