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不但是這麼說,而且在面目也是一副“我是這種人,你要信我”的表情。!她平時多少也有些說一是一的信譽,如此倒也增添了不少的說服力,使得在場幾人都深爲信服地點了點頭。
見大家都不再反對,於是四娘便胸有成竹地說:“這鎮子在一條大河邊,不難找到個差不多的塘子,我給這兩個傢伙塞那裡頭是了。”
“殺,殺人滅口啊?”
紅衣與麻姑二女都縮了縮,她倆雖然接觸了不少社會的陰暗面,但對這種程度的兇殘還是有些牴觸。如果強力者可以爲所欲爲了,那她們這種弱者又該怎麼活下去呢?
四娘畢竟還是要顧及夥伴態度的,於是辯解道:“長成這個樣子的算人麼?不吃它只是因爲怕壞了肚子!”
反正對方是什麼完全不重要,都是可以根據自己需要去重新定義的。不過有趣的是在場幾個河青人也都沒再出聲反對,似是默認了這種飽含殘忍的修改。
於是沒過多久便有三個身影走出黑門,一起向着隱約的水花拍擊聲前去。此次是叫金頭出來的,有膀子力氣當然得利用起來。這傢伙也能在星光下看清道路,除此之外也不好讓紅衣她們乾重活吧?
雖然原本還商議着以飛舟載着幾人過去,不過想想這麼閃亮又動靜大的也不好太靠近聚居區。除非那些紅皮的傢伙們都是瞎子和聾子,這些土著們長相再怪也是有不少人的,都招惹起來同隱匿行事的初衷相悖了。
不過金頭在路還抱怨着:“你們當時弄死不得了?還至於再費二道力氣?”
四娘卻是低聲怒道:“那不是想給你們漲漲見識麼?弄來這麼怪的玩意你不好?既然見過了不能白看,幫着忙處理掉費點力氣咋了?那麼多力氣養着能下崽啊?”
金頭哼唧了兩聲也不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四孃的嘴皮子。硬要辯下去會搞得沒完沒了的,還不如趁早趕緊閉嘴呢。
“你看。”
仍然留守洞內的麻姑掏出來了兩粒豆子,紅彤彤的有小拇指大小。至於形狀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尋常豆子的外形而已。不過湊近了又會嗅到淡淡的香味,如同有魔力一般地讓人渴望嚼碎吃掉。
“嗯?”
紅衣將眼睛看向麻姑,細眉下的目光也在發出無聲的詢問。
麻姑便再將手遞過去了一些,並且還提示道:“仔細看嘛,這是那兩個紅鬼衣服裡掉下來的。我聞了聞覺得真是好香,是不知道啥味道。”
紅衣聽這麼一說卻是被嚇到了,於是趕緊反握住麻姑的雙手,並且急急地勸道:“你忘了那些小雞了?啥東西都不知道的能亂吃麼?”
麻姑經這麼一提醒有些慌亂,於是邊喊着“扔了!扔了!”,轉手將這兩顆豆子投進了火。
這樣卻是讓紅衣驚訝了,她只是想勸着不要隨便入口來的。見了這樣的處置便有些可惜地看着火,並還說:“呃……不過聞着味道的確是挺香的,你那還有沒有?真不先用小雞試一試毒麼?”
麻姑一聽便也有些後悔,那種香味可是不同花朵的芬芳,回味起來可是讓人口水直流的。那麼燒了也的確挺可惜的,於是她趕緊以樹枝戳入火,趁豆子還未被徹底烤糊前將其撥拉了出來。
雖然是燙手得不好去觸碰,不過二女還是一起俯身湊了去。因爲經過炙烤的紅豆散發出了意外的氣息,聞起來竟有種香甜的感覺,甚至連嘴也被誘出了大量的口水。
“能吃的吧?”
“大概能吃的吧。”
“要不舔一下?一點應該沒事吧?”
“不……知道……呢……”
“沒事……的吧……”
是誰先起的頭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這兩個女人沒多久開始神情恍惚,連目光也開始變得迷離。有條理的思維如同波濤的小舟開始晃盪,讓她倆覺得地都變得軟綿綿的了。
此間異狀本該引起警覺,但在如此狀況下這二人也做不出什麼,不妙的呼喊聲沒等出口被摁回了心底,再打個旋徹底蹤影全無。然而這畢竟還是能以主體的視角察覺異狀,沒過多久連這種能力也喪失了。
紅衣與麻姑都漸漸失去了自我的感覺,甚至連自己是誰之類的意識都不存在。她倆只是感到似乎處在非常大的幸福之,但意識卻並沒產生主動擁抱或遠離的願望,只是傻呵呵地躺在地發笑。
洞室便因此安靜了下來,只餘悠長的甜美呼吸聲和火焰燃燒聲混在一起,除此再無更多的聲息。
“呼呼,我說四娘啊,你說的那個水泡子在哪呢?咱們走了好久了吧。”金頭越走越費力,於是便開口發問了。
四娘卻是斥道:“咱們這才走了幾步?而且你背的那個較輕好吧?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聽前面是水聲了,再往過走一陣差不多能到,再咧咧踹你!”
“那,那休息一會吧!”
金頭嘴是不咧咧了,而是不等說完將揹着的紅皮人放在地,然後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再不起來。任憑四娘真拿腳蹬了幾下也不肯動,只是賴在地耍死狗。
見他這樣四娘也沒法,於是便也只得一起暫休一陣,不過在嘴卻是依然罵道:“叫你出來是幫忙的,這個樣子還不如我一個人扛了,帶你這貨出來反而成了累贅!”
不說這事還好,既然嘴巴拌起來了金頭也不虛讓,於是便連昨晚的氣也一起撒了出來:“我怎麼是累贅了?昨晚好好的被那些騎馬人給扣下了,還憑白捱了一頓打!我說什麼了麼?還不是咬着牙硬挺了下來,那麼多人都求饒我沒吭聲!
可是等回來的時候那些孫子卻賣了我,一起排擠我到最後面壓陣,還拿各種好聽的來堵我的嘴!我難道是真傻聽不出來麼?還不是想着我是你的哥哥,所以得給你長臉!要不然我纔不應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