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莫慢慢的向國安局那三個人走去。隨着他的行動,站在另一側的四個“蜘蛛人”臉上的表情慢慢從疑惑變成了驚異。
“怎麼着,請我進去坐坐,喝壺好茶聊聊?”穿越人羣徑直走到了三個人的跟前,歐陽莫對着正在街邊商店假裝挑東西的三個人說道。
“嗯,你說什麼?”一個正在假裝翻閱雜誌的人擡起頭來問道。
看着他臉上戴着的金絲眼鏡,歐陽莫就忍不住好笑,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們還在裝。歐陽莫指着他的眼鏡說道:“同志,恐怕你臉上的這幅眼鏡只是一個僞裝用的平鏡吧。你的眼鏡根本就不近視。”
戴金絲眼鏡的人吃了一驚,擡手把眼鏡摘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徵,不禁擡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不是近視眼鏡的?”
“很簡單。平鏡的鏡面在打磨的時候沒有任何角度,而近視鏡
的的鏡面是往中間凹陷的。這兩種鏡片在反射光線的時候強度不同。”歐陽莫指着他手裡的眼鏡笑道:“尤其是在這麼好的天氣。”
“哦……戴眼鏡是我的嗜好。”男人用手摸了摸被眼鏡架壓出印子的鼻樑兩側說道:“在濟南這麼幹燥的天氣裡,戴眼鏡有助於保護眼鏡,防止風沙迷眼。”
歐陽莫看到這個男人當場被拆穿了也絲毫不在意,一副要將僞裝進行到底的表情,心裡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肯定是他們的上級給他們下達了決不能暴露身份的命令,這些人才會奉若聖旨的堅決的貫徹,就算是被人認出來也決不承認。
“真的沒事?真的沒事我可走了。”歐陽莫說着,做出了轉身欲走的動作。
“有什麼事?我沒什麼事啊。”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還在裝着什麼都不知道。
幹!這幫當特務當傻了的傢伙!歐陽莫在心裡暗自罵了一聲,偷偷的把槍從腰後摸出來,故意讓這個人
看到,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你繼續在這裡翻雜誌吧。我要去那邊,”歐陽莫說着嘴角往“蜘蛛人”的那邊努了努:“我要過去把那幾個一直跟蹤我的傢伙給收拾了,稍後見。”
這個正在翻閱雜誌的傢伙猛然呆了,然後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看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棘手的情況。能有幾個像歐陽莫這樣發現自己被跟蹤了還主動過去跟別人打招呼的?歐陽莫看他僞裝也不是,不僞裝也不是的表情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要向路對面走去。
“別走!”隨着一聲低喝,眼睛男旁邊的一個人出手了,他瞬間探出了右手,緊緊的拉住了歐陽莫的胳膊。歐陽莫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環繞在了自己的右臂上,他使勁一掙脫竟然沒有甩開。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對他出手的男人。
這個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臉的滄桑和鎮定,看來應該是一個老資格的情報特工。他的外表和穿着絲毫不引人注目,包括身上的氣質也非常普通,混在人堆裡就認不出來。這是一個優秀特工最主要的品質??抹殺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看到他的那雙如同
鷹隼般尖利的眼神,任誰都會認爲他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中年男子。
這種感覺的隱藏比那個年輕的特工在臉上沒事找事的戴一副眼鏡高明多了,看來應該是他們三個的頭頭。歐陽莫這時候冷笑了一聲:“哼,你看你的雜誌唄,伸手拉我幹嘛?”
“不要在這裡動手!”中年男子低聲道,說着環視了一下四周,看有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在這裡開槍會引起羣衆恐慌的!”
“羣衆恐慌??們什麼事。你們繼續看你們的雜誌行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歐陽莫嘟囔着罵了一句,還要使勁往前走。現在輪到他不依不饒了。
男人惟恐歐陽莫走出去,手上又加大了力度拽着他,同時低聲說道:“我們是國安局的,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走一趟!”
“國安局?國安局是什麼地方,賣羊肉湯的?我不知道,你放開我。”歐陽莫繼續裝着一副無賴樣,大有你欺我一人我滅你山門的氣魄。
“那是不是要讓唐團長親自過來給你說說,國安局是什麼地方?!”中年男人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一聽到“唐團長”三個字,歐陽莫正在使勁的胳膊一下放鬆了,無力的垂了下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心想,難道他們是獨立作戰團的人?
看到歐陽莫跟着三個人走了,四個“蜘蛛人”的傭兵知道利害,不敢再追,再追下去恐怕就追到濟南軍區去了。四個人一交換眼色,迅速的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羣中。
歐陽莫上了他們的一輛切諾基,車子慢慢的開出了鬧市。等歐陽莫下車纔出乎意料的發現,竟然已經被帶到了警察局。
歐陽莫被沒收了軍刀和手槍,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三個人隨後就出去了,順手把燈給關掉了,還緊緊的關上了門。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歐陽莫的雙手被拷在了一起,他就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他知道,這是審訊犯人時候的
第一道程序,無盡的黑暗和孤獨會讓犯人的心裡防線變得脆弱,長時間的黑暗和寂靜甚至會讓犯人的心理完全崩潰。
“有話就說,別磨嘰了。我知道你們能聽得見。”在黑暗中獨自呆了兩分鐘的歐陽莫突然開口說話。審訊室裡裝着的傳音器立刻把他的聲音傳輸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我知道你們想熬我,可我對你們說這根本沒用。。”歐陽莫繼續說道,輕描淡寫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在部隊的時候是作爲一個狙擊手來培養的。沒事趴在隱蔽處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不拉撒呆上十幾個小時是經常的事,我最長的一次潛伏記錄是趴在一羣死人堆裡隱蔽了32個小時沒有動彈,看着一堆屍體在我面前慢慢的出現屍斑,慢慢的??,然後逐漸的發出臭味,然後完全腐爛。由於天氣炎熱,在第18個小時的時候屍體已經完全腐爛,變成了一灘黏糊糊的屍水還有亂七八糟的頭髮包裹住了我的身體,並且隨着呼吸滲進了我的耳朵鼻孔還有嘴巴。就是這樣,我品嚐着發臭發酸的屍水的味道,感受着無數以屍體爲食的生物從我身上爬來爬去,我一直保持着觀察沒有閤眼連續
熬到了第32個小時,最後終於發現我要狙殺的目標出現了,於是瞄準,鎖定,開槍……砰!目標的的腦袋好像西瓜一樣爆開了,黃白相間的**噴濺的到處都是。那個人沒有了頭,像根木樁子似的站在那裡,任憑白色的腦漿好像稀飯一樣從身上流淌下來……”
“嘔……嘔……”歐陽莫的話還沒有說完,中間負責接線監聽的兩個女警察已經受不了了,摘下了耳機俯??子“嘩啦啦”的吐了一地。死活也不願意重新再把耳機套在頭上。
“在這樣的黑暗與孤獨中,我至少要獨自呆上兩個月的時間,精神上纔會有一絲的鬆懈。”歐陽莫講完了自己的那些“光輝”戰績後繼續說道:“所以請你們不要用這種土的掉渣的方法來對付我。我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因爲不喜歡浪費時間。”
一分鐘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然後是鋁合金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接着“咔嗒”一聲手按動開關的聲音,小屋子裡陡然明亮了起來。來人看到歐陽莫面對瞬間刺眼的光線竟然沒有閉上眼睛,只是把雙眼微微的眯了一下,以防強烈的光線刺
激瞳孔。他不禁臉上愣了一愣,然後拉出椅子坐在了對面,問道:“歐陽莫,哦不,或許叫你狼人才更確切一些。你知罪嗎?”
ps:今天又來到網吧更新,看了一眼鮮花榜……唉。讓我說什麼好呢。算了,不說了。仍舊是少的可憐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