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正在宿舍兀自發愣,見到歐陽莫進來立刻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外加猜測的表情說道:“歐陽莫……我有問題要問你!”
“哦?問題?”歐陽莫說着坐在了牀鋪上,從兜裡掏出“至尊南京”往嘴裡塞了一根,接着朝劉策遞了過去,咬着煙問道:“來一根?”
劉策搖了搖頭:“我不抽菸。”
“那可真是可惜了。這至尊南京可是局長級別的待遇啊。”歐陽莫說着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香菸,貪婪的吸了一口噴了出來,看着被嗆的捂着鼻子往後退了兩步的劉策笑道:“想當年大名鼎鼎的周久耕局長因爲在開會的時候抽了一包南京至尊,結果被網友一片痛罵外加人肉搜索,開會的稿子還沒念完就直接從局長鋃鐺入獄變成囚犯了。久耕因爲一包煙也沒耕多久,害得他的那幫小蜜二??的天天哭天抹淚,這煙真是造孽啊,爲了停止它繼續危害國家幹部,政府應該勒令南京至尊停止生產。要不然以後不知道哪個領導又被它毒害,還他媽一查一個準。”
“這是人的問題,不是煙的問題。”劉策好不容易纔接上話,一本正經的說。
“人本來就是他媽的賤人,再配上煙,豈不是如虎添翼?這麼多領導喜歡抽南京至尊,我看乾脆改個名字好了,別叫至尊叫至賤吧,這樣才更貼切,與時俱進嘛。呵呵,怎麼樣劉策,看我不用三個代表照樣整暈你。”看着一時又接不上話的劉策,歐陽莫得意的又笑了兩聲問道:“對了,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
“我……”劉策被歐陽莫的話繞的發暈,一時間竟把自己要問的話給忘了。他拍着發暈的腦袋想了半晌才道:“哦,差點把我想問的都給忘了……我是想問你,你根本就不是學生對吧!”
歐陽莫沒有答話,噴了一口煙霧才問道:“怎麼說?”
“你就別瞞我了。”劉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週圍,再次確認了宿舍裡面沒有其他人就他們兩個。劉策低聲道:“今天早上你在睡夢中就掐着了我的脖子,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快
速度的夢遊症。所以你那根本不是夢遊,而是神經反射!在化學課上你對硝化甘油的瞭解簡直是到了極致,也不是因爲你們家是賣硝化甘油的!如果你們家是做這個生意的,不可能連俄羅斯的車臣戰爭都瞭解的那麼清楚。在食堂裡你幫我解圍,雖然只是和洪吉那幾個小痞子打架,但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注意到,你當時的眼神,是一種可以決定在場所有人生死的眼神!你可以把幾萬元的港幣當成廢紙燒掉,而沒有露出一絲不捨。那些你的所謂保鏢的同學個個身懷絕技,我從來沒見過一個體育系的普通學生能在瞬間放倒一羣保安的。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錦衣玉食住豪華賓館,但你卻窩身在這個宿舍裡面。這一切,都說明……你根本就不是學生!你僞裝的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精闢。”歐陽莫讚賞性的拍了拍手問道:“那照你看,我像是幹什麼的呢?”
“你……”劉策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身上有錢,身邊的朋友個個都很強,潛伏進這間學校肯定有你們的目的,雖然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大體的知道你的身份,你是……特工!”
“特工?”歐陽莫啞然失笑道:“狗屁鴨子,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特工?我跟我朋友都是特工,難道特工還喜歡扎堆的?呵呵,不過你猜的雖然不對,但也已經非常接近了。我很佩服你的分析能力,沒有把我簡簡單單的只是當作一個有錢的紈絝子弟來看待。其實我可以僞裝的更深一些,不會讓你們任何人看出來有什麼問題。可是,在港大遇到的這些事情,卻讓我無法忍着不發作。”
“不管你是什麼人,毫無疑問你都是一個強者。”得到了歐陽莫確切的回答後,劉策的好奇心更加濃厚:“那麼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什麼身份?爲什麼來港大?”
歐陽莫手指一彈把還未燃盡的菸蒂給彈了出去,力道之大使得菸頭好像一顆流星般撞向牆壁,隨後“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灰飛煙滅了。歐陽莫盯着劉策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要再問下去,那是一個你從未接觸過的世界。試圖尋找的話,帶給你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死!劉策猛然間被歐陽莫冰冷的語氣震懾到身體一顫!
“我是爲你好,”看到劉策被震驚的表情,歐陽莫意識到自己太過於嚴肅了,立即放緩了口氣說道:“你有你的生活目的,完成學業報效祖國,好好的奔着這個努力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不要因爲好奇而耽誤了自己的一生。”歐陽莫說完從身上拿出了一沓港幣遞了過去說道:“拿着這個。別的不說,每天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補補你那豆芽菜一般的體格。”
劉策看到歐陽莫遞過來的一摞紅色的鈔票,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非常複雜。他知道歐陽莫看似輕鬆拿出來的這些錢已經足夠他在這裡完成學業而不用爲生計所發愁的,他的在外打工的父母也可以減掉此生最大的負擔。但是……劉策緊緊的咬住了嘴脣,沉默了十秒鐘後,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拒絕了歐陽莫的好意。
“好,有骨氣!我就喜歡這樣的人!”歐陽莫從牀上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把錢塞到了劉策的懷裡:“聽着劉策,我不是洪吉那樣的混蛋。我給你這些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完成學業,報效國家,也算是替我完成一個曾經的……夢想。”
“可我沒有理由接受你的錢。”劉策又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也是有手有腳的一個男人,在食堂動手的那一刻我已經決定了,要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尊嚴!”
看來歐陽莫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試圖激勵劉策的行爲終於得到了現世報。歐陽莫無奈的把錢往桌子上一扔,撓了撓頭,忽然間話語冰冷的說道:“劉策,我不大會勸人,我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刀放在別人的喉嚨上來威脅。如果他還不答應我的要求的話,我就會用碳鋼磨礪的刀鋒慢慢的劃開他頸部的動脈血管,讓血液在心臟強有力的泵壓之下以每秒鐘260毫升的流量噴出體外。在把他的血液完全放幹滲入地下之後,我就會拿出一種叫做化屍水的東西灑在他的屍體上,一分鐘之後屍體就會冒出白煙然後變成一灘水漬。這個人將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再也沒有人能找的到他。”
面對歐陽莫聲色俱厲的威脅,劉策雖然已經被他嚇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強忍着內心的恐懼與歐陽莫對視着,勉強的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我……我憑什麼要你的錢?無功……不受祿!”
“呵呵,這個好說。”歐陽莫忽然間詭異的笑了一聲:“我正需要你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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