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火紅的行頭,裸露的纖腰,大膽的表演更是撩撥着男人深層的慾望。
“喝了咱的酒
滋陰壯陽嘴不臭
(嗩吶獨奏)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剎
(嗩吶獨奏)”
放在身邊的手忽然被人按住,輕柔的帶着撒嬌的聲音從身邊幽幽傳來:“我很久沒聽你唱歌了,你什麼時候唱給我聽?”
他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指輕輕在我手背上畫圈圈,如同施咒般,讓我全身顫慄,太陽穴開始發緊,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害得我現在都不能好好觀察周圍動靜了。
真是作孽,我破壞薩達的冷靜沉着,隨風又來破壞我的冷靜沉着。
哀怨地擡起眼,卻意外地接觸到了北冥的眼神,他正看着我,呃……好像不是,怎麼……看着隨風?
不是吧,難道我真的這麼沒吸引力?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向隨風,隨風靠在我的肩上,嘴角掛着笑,也正與北冥遙遙相望,北冥的視線裡帶着警告,隨風的視線裡帶着挑釁,這兩個男人用視線在空中打仗,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點莫明其妙,隨即我打算繼續瞄準我的獵物。
手忽然被捏緊,而且是用力地捏緊,捏得我差點喊疼,不會吧,這隨風到底幾隻眼睛?他已經用兩隻眼睛在對付北冥,何以還知道我的動向?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薩達正順着北冥的視線往這裡瞟來。然後,他看到了正與北冥對視的,靠在我身上的隨風。他地嘴下意識張開,眼中閃現一道犀利的光。他一定以爲北冥在給隨風使眼色。
他再朝我看了看,皺起了眉。我只有不以爲意地回報一個冷笑,這隨風是你送給我的,他現在這麼主動也是應該地。我又是影月國出來的,總不可能讓我嬌媚地躺在男寵地懷裡吧。
“,16k.。”我冷冷的聲音不輕不重地落在薩達的耳朵裡,他漂亮的桃花言閃現出一絲怒意,看地我莫明其妙,這不是你甘心送我地,怎麼還生起我的氣來?
隨風聽見了我與薩達的對話,手下鬆了鬆,我反手抓住他的手,就拉到薩達面前,而隨風被我這突然一拉。就順勢倒在了我的腿上,薩達的眼睛瞬即圓睜。
我尚未意識到現在是什麼姿勢,我只是想向薩達證明一下。我幫他抓着隨風,所以我還特地揚了揚。冷冷道:“小達。他跑不了,我不會讓他給你搗亂。”
薩達的眼中射出一道憤怒的火焰。卻是朝隨風而去,我順着他的視線,纔看到一臉鬱悶地隨風,不過他好像還挺享受,在看見我在看他的時候,還朝我揚起一個天真無賴的笑容。
然後見我瞪他,他才離開我地身體,坐回原位。
一切很突然,又在表演當中,所以除了北冥和薩達,別人都沒發現這個小插曲,而距離的關係,北冥也聽不見我跟薩達地對話。
“哼!”薩達發出一聲悶哼,扭回頭看錶演,然後就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回頭再看北冥,他已經將視線收回,含笑看着廳中地舞娘。姑娘們火熱的身軀上漸漸沁出了汗珠,步履帶風地舞蹈,讓她們英姿勃發,給大堂上的男人們展現着不一樣的女人,不一樣的性感。
“喝了咱的酒
見了皇帝不磕頭
一四七三六九
九九歸一跟我走
好酒好酒好酒”
她們舉起了酒罈,然後豪爽地撕去了封壇的紅油紙,舉壇,揚臉,灑下佳釀,烈酒順着她們那修長的脖頸淌在了她們的軀體上,氣勢不輸於那些英雄和壯士。
“好!”薩達第一個拍起手來,接着,下面的人也立刻鼓掌。
姑娘們收手,捧着酒罈恢復了女兒家的嬌羞,埋首站在大廳中央,那嬌滴滴的姿態看癡了那些大佬爺們,她們晶瑩肌膚上殘留的酒珠更是刺激了他們的慾望。她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甩了一個眼色,冷聲道:“還愣着幹嘛,還不給大家上酒?”
“是……”衆姑娘嬌聲應和,完全沒了方纔的英武,她們怯生生地捧着酒罈,一對一地坐在那些將領身邊,白燦燦的大腿讓那些傢伙早已分不清東西。
薩達安排的女人順勢走到了北冥的身邊,爲他斟酒,他在薩達有意無意的視線下,帶着笑喝下姑娘給他倒的酒。
瞟眼間,薩達的嘴角帶出一抹淡笑,隨即將視線落在了正朝他走來的茱顏身上。
而下面,正上演着一幕幕下流的景象,只見有人開始舔姑娘身上的殘酒,有人已將手爪放在姑娘腿上。
呃……剛纔某人好像也把爪子放在我的腿上……而他們卻不知,這些酒裡,就在開封的那一剎那,就被下入了劇毒。
不知那米粒般大的劑量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薩達癡迷地看着茱顏,茱顏此刻正朝他走去,他擡起手,將茱顏拉至自己的身邊,帶着女兒香的酒氣立刻將薩達圍繞。
“茱姑娘辛苦了。”薩達不失溫柔地扶茱顏坐下,茱顏揚起一個不卑不亢的笑容:“哪裡,這是小女子應該做的,接下來就請讓小女子服侍元帥。”
“好……好……”
看着薩達那色眼迷離的樣子我不覺冷笑,男人,不過如此。
我於是朗聲問道:“小達可喜歡本公主安排的節目?”順勢懶懶得靠在隨風肩上,單腿曲起,右手隨意地擱在曲起的膝蓋上,邊上的隨風基本已當我不存在,眼眸低垂,但隱隱的殺氣卻讓我心驚肉跳。
“好!”薩達讚賞地說道,眼中多出了一份欣賞,我眯着眼,直起身,放在膝蓋上的手墊在自己的下巴下,用帶着邪氣的目光看着他和他身後的茱顏。
我變壞了,變得越來越狡猾,越來越遊戲人間。
有人把自己看作生活的主角,有人把自己看作生活的配角,有人把自己看作生活的觀衆,而布不服命運的強者,則把自己看作生活的編導。
我要做命運的強者,我要做這場戲的導演!舒服。”我看着茱顏爲薩達倒上了一杯酒。
“哦?怎麼個舒服?”薩達來了興趣,追問着我。
我哀怨道,“有一個絕頂美人陪在身邊,難道不舒服嗎?”
“呵呵……”薩達笑了起來,色迷迷的笑容卻不失他的英雄氣概,“公主莫不是取笑在下?公主身邊可謂美人無數,若不是身負重任,在下也要臣服於公主裙下。”
這男人挺會哄女人啊,可惜我不吃這一套,他緩緩端起酒杯就來敬我,他身後的茱顏緊張地看着那個酒杯,此刻薩達背對着茱顏,自然沒看見茱顏臉上不正常的神色。
我也端起了酒杯,要讓他中毒嗎?我猶豫了一下,如果整臺戲就這麼結束是不是太快也太無趣了?
青雲和赤炎將整個院子裡的護衛都清理乾淨了嗎?
就在今天下午,我便將毒粉化入水中,然後灌了兩個瓶子,讓青雲和赤炎在宴會開始差不多的時候,出去逐一解決這個院子裡的護衛行動的時候就是將毒液倒一點在帕巾上,然後矇住敵人的鼻子,用法和電視裡用乙醚迷暈人質的方法相同。
經過這次事,越來越覺得古人其實不是笨,而是單純。
多好的世界,多純淨的天空,就被我這麼給污染了。
眼看着薩達就要飲酒,我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北冥和薩達堂堂正正的大戰,也給北冥添添亂。
於是,就在薩達即將將酒飲下杯放到脣邊的時候,我擡手朝薩達的酒杯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