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獵

六隻野鴨用一根繩索串着掛在馬鞍後面,這些全都是赫爾打獵的成果,他已經刻意隱藏實力,卻仍舊超過其它人很多。

幸好他還可以用自己曾經是一個騎兵掩飾過去,貝魯騎兵的強悍是相當有名的,雖然在戰爭之中騎兵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但是貝魯騎兵的挑選和訓練之嚴格,仍舊在各個兵種之上。

“砰砰砰!”連續三槍,又是一隻野鴨一頭栽倒在水面上。遠處一羣狼犬已經朝着野鴨落下的地方奔去,跑在最前面的是兩隻個體最爲龐大的狼犬。這兩隻狼犬毛色灰暗並不好看,但是跑動間卻顯得頗爲靈動。不一會兒,其中一條體形較爲瘦長的狼犬叼着野鴨跑了過來。

馬鞍後面的繩子串上又多了一隻野鴨。

赫爾並不是一個人打獵,和他一起打獵的是菲利普父子,齒輪顯然對這種娛樂並不感興趣。

他能夠得到這種邀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送給了菲利普父子兩條千金難求的靈犬。

所謂靈犬,就是智力特別高的狗,真正的靈犬異常難得,絕對稱得上萬裡挑一,更別說兩條純種血統的靈犬。

這絕對是一份無法弄清楚價值的禮物,在貝魯一條狗根本就不值錢,但是一條靈犬值多少錢,那就誰都不知道了。

“休息一下吧。”始終和兒子並肩而行的老伯爵提高了嗓門說道。

“要休息的話,得找一塊乾的地方。”赫爾答應了一聲,他拉轉馬頭離開河灘。

這片河灘很大,兩邊全都是蘆葦,五六月間的蘆葦青翠碧綠,長得異常茂盛,如果不是騎在馬上的話,肯定會淹沒在這片蘆葦蕩之中。

想要找一片乾的地方,對於赫爾來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沒有走多遠,一片稍微高出四周的蘆葦被馬踩平了,折斷的蘆葦很快就被那兩條靈犬帶着其它狗,清理得乾乾淨淨。

河灘旁邊的乾地,只是指那些周圍沒有水塘的地方,地上的泥土仍舊是溼的,赫爾從馬上跳了下來,他帶着兩匹馬,另外一匹馬的背上馱着的就是帳篷、氈毯之類的東西。

把卷着的氈毯取了下來,鋪在地上,露營用的氈毯是特製的,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所以不會燃燒,氈毯的中間開着一個洞,洞口的四周是用石棉編織而成,這個地方更加不怕火。

把氈毯鋪好之後,赫爾在氈毯的那個洞的底下挖了起來,很快一個半尺深的坑就挖好了,挖出來的土就堆在坑的周圍,一個簡易的竈臺搭好了。

直到做完這些,菲利普父子倆這纔剛剛走了過來。

從馬背上取下一個袋子,裡面放着的全都是木炭,抓了一把木炭扔到坑裡面,赫爾點着了火。

他所有的本領全都是從穆恩老頭那裡學來的,或許在穆恩老頭這樣堪稱獵人之王的人眼裡,他做得還遠不夠好,但是在菲利普父子眼裡,他絕對是行家高手。

“這不會是在騎兵隊裡學的吧。”老伯爵微微有些猶豫地問道。他有些鬱悶,什麼時候騎兵團的野外生存訓練變得這樣厲害了,甚至連他這個老資格的冒險家都望塵莫及。

“這可不是騎兵隊時候的訓練成果,我在參軍之前是個獵人。”赫爾說道。

“那你的槍法呢?加入軍隊之前也那麼準嗎?”菲利普問道,他沒有父親那樣沮喪,雖然三個人裡只有他一無所獲,不過他以前對打獵就不是很感興趣,所以用不着以此爲恥。

“作爲一個獵人,槍法肯定要過得去,但是作爲獵手的時候,我可沒有一支像馬希步槍那樣的武器,更沒有那麼多火藥和子彈讓我浪費,在軍隊裡,特別是在騎兵團,想要練槍法的話,子彈隨便打,幾年下來槍法自然不是以前可比。”赫爾說道。

“你以前是獵人?”老伯爵坐了下來說道:“可惜你已經退役了,要不然你或許會有更大的機會,我聽說,陸軍部剛剛建立了一個特別的軍事院校,想要進入這所院校,首先的條件就是有豐富的狩獵經驗。”

“那是一所什麼樣的學院?居然會有這樣奇怪的要求。”赫爾完全是習慣性地問道。

“聽說是訓練神射手的學校。”老伯爵說道:“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不過我確實看到過陸軍部爲那些神射手配備的槍支,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槍,口徑比制式步槍要大,槍管也長,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爲這把槍配備了一種特別的瞄準器,那東西就像是一個單筒望遠鏡。”

“我倒是想弄一支這樣的步槍。”赫爾說道。

“這沒有什麼困難。”老伯爵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受到了魅惑的影響,早已經不是初見面時候那樣的冷漠:“這種步槍現在還僅僅只是試驗階段,並不是什麼秘密武器,我的一個朋友是負責試驗的項目主任,我可以幫你弄一把來玩玩,就作爲你送我那兩條靈犬的回報吧。”

赫爾當然點頭答應,他顯得頗爲高興,就連做事都快了許多。

熟練地把兩頭野鴨清洗乾淨,赫爾隨手將內臟扔到了狗羣之中。

“親愛的朋友,我的孩子們是不吃那些東西的。”老伯爵笑着說道。

赫爾微微一愣,他立刻意識到這又是貴族和平民的不同,貴族就連一條狗,也要訓練得看上去非常體面,而且貴族家庭有的是吃的東西,這些狗的嘴巴想必比普通的人還要刁一些。

隨手打了個響指,那兩條狼犬裡的一隻跑了過來,它叼起內臟跑到遠處,然後刨了個坑將這些東西全都埋掉,看着這一切,老伯爵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沒有看到過靈犬,但是靈性達到這種程度,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了。

在驚奇的同時,他當然感到高興,畢竟現在狗已經是他的了。老頭甚至已經在想着,怎麼找一個機會,在大家的面前炫耀一番,或許十月份的時候,舉辦一個獵熊競賽,是個不錯的主意。

老伯爵正盤算着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犬吠之聲,緊接着凌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是大規模的圍獵嗎?”菲利普疑惑不解地問道。

“不可能,現在是打野鴨的季節,誰聽說過一大羣人打野鴨的?又不是開春的大狩獵季節,也不是十月打熊。”老伯爵側耳聽了半天說道:“好像是在追什麼人。”

赫爾當然也聽出來,那是一隊騎兵正在追捕幾個騎馬的人,他甚至能夠大致估算出逃亡者的人數,應該在五到七個之間。

“砰砰砰!”槍聲像是爆豆一般接連響起,卻沒有任何其它聲音,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兩邊全都是廢材,根本打不中,要麼就是另一個極端,追的和逃的全都是高手,槍彈對他們沒有用處。

赫爾相信後面那個可能性更大一些,他見識過貝魯騎兵的槍法,當初他之所以決定冒充這個曾經做過騎兵軍曹的軍事代表,就是爲了掩飾他的身手和槍法,貝魯騎兵的槍法是用成千上萬發子彈練出來的,那槍法絕對精準,從馬蹄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逃的人和追的人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兩百米,在這樣的距離,貝魯騎兵就算是騎馬射擊,十發裡至少能夠中六七發。

這一追一逃兩批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馬蹄聲就已經漸漸遠去,轉眼間便再也聽不到了,只有那槍聲還零零落落地響着。

“最近總是有這樣的事情嗎?”菲利普問道,他當然是問自己的父親。

“怎麼可能,這裡除了我們家族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其它人家,附近更沒有什麼軍事重地,就算貝魯最近不大太平,也不應該影響到我們這裡啊。”老伯爵說道。

還沒有等到兩個人研究出一個結果,又是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這一次顯然沒有剛纔那樣匆忙。

突然間一道熟悉的白光,在三個人的身邊閃了一下,那是生命偵測的光芒。

轉眼間馬蹄聲變得細碎起來,而且一分爲二,從左右兩個方向包抄過來。

“裡面的人不要亂動,我知道你們帶有武器,把武器扔到一邊。”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數到三,如果你們不照着做的話,我就會下令開槍,一……二……”

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響起,這無疑比任何威脅更強有力。

包括赫爾在內,三個人全都將手裡的槍遠遠地扔了出去。

就聽到“砰”的一聲響,蘆葦叢中立刻竄起了一道火星。

這簡直就是一個信號,讓那些騎兵開槍的信號。

四周立刻響起一片槍聲,子彈穿透茂密的蘆葦射了進來,被子彈削斷的蘆葦飛得到處都是。

“別開槍,別開槍,我是菲利普伯爵,剛纔只是有一顆子彈在槍膛裡沒有退出來,所以才走火了。”老伯爵高聲喊道,他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同樣趴在地上的還有赫爾和菲利普,那把走火的槍是菲利普的,說實話赫爾實在有些無法想像,自己挑選的冒充對像居然是這樣一個笨拙的傢伙。

“停止射擊。”剛纔發話的長官等到手下將子彈全都射出去之後命令道。

“希姆、巴尼,你們兩個過去看看。”長官再一次發號施令。

立刻兩個騎兵駕着馬從隊列裡出來。

赫爾趴在地上。

被幾把槍指着,不管是誰都不會感到好受,更別說除了人之外,還有一羣狼犬呲牙咧嘴圍攏在四周。

他的身上早已經被反覆搜了好幾遍,身份證明和通行證此刻早已在那個騎兵上尉的手裡,這位上尉正非常仔細地檢查着這些證件的真僞。

過了好一會兒,上尉將證件摺疊好交給旁邊的一個騎兵:“還給這位先生,請他起來吧。”

或許是因爲赫爾的身份證明讓人看得順眼,畢竟軍人和軍工企業的人雖然不是一家,關係也非常親密,所以上尉的態度也變得和善了許多。

“非常抱歉,打擾了你們的狩獵,我們奉命抓捕一羣亡命之徒,他們是德布雷頓的間諜。”說着上尉轉過身朝着菲利普伯爵道:“聽說菲利普家族的莊園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那羣亡命之徒很可能會逃進你們那裡,所以請您帶路……”

“好吧,跟我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些人到底做了些什麼?怎麼會波及平民?”老伯爵說道。

“德布雷頓人是從來不講道義的,他們掠奪成性,根本不可能指望他們按照公約去做。”那位上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繞了開去。

甚至連一句“這是軍事機密”都沒有得到,老伯爵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幸好他並不是那種固執的人,而且年輕的時候那段並不受到重視的經歷,讓他明白了退讓有的時候是一種美德這個道理。

將自家的狗全都召集了起來,老伯爵上了馬。

那隊騎兵不知道是在護送還是監視,離他們三個人十五六米遠,半包圍一般地慢慢往前而行。

騎兵隊大概有兩百多人,那個中尉是領隊人物,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穿着紅袍的三十多歲的魔法師和一個穿着胸鎧的騎士。

在那面胸鎧的正中焊着一個盾形徽章,它看上去就像是貴族的家徽,只是上面只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十字標記。

這個徽章代表着一個騎士團——條頓騎士團。

條頓騎士團絕對是最聲名顯赫,也絕對是強悍無敵的騎士團,在它最輝煌的時期,它曾經擁有五萬忠誠而又強悍的騎士,就算是聖殿騎士團也不能夠和它相比。

不過和神賦戰士一樣,火器的普及也讓條頓騎士從戰場上漸漸消失,現在軍隊裡面仍舊剩下的條頓騎士,全都是一些特殊品種。

赫爾的眼睛擁有類似多那度晶盤的能力,所以這個條頓騎士的能力,對他來說是一目瞭然。

這個人是狂狼騎士。

狂狼是條頓騎士的一種,他們的能力並不稀奇,只是能夠操縱動物,特別是狗,除此之外,既然能夠稱作爲狼,他們的戰鬥力當然也不錯,而且是那種各方面能力都相當均衡的類型。

騎在馬上,他一直在想着,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貝魯人有這樣大的舉動。

如果他們追捕的只是間諜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做,抓間諜絕對不是這種樣子,對付間諜最有效的是,對所有的城鎮鄉村,對所有的陸路和水道加緊盤查。限制間諜的行動,這纔是比較有效的間諜戰的做法。

出動大規模的騎兵隊,更像是在追捕逃犯,而且從眼前的景象看來,貝魯人絕對有必須追上那些逃亡者的理由。

彷彿爲了證實他的猜測一般,剛剛回到菲利普家族的莊園,就看到路口已經站着一隊士兵,這些士兵甚至在路口設置了大片路障,不但把道路全部封鎖,就連路邊的農田都布了一道阻攔網。

阻擋住去路的那隊士兵看上去和騎兵並不認識,互相之間還盤問了一番,直到兩邊都派各自的魔法師出面,互相辨認對方的身份,再加上各自聯絡總部,很是忙碌了一番之後,才終於證實都是自己人。

所有這一切全都落在了赫爾眼裡。

對於貝魯帝國的情況,他了如指掌,當然知道只有達到一級警戒,貝魯人才會如此戒備森嚴。

一級警戒是什麼概念?

赫爾能夠想到的就只有當初受訓的時候,教官說的那幾個例子——皇帝被刺,陸軍部上層將領叛逃,某個師團兵變。

只有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貝魯帝國纔會動用一級警戒。

在一級警戒的時候,別說赫爾這樣的小人物,就算是尊貴如菲利普伯爵這樣的世家貴族,都只能夠待在自己的家裡。

看着窗外走來走去的士兵,赫爾突然間感到非常滑稽,這是半個月裡第二次遇到類似事件了。

就像當初在格雷斯克的那家餐廳裡的時候一樣,傍晚時分,幾個身穿制服的軍事警察上門拜訪。

這些軍事警察的態度絕對的客氣,但是他們的來意也是不言而喻的,“盤查”和“詢問”就是他們的工作。

赫爾又複述了一遍自己的身份,熟能生巧,這一次他甚至用不着對方詢問,一上來就把這些軍事警察可能感興趣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當然齒輪也是如此,並沒有因爲他未曾前往打獵,軍事警察就放過了他,事實上這個地方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逃過盤問,就連管家和僕人都有專門的軍事警察前往詢問,當然對待這些人,軍事警察們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這一夜註定沒有人能夠睡得着,赫爾的腦子裡一直在琢磨着是什麼事情讓貝魯人大動干戈,而其它人則是因爲軍事警察臨走時候的警告而徹夜難眠。

直到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幾聲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將每一個輾轉難眠的人都驚得從牀上跳了起來。

緊接着,連續不斷的射擊聲,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感到心驚肉跳。

槍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雜亂,幾分鐘之後,外面傳來了喊叫聲:“所有的軍事警察緊急集合,所有的軍事警察緊急集合。”

這樣的命令,讓人只感覺到大事不妙,守衛這裡的軍隊居然擋不住進攻,不得不動用軍事警察,這可不是好消息。

正當衆人惶恐不安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更是將大家驚得紛紛將頭探出窗口。

就看到外面全都是匆匆忙忙的士兵,而門口則站立着一個騎着馬的傳令兵,那個傳令兵看到有人打開窗戶,立刻高聲喊道:“你們這裡有地窖嗎?如果有地窖的話,趕快躲進地窖裡面去,沒有地窖的話,就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沒有說任何理由,傳令兵調轉馬頭朝着下一幢別墅奔去。

“到底怎麼一回事?”

“發生了什麼?”

“不要再廢話了。”

“那拉,去看看地窖是否通風,趕快行動起來,軍隊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轉瞬間,別墅裡面就變得一片慌亂起來,那些僕人們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反倒是菲利普家族的三位成員看上去還好些。

最不濟的就是菲利普本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神志還相當清晰,就看到他手裡拎着兩把獵槍,腰上還彆着一把短槍站在客廳當中。

老伯爵確實不愧爲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冒險家,他看上去就要鎮定許多,他的動作沒有兒子快,只拿到了一把手槍,不過老頭子站在樓梯口指揮若定,有幾分大將之風。

老頭指揮着那些六神無主的僕人,讓這個人去把狗弄進屋子裡來,真的有危險的話,這些狗比那些僕人,甚至比他們手裡的槍還有用處。並且讓那個人從廚房裡面把食物取來,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危機纔會過去。

三個人裡最不在意的反倒是伯爵夫人,只見伯爵夫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手裡握着掛有神像的項鍊,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憂愁,平靜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赫爾愕然地看着這位老夫人,他隱約看到這位老夫人的身上籠罩着一層神聖力量。

他當然看得出,伯爵夫人並沒有任何異能,也沒有進行過修煉,更沒有接受過調製,這股神聖力量,完全來自於她的虔誠信仰。

赫爾一直不太相信宗教和信仰這類東西,但是現在他卻有些動搖了,或許信仰有的時候確實能夠賦予信仰者力量,而且這種力量還有些出乎預料。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槍聲響了起來,讓別墅裡的每一個人都爲之一驚。

“六管轉輪機槍。”老伯爵叫了起來:“難道軍隊正在對付的是空騎士?或者超階戰士?”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老伯爵的一句話,讓赫爾豁然開朗,他一直就有些奇怪,貝魯人爲什麼要研究連射武器,剛剛經歷的戰爭,已經證明連射武器並沒有什麼用處。

現在謎底終於知道了。

原來這種武器,就是爲了對付空騎士和超階戰士而準備的。

聽着外面響成一片的槍聲,那絕對不可能是一架連射武器發出的,至少要五架以上,槍聲纔會如此密集。

想像一下,五架連射武器噴發出來的子彈,那真的可以用彈雨來形容了。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菲利普家的管家立刻跑到門前,把門拉了開來。

這一次站在門口的不再是傳令兵,而是一個少尉軍官。

走進門來,那個軍官行了個軍禮之後,朝着老伯爵說道:“您好,您的男性僕人戰士被徵用了,他們將被編入預備隊,這是第七兵團司令長官康色耐將軍剛剛簽署的命令。”

話音落下,別墅裡面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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