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月圓之痛
光耀殿總殿的具體所在,外人無人知道,無人知曉,在大陸上各種傳說都有。
有人說,它是建在一處虛空之中,在那,它開闢了另一片天地。
也有人說,它是藏匿在哪個帝國城鎮之中,但,卻從不露面,讓人無從發現而已。
又有人說,它的總殿在一個避世桃園之處,獨自成爲了一個富傑之國。
所有的傳說也只是傳說而已,沒人知道哪條是真,哪條是假。
第二天,夜魅影啓動了整個暗夜盟的情報網,派出了數千暗夜盟的弟兄,在天啓大陸,各個帝國之中,開始進行秘密打探。
很快,一天過去了,對於光耀殿總殿位置,暗夜盟的人,束手無策,無從打探。
不過,一天之中,暗夜盟的衆多人手也不是一點沒有收穫,至少,光耀殿的分殿之處,暗夜盟已經掌握了不少。
次日晚上,在各大帝國中的暗夜盟分舵,數百個實力最強的殺手,全部同時出動,每人身上都帶有一大瓶無色無味不知名的藥液。
他們全身黑衣,身影靈活,速度極快,無聲無息,把自己身體都融入了黑夜之中。
各大帝國光耀殿的分殿,在光耀殿內部之人無從察覺之下,暗夜盟的人無聲無息的潛入,很快,又無聲無息的出來。
他們再次消失後,每一座光耀殿的分殿,整個晚上,頓時,又陷入了之前的死寂,剛纔的那一幕,好似從沒發生過般。
月璃的計劃,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他們無聲無息的打亂了光耀殿的內部。
然而,計劃開始進行的第二天,正好是月圓之夜……
從月璃知道夜魅影身上被下詛咒以來,她的心就一直提着,從沒放下。
而,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的事情,在今天,終於來臨……
晚上一到,夜魅影住的小院,就被古陽用特製的手法,結了個奇異的結界。
這種結界現出之時,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就算是鬥聖強者,也毫無發現。
夜魅影身上,這一次的詛咒之痛,隨着他的實力提升,他需要承受,比以往更痛的痛苦。
但是,這一次,他卻覺得,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輕緩了許多。
因爲,這一次,有月璃陪在他身邊,他的承受之力比任何一次都要強上百倍。
雖然如此,但,他躺在牀上,牙齒緊咬,臉色蒼白,全身顫抖,衣服早已被汗液浸溼。
時間,已過去了一般,但,以往每次這個時候早就失去理智的他,而今晚此刻的他,還在死死的硬撐着,和身體內的詛咒鬥爭,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他怕,失去理智的他會傷害了他最新的衣兒,而且,他不想看到她悲痛欲絕的模樣。
所以,就算再痛,他也要忍着。
他不要,衣兒站在他面前,而他,卻會變的不認識她。
他不能讓疼痛控制了他的意識,那麼,就只有他來壓制疼痛,雖然,這會很難,但,只要,有他的衣兒在他身邊,就算再難,他也一定會做到。
但,此刻的他,也只能死死的咬着牙,不能張嘴開說話,他害怕,他一開口,他就會忍不住嘶喊出聲,就會失去理智,失去意識。
月璃坐在牀邊,一手爲夜魅影擦着臉上的汗珠,一手緊緊的握着夜魅影的手,哪怕,她的小手,早已被他給握的好痛,但,她卻沒有絲毫感覺。
她此刻的心神,全部都放在夜魅影身上,他的模樣,讓她心痛,心痛的無法說話,讓她窒息般難受。
她難過的全身輕顫,銀牙緊咬,臉色蒼白,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但,眼中的淚珠,卻控制不住,大顆大顆的不斷往外滴落。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月璃的心緊緊的揪痛,胸口像似有萬斤大石壓着般難以呼吸。
見哥哥這樣,她好想要痛哭出聲,但,她卻不能,她怕,她一哭出聲,哥哥就會更加承受不住。
所以,她只能死死的咬着牙,死死的緊咬着,不讓自己絲毫有一點聲音出現。
而,她的心,卻在不斷的哭泣,喊叫,瘋狂般的難受。
哥,別忍着,痛就大聲叫出來,叫出來,你就會好受些,你就會不覺這麼痛。
哥,讓我承受一半好不好?你的痛,給我一半,我們一起承受,好不好?
哥……
要怎麼樣我纔可以把你身上的痛轉移到我身上來?
哥,我情願我自己痛,我也不要你痛,哥,看見你痛,我的心就會好痛。
下次,我再也不要見你痛了,我一定會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哥,我一定會找到的,這樣的痛,我絕不會再讓你經歷一次。
月璃不斷在心裡哭喊,她手緊緊的握着夜魅影的手,相握之處,兩手骨骼分明,極盡蒼白。
房間裡面,還有程飛和李瑞兩人,站在牀的另一邊,隨時待命。
他們見夜魅影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嘶喊,發瘋發狂般,他們兩人齊齊把目光轉向月璃。
原來……這種時候,女主子的存在,有這麼大的力量,竟然可以讓主子擁有了如此強大的承受能力。
以往,他們兩個實力強悍的人,爲了阻止夜魅影的發狂自殘,爲了要禁錮住他的手腳,他們的力量幾乎都架不住實力已盡失的主子。
每次,等夜魅影撐過去之後,他們兩人和皇上皇后,四人都是筋疲力盡,渾身疲憊,衣服也都被汗液浸溼,能量也會幾近枯竭。
而,今晚,雖然,此刻夜魅影渾身像是痙攣般難受,但是,他總算是撐下來了,總算是沒有失去理智,總算是還有意識存在。
月璃的帕子,已經溼透了三十多條,她的眼淚,還有夜魅影的汗液,加上她自己冒出的汗液,整整溼透了三十多條帕子。
她絕美的臉上,蒼白無助,欲哭無聲,一對秀眉緊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下嘴脣早已被她咬破,鮮血向外溢出來。
此刻的她,好狠自己,哥哥在受折磨,可,她卻什麼也不能替他做,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痛的死去活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