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楉向黑霧籠罩的城市中走去。
“這個城市的鬼氣很重,墨修也許就在這座城市中。”萱楉說道。
她體內的邪靈就像變成啞巴一般依然一聲不響。
“你感應到墨修了麼?”萱楉問邪靈。
“你怎麼了?快告訴我墨修在不在附近?”萱楉不耐煩起來。
“我沒有感應到墨修。”良久,邪靈終於開口,“可是我卻感應到了我的死對頭。”
“你的死對頭?”萱楉有些驚訝。
“對!她就在這座城市中,我想她也一定感應到了我。”邪靈聲音中帶着一絲膽怯。
“你是在害怕麼?你的死對頭是誰?”萱楉好奇的問。
“既然躲不過去,就只好相見了。”邪靈沒有回答萱楉只是喃喃的自言自語說。
這是一條非常僻靜的道路,道路上濃霧瀰漫見不到一個人影。
一個人影站在霧中似乎在等待萱楉的到來。
當萱楉看清霧中的身影,眼睛立刻一亮。
羅藍!
站在霧中的正是她到處尋找的羅藍!
“我正要找你,快把我的身體還給我!”萱楉立刻就要向羅藍撲過去。
“別過去!”萱楉體內的邪靈突然說,“你不是她的對手!”
“什麼?”萱楉輕蔑的冷笑,“我即刻就能夠殺了她。”
“你這個邪靈該徹底的消失了!”這時羅藍卻一步步地走過來,她的聲音冷若冰霜。
萱楉感到體內邪靈的顫抖。“你害怕這個女人?”萱楉語氣輕蔑,沒想到這個邪靈如此膽小。
“你是千年前我選定的雪靈聖女。”羅藍走到距離萱楉不遠處站住腳,“可是你的靈魂並沒有如我所想的純潔所以我遺棄了你,然而你卻與我的邪靈攪在一起。”羅藍眼睛中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萱楉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一冷。
“我不明白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萱楉瞪着羅藍,“不過我要你歸還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羅藍極冷的笑,“你何來的身體,你千年前的身體早已不知在何處腐爛成一堆白骨了。”
“你說謊,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同我的容貌相同的女人!”萱楉決不相信,羅藍分明就是佔據了她的身體!
⊙TтkΛ n ⊙c o
“那我就告訴你,她是我找尋幾千年的純靈。就因爲純靈在凡塵中不易生存。所以她纔會在出生就死亡。”羅藍譏諷的看着萱楉,“是我竭盡全力使這個純靈在她的肉身中重新復活,可巧的是她成長後的容貌竟與千年前的你的容貌一模一樣,這也許就是上天的安排。”
“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相信?”萱楉說道。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你和身體中的邪靈都要徹底的消失。”羅藍淡淡說。
“就憑你?”萱楉氣急反笑,她還沒有動手殺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反而要殺了她。
這時。萱楉之見羅藍的一雙眼睛驟然無比明亮,不,是雙目放出純白的亮光。
隨之萱楉看到一把劍在亮光中出現。
火照之劍!萱楉大驚。
“只有拼了!”萱楉聽到心底的邪靈說。
她的身周突然升騰起一層黑色霧氣,隨即萱楉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劍。
是萱楉的火照之劍!
出現了兩把火照之劍!
當杜英得知他遇到的年輕男子竟是鑰的弟弟,萱楉的哥哥,也同樣是一個復活的千年前的獵手時吃驚不已。
而當杜英又得知夜空也在巫族靈地中更加吃驚,就在他和受傷的笛離開鬼族之時,就已經發生太多的事情。
“一直向前走,看到一座紫霧繚繞的山峰就是巫族的靈地。”彬對杜英指明巫族靈地的方向。
杜英揹着笛更加快腳步向前,他的心中一片黯然,鑰陷在鬼族,彬又前去尋找行蹤不明的萱楉,此時獵鬼一族的獵手死的死傷的傷。杜英也十分擔心他的養父的安危,等把笛送入巫族的靈地中,杜英立刻得回去看望他的養父。
杜英進入連綿的羣山中,他果然在羣山深處看到一座紫霧繚繞的山峰。山峰奇峻,氣勢不凡。
“我們到了,笛。”杜英轉過頭對伏在他肩膀上的笛說。
“笛!”杜英臉色大變,笛在他的背上一動不動,幾乎也聽不到她的呼吸。
杜英忙將笛放下,笛立刻軟軟的倒在他的懷中。
“笛!笛!”杜英焦急的連聲呼喚,他的將手指放在笛的鼻下,隱約還能感到一絲遊絲般的氣息。
“堅持住,笛!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巫族的修煉靈地。”杜英說道。
這時,杜英聽到山間傳來一聲清亮的長嘯,長嘯之聲震得山谷嗡嗡迴響。
很快杜英看到山間飛速而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夜空!”當高大的身影近前,杜英不由驚呼出聲,這個迅速而來的身影正是夜空。
轉眼夜空近在眼前。“笛!”夜空看到氣息奄奄的笛吃一驚。
笛的眼皮突然動了動,似乎聽到夜空的叫喊她的名字。
“她的傷勢太嚴重了。”杜英對夜空說,“所以我把她送來巫族靈地。”
夜空的手掌放在笛的傷口處,只見他的掌心放出紫色的柔和光芒,一層矇矇黑氣頓時從笛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笛灰白的臉頰的嘴脣漸漸有了血色,若有若無的微弱呼吸也變得平穩。
杜英奇異的看着這一幕,夜空輕而易舉的逼出笛體內的鬼毒。
笛終於睜開眼睛,她視線模糊的看到夜空就在她的眼前,笛有些不敢相信的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的確是夜空!
“夜空......”笛的手伸出撫摸夜空的臉,“我是在做夢麼?”
“沒錯,是我。你體內的鬼毒已經被我逼了出來,你現在沒有事了。”夜空溫柔的笑着說。
“夜空!”笛一下子撲到夜空懷裡,“我以爲我要死了,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是具有高強靈力的巫族族長,怎麼會死?”夜空撫慰的輕輕拍拍笛的後背。“在巫族的靈地中好好療養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完全恢復了。”
“你會陪着我麼?”笛有些羞澀的問。
“我恐怕不能陪着你,我要去找一個人。”夜空歉然對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