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沒事了,拾兒,我是深,是你的深,別怕。”
席慕深俊美邪佞的五官,在昏沉的光線下,顯得異常的詭譎駭人,尤其是看到拾兒這個樣子之後,男人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顯得異常的森冷。
“不要,不要,疼,好疼,疼……”拾兒虛弱的呢喃着,不斷的尖叫着,看到這個樣子的拾兒,席慕深根本就不敢靠近拾兒,男人的臉色一片陰沉的掃了身後的局長一眼。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這,我們也不知道,從現場帶她回來之後,她便這個樣子,我琢磨着,應該是受到了刺激,纔會這個樣子。”局長有些戰戰兢兢的看着席慕深,席慕深可是掌握整個帝都經濟命脈的男人,可不是他可以得罪的,現在他們將他的女人給抓到了拘留室,局長到顯得都有些戰戰兢兢起來。
“刺激。”
席慕深的眼神驟然的一沉,想到很多次,拾兒失控,都是因爲看到鮮血,一則也說過,拾兒失去記憶,也是因爲受到刺激,纔會這個樣子。
“拾兒,乖,我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席慕深回頭,狹長的寒眸,裹挾着一絲溫暖的看着拾兒,低沉好聽的聲音,透着一股淺淺的溫柔道。
“不要,不要。,疼。,好疼。”面對着靠近自己的男人,拾兒就像是瘋了一般,她不斷的瑟縮着自己的身體,朝着牆角的位置,挪動着,就算是已經靠近牆角了,可是,卻是瑟瑟發抖,猶如剛出生的幼貓一般,表情異常惶恐不安,卻讓席慕深心疼不已。
“拾兒,別怕,我在這裡。”看着女人瑟瑟發抖的樣子,席慕深的心底,一陣抽痛起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朝着拾兒伸過去,可是,現在的拾兒,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小豹子一般,齜牙咧嘴的瞪着席慕深,就像是感知有危機的動物一般,牴觸着任何的觸碰。
“滾,滾開,不要,我要,哥哥,滾開。”
拾兒朝着席慕深嘶吼道,那麼兇狠的表情,席慕深俊美邪佞的臉上,透着一股淺淺的暗沉,他的雙手異常無力的垂落下來,單手撐着額頭。
“席,席總,今天一整天,她都是這個樣子,拒絕所有人的靠近,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動她一下。”站在門口的局長,看着席慕深的動作,心底不斷打鼓的想着,拾兒和席慕深的關係,肯定是非常不簡單的,要不然,席慕深怎麼可能會露出這種無奈和悲痛的表情,想到這裡,局長的雙眼不由得帶着一絲亮光。
“滾出去。”
席慕深回頭,深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滿臉諂媚的局長,被席慕深身上那股凌冽的寒氣給嚇到,局長渾身一陣哆嗦起來,他乾巴巴的看了席慕深一眼,不敢違背席慕深的命令,拖着兩腿癱軟的雙腿,便離開了拘留室。
“拾兒,乖,我是席慕深,別怕,我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傷害你,別怕。”
“滾開,滾開。”
拾兒有些憤怒的朝着席慕深低吼道,女人散亂的黑髮,此刻更是顯得異常凌亂不堪,拾兒用力的捏住拳頭,朝着席慕深低吼,咆哮道。
“乖,沒事了,乖。”
席慕深眉尖微微皺起,他伸出手,不顧拾兒的掙扎,抱住拾兒的身體,拾兒張開嘴巴,惡狠狠的咬住了席慕深的手臂,女人咬的非常的用力,喉嚨伸出,甚至還夾雜着一點點嘶啞的低吼。
“乖,沒事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家主。”
看着抱着拾兒走出來的席慕深,石楠高大的身體微微一顫,他垂着腦袋,雙拳緊握的叫着席慕深的名字。
“回本家。”
席慕深摸着拾兒的腦袋,任由拾兒咬住自己的手臂,看着鮮血滲出來的手臂,席慕深像是沒有在意一般,就連眉尖都沒有動一下。
“要先去醫院嗎?”石楠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席慕深的手臂一眼,抿脣詢問道。
“不必。”席慕深淡淡的看了石楠一眼,低頭,伸出手,摸着拾兒的腦袋,輕輕的搖搖頭。
“疼。”
拾兒怔訟的看着席慕深的手臂,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席慕深,低喃了一個字之後,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席慕深的臂彎裡,席慕深看着昏過去的拾兒,臉色慘白似鬼魅一般,男人原本就難看的俊臉,此刻更是一片的陰森起來,他雙眼危險的眯起,目光有些凌冽的盯着前方,抱起拾兒,大步的消失在警察局。
“疼,好疼。”
被男人抱在懷裡的拾兒,不斷的翻滾着,脾氣似乎有些急躁的樣子,她無意識的叫着很疼,白皙的額頭上,滿是冷汗,看着這個樣子的拾兒,席慕深心如刀絞,他低下頭,薄脣輕輕的擦過拾兒的脣瓣,低喃道。
“拾兒,乖,沒事了,乖,沒事了。”
“疼,哥哥,哥哥……”
拾兒喃喃自語着,泛白的指尖,揪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女人的表情異常的痛苦不堪,看着沉浸在夢靨中的拾兒,席慕深原本就陰森恐怖的俊臉,閃爍着一絲陰沉沉的,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着拾兒的腦袋,精緻俊美的臉上,滿是陰戾和詭譎的寒氣。
“石楠,開快一點。”
席慕深眯起寒眸,指尖輕輕的婆娑着拾兒的臉頰,聲音微冷的朝着前面開車的石楠冷冷的命令道。
“是。”
聽到席慕深的命令之後,石楠加大油門,車子迅速的在整個馬路上飛奔。
莊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爲什麼不告訴我?”
顧西爵回頭,森冷的綠眸,閃動着一絲陰狠的朝着莊豪低吼道。
“我認爲沒有必要。”莊豪不卑不亢的朝着顧西爵說道,那個女人不就是出了這麼一點點事情,爵爺有必要這麼緊張嗎?那個女人,果然是禍水。
“莊豪。“顧西爵用力的捏住拳頭,聲音異常刻骨道。
“阿豪不希望爵爺,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爵爺,你是想要讓顧爺失望嗎?”莊豪定定的看着顧西爵,目光異常冷凝道,男人那張俊朗的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歉疚,甚至是尷尬,他就像是用自己的眼神告訴顧西爵,他應該做的事情,不應該是擔心拾兒,而是應該怎麼毀了席家和席慕深。
“碰。”
“你敢拿乾爹來壓我?”顧西爵眯起寒眸,伸出手,提起莊豪的衣服,聲音冷澈刺骨道。
“爵爺,莊豪只是以大局爲重,希望爵爺你不要生氣。”
站在一邊的阿寶,看着顧西爵滿臉煞氣的樣子,心底滿是擔心的幫莊豪求情道。
“滾。“
顧西爵陰森森的盯着莊豪,聲音異常冰冷的朝着莊豪和阿寶咆哮道。
“不管阿豪做什麼事情,阿豪都是爲了爵爺好,爵爺最近只關心那個女人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耽擱了,顧爺非常的不滿意,爵爺要是在這個樣子下去,阿豪真的很擔心爵爺你的處境。”莊豪看着滿臉陰森的顧西爵,轉頭,大步的離開辦公室。
“爵爺。”
看着莊豪離開的背影,阿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顧西爵,又看了看門口,心底異常擔憂道。
“你也給我滾出去。”顧西爵擡起頭,凌亂的還發隱藏起自己此刻的情緒,聲音異常冰冷的朝着阿寶低吼道。
“是。”
阿寶有些無奈,他掰了掰手指之後,纔想起一件事情,再度看着顧西爵說道。
“爵爺,顧爺要你給他打一個電話。”
“滾出去。”
顧西爵眯起綠眸,冷冷的朝着阿寶低吼道,阿寶的身體微微一顫,一臉訕笑的看了顧西爵一眼之後,無辜的摸着腦袋,逃也似的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