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門口驚呆、臉上帶着痛苦的蘇裳,齊悅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下意識的,齊悅就想要推開夜爵,可夜爵卻緊緊的抱着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在辦公室被下屬撞見這樣的情形該理虧,反而盛氣凌人。
藍眸淺眯,夜爵眉梢一冽,深邃的眸底帶着狂佞的氣勢,看向門口站着的蘇裳,變化着無數的火龍,直直撲了過去,讓蘇裳渾身一個激靈,害怕的整個人都微抖了起來。
夜爵周身散發的氣場讓空氣裡頓生出一種讓讓人無法忽視的徹骨涼意來,就連沒有被針對的齊悅都感受到了,不由擔憂的看了眼蘇裳便將視線移到了夜爵身上。
只聽夜爵冷冷一哼,聲音涼涔涔發寒:“再闖一次,就滾出夜翎集團。現在,馬上滾出去。”
許是夜爵的聲音真的太過冰寒,蘇裳根本不敢再多說什麼,嚇得已經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沒了蘇裳,夜爵身上的氣息也收斂了起來。
可齊悅卻滿心想着蘇裳,但她不認爲夜爵這樣做是錯的,只是可憐了小裳。
唉……
齊悅臉上的惆悵夜爵自然是看到了,眯了眯眼眸:“怎麼,不高興了?”
“沒,你趕緊讓我起來。”回過神的齊悅收起了臉上的神色,一邊就要推開夜爵。
可夜爵一雙邪肆的目光像釘子般釘在齊悅的臉上,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變着味的摩擦了幾下,隨後玩味似的又捏了捏她的臉蛋,光滑的觸感讓他摸起來十分帶感。
臉上帶着痞痞的笑意,又做着如此輕浮的動作,如此看來,夜爵就像個欺男霸女調戲良家的惡少似的,目光灼人的盯着齊悅,緊摟着她的手開始一點點在她身上游弋着,一邊時刻關注着她臉上的動態。
“起來做什麼?你不是渴了,我們繼續。”
說着,夜爵就要再次吻上去。
可這一次,齊悅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抵擋在夜爵的胸膛上,禁止他的靠近,悶悶的聲音從掌心裡傳出:“我不要繼續,你趕緊讓我起來,聽到沒有?”
夜爵看着齊悅,面部神經冷硬了好久,只因爲齊悅突然的不高興,他就與她僵持了一會兒,目光灼人的盯着她,像是要將她裡裡外外都看個遍般。
齊悅也不服輸,就這麼看着他,還時不時的說:“放開,我要起來。”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最後夜爵突地又壓了過去,與她靠得更近,冷峻的臉上彷彿帶着一種神祇似的光芒,讓人在這樣的光芒下睜不開眼。
夜爵勾動的脣角挑逗意味十足,磁性的嗓音極低,極啞:“你也喜歡的不是嗎,乖,彆拗。”
拗?哦不,這不是拗,她真的不想在這裡繼續。
惱了惱,齊悅極爲平靜的看着夜爵,就道:“我沒拗,我是認真的。”
夜爵的脣角掀開一絲邪佞的訕笑來,看着齊悅氣鼓鼓的解釋,心中不由一怔好笑,他的雙手突然順着她的肩膀往下滑動,輕輕劃開了她領
口的衣服,銳利的光線像有穿透力似的看過去。
不過齊悅的領口太小了,因此暴露的春光幾乎只有一點點,根本就不夠看呢。
夜爵不免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可他的視線還是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看。
齊悅本來是等着夜爵的回答的,可等了半天他還沒有回答,不由狐疑的順着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看去。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她的耳根子瞬間就紅了。
這流氓。
“夜爵,你……唔……”
齊悅的話再次被夜爵的吻給堵住了。
夜爵可不想讓齊悅的身子骨如此僵硬着,這不,捏捏她的軟腰,讓她因爲亂麻而貼近自己,一雙藍眸像是融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正在勾引人的魂魄,與他在黑暗之中共舞。
他的眼眸依舊像有兩簇火苗,正在齊悅身上隨意點火,緊緊相擁,糾纏不清。
在夜爵強勢的擁吻下,齊悅只覺得自己渾身熱的不行,也越發不會呼吸了,就好像要間接性停止呼吸一般。
好在夜爵並沒有真的打算在這裡要了齊悅,這才讓齊悅躲過一劫。
可這樣的相處模式下,齊悅怕把持不住的心,就說要回家一趟。
夜爵沒有阻止,只是說晚上帶她去一個地方,五點他去接她。
這是約會嗎?
雖然齊悅心中有着小小期待,可她不敢讓這樣的想法根深蒂固,更不敢在夜爵臉上逗留太久。
點了點頭,便拿上包,便快速離開了。
齊悅前腳剛走,權輝後腳就來了。
兩個男人對立而坐,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坐着,可就是這樣單單坐着,兩人身上也有讓人不可抵擋的凌厲之氣。
從權輝帶着濃重不明意味的眸底,夜爵很容易就捕捉到了一抹十分熟悉的氣息,是屬於只有他們這類人才有的狂暴、嗜血的因子。
那是一種只有他們這類人才會有的情緒,他們有着澎湃,洶涌,有着雄心壯志,只要認定一件事,就永不改變。
可現在,是來宣佈什麼事的?
夜爵翹着二郎腿,端着主人的架勢,抿了抿脣,臉上的神色盡是冷漠:“有話就說,我沒空跟你打啞謎。”
“呵,夜少還真是一如當初,都不知道收斂收斂,不過,我確實有話要說。”權輝狹促的笑了下,並沒有不高興,身體也往後靠去,翹起了二郎腿。
這兩人看起來,姿態都十分的悠閒,顯然對自己都是信心十足。
夜爵難得的靜靜地看向權輝,冷峻的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不知是喜是憂,讓人辯不出半點兒情緒,更是讓人不敢輕易猜測下一步該怎麼走才合他的心意。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做事從不後悔,我的人也從沒有讓的道理。”
權輝擡頭,目光涼涼地睨向對面坐着的夜爵,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指的是什麼,既是商場也是女人。
讓?呵,他
還從沒想過要讓誰讓呢。
權輝不急不徐地笑了笑,翹了翹二郎腿,姿態悠閒的很,眸底掠過一抹複雜,勾了勾脣,臉上是一貫的笑意,桃花眼底卻帶着依舊是那讓人意味不明的神色。
“當然,讓的東西可沒有好東西。就像我們現在合作的這塊地皮,我可是廢了好大得勁才弄到手的,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該怎麼利用,可得好好計劃,浪費一分一釐,那可都是要遭天譴的。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相信,很多事都要誠心,包括人。”
權輝的話,話中有話。
夜爵冷峻的目光沉了沉,鷹隼般的視線落到權輝身上,有着冷冽、狂傲不羈,更多的卻是警告。
揚了揚脣,夜爵藍眸掠過一抹流光,沉了嗓子,目光微挑,看着權輝,話語中盡是狂傲:“死物是很輕鬆,可人卻未必,別把自己看的擡高,到時候,摔下來那可是會粉身碎骨的。”
夜爵的話是警告,權輝自然聽的明白,可他只是淡淡一笑,並不急着開口。
夜爵閃動着寒芒的雙眸對上權輝輕鬆的笑意,就像老虎看獅子,各佔山頭。
夜爵的眉頭緊緊鎖住,慢慢地擡手撫了撫額,卻也不做聲。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權輝嗓音清冷低沉帶着讓人無法捉摸的情緒,面目含笑,性感的脣瓣輕啓:“若是值得的事,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權輝的話讓夜爵的面容瞬間變得陰冷,姿勢冷傲地看着面目含笑的男人,一雙藍眸裡彷彿翻動着成千上萬砂石,似乎只要他一個動作,就能將權輝埋葬的無影無蹤。
他夜爵還真就有這個本事。
權輝不質疑夜爵的眼神代表着什麼,可他從未怕過,更不需要怕。
夜爵冷笑了一下,鷹隼般的銳利眼神兒掃了過去,邪佞的脣角輕輕勾動着,像是在笑,可更多的是讓人無法比擬的冷冽。
然而,從權輝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與張揚氣勢,也毫不輸給夜爵,他的存在也是特立獨行,他也是一個讓人生畏的人。
兩人一時間沉默了,兩人就這麼看着對方,似乎都想從對方身上看出點什麼來,亦或者是能得到什麼。
良久,兩人同時伸出了手,握在了一起。
“你很不錯。”夜爵挑眉,不客氣的說了句。
“你也是。”權輝客氣的接受了他算是讚美的話,脣瓣一勾,也回送了句。
兩人這算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一個多小時後,齊悅已經回過家,看了眼時間便從家裡出來,準備去赴夜爵的約會了。
她隱隱覺得夜爵今晚一定準備了什麼,他有些激動至於,自然是想要早早的知道是什麼。
這不,齊悅給自己梳妝打扮了番,帶着滿心歡喜離開了家,就準備去坐車。
可齊悅一下樓,突然衝過來一輛麪包車,就把她塞了進去。
齊悅甚至來不及驚呼,更來不及去想,就被人一掌劈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