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空瓶子?
夜爵的眉目赫然的冷了下來,臉色猶如萬丈寒冰,周身的氣場更是風雨欲來。
什麼都不說,大步走了過去,直接坐到了齊悅的身邊。
夜爵來了,齊悅知道,但她現在不想說話,只想喝酒。
齊悅一個人喝的起勁,誰都不理,一瓶接着一瓶。
夜爵的臉色因此變得越發難看,深邃的眼底凝聚着腥風血雨,臉龐也是烏雲密佈,握成拳的手吱咯作響,削薄的脣瓣抿成一條線,孤冷的讓人膽顫。
路徑天見氣氛不對,趕緊上前湊到夜爵耳邊輕聲說:“齊悅喝多會發酒瘋,據說,喜歡調戲人,你不妨試試。”
發酒瘋?調戲人?
當然,後面這個是路徑天自個加上去的,主要是他想看看發酒瘋的齊悅是個什麼模樣的。
夜爵不說話,但明顯收斂了些氣場,目光灼灼的盯着齊悅,抿脣不語。
路徑天一見有戲,就歡脫的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始調戲身邊的小白兔了。
“你爲什麼不阻止齊小悅?她喝醉了真的會不得了的。”凌沐沐伸手扯了扯路徑天的衣袖,話語中盡是不滿的指控,猶如她的大眼眸,閃動着靈動的光芒。
路徑天眉梢一揚,整個人往凌沐沐身上靠去,脣瓣碰上了她圓潤的耳珠,在她要逃跑之際,擡手,摟住了她的腰,並十分不客氣的說:“傻瓜,你不讓她喝她就真不喝了?在我們面前喝,起碼沒人會傷害她,可她若是跑到別的地方去喝,醉了,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路徑天說的有板有眼的,把凌沐沐這單蠢的人哄得一愣愣的。
凌沐沐眨了幾下眼睛,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可她還有話要說,不過,路徑天這樣的情場老手一出馬,又被哄走了。
凌沐沐是單蠢,所以可以任由路徑天隨意壓榨,可齊悅不是。
現在的她清醒的很。
今晚的夜爵異常的安靜,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看着齊悅喝酒。
直到齊悅準備喝第十瓶酒的時候,夜爵擡手,摁住了她的手。
這個時候的齊悅已經爛醉如泥了,面色潮紅,雙眸迷離,搭上她哭了那麼幾個小時的紅腫,怎麼看都可憐巴巴的。
這模樣,那個男人看到,怕是都會身下一緊,渾身燥熱的很。
夜爵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一個女人如此‘誘惑’,有反應,這是正常的。
今晚吃了她,或許不錯。
夜爵在想這個,而齊悅,她覺得自己眼前有兩個重影,她拼命的甩了甩頭,才目光定定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幹什麼?放開,我,要喝酒。”齊悅的話斷斷續續的,期間還打了好幾個嗝,果然是喝太飽了,滿是酒味撲鼻而來。
夜爵微微蹙了蹙眉,卻沒有躲開,滿是酒味的氣息全數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喝醉了。”
很平靜的幾個字,卻往往能讓喝酒的人激動起來。
“沒,我纔沒醉,酒,把酒給我,我要喝酒。”齊悅搖着頭,大聲嚷嚷着要喝酒。
可夜
爵不同意,齊悅就休想喝到一滴酒,這讓微醉的齊悅十分不高興。
看着眼眸模糊的重影,是誰,她也沒怎麼看清,她,只看到了酒。
不給酒,那她就打人。
“不給酒,我,就打你。”齊悅一邊說一邊還撅起了嘴,似乎很委屈。
夜爵不說話,將齊悅手下的酒放到了邊上。
齊悅一見酒被拿走了,急了,整個人就朝夜爵身上撲去。
可齊悅的手才揮舞不到幾下,就被夜爵以強硬的姿態擒住,瞥了眼爬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眯了眯眼眸,還是不做聲。
雙手不能動,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齊悅狠狠的甩着頭,可越甩越暈,越甩眼前的景象就都變成了酒。
酒,她要喝酒。
“嘿嘿,我要喝酒。”齊悅突然笑了聲,便猛地將準備起身的夜爵撲倒在了沙發上。
夜爵一愣,對面的凌沐沐跟路徑天也是一愣,不過好戲還在後頭。
齊悅噘着嘴,直接對上夜爵削薄的脣瓣,就吻了上去。
被強吻的夜爵沒有任何表態,深邃的眼眸中也沒有太大變化,若真要說有,那就是他很享受身上這個女人的主動。
當然,除去這滿身的酒味。
凌沐沐張大着嘴,都能塞下兩個雞蛋了,雙目瞪圓,想說點什麼,可她最後只是有點同情的看着夜爵。
一旁一直注意着凌沐沐的路徑天不明白了,爲什麼是同情呢?雖然被強吻有損男人的尊嚴,可美人投懷送抱,又是他自己想要的女人,理當來說,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啊。
至少換做他,如果凌沐沐也能這樣對他,他樂意之至。
這麼想着,路徑天又開始在凌沐沐身上使壞,一會哈個氣,一會說段小曲,逗得她直笑。
也正是因爲如此,凌沐沐忘了提醒夜爵了。
此刻的夜爵還在享受着難得的美人恩。
雖然齊悅的吻有點像是在吭食物,有點痠麻,微微刺痛,不過,也刺激,他接受了。
迷糊的齊悅越吭越不對味,煩了,直接開始磨牙。
夜爵發現了懷中的人兒煩躁了一起,剛要出聲,便慘叫了聲:“啊……”
夜爵的慘叫讓對面坐着的凌沐沐跟路徑天都是一愣,刷的將視線投了過去。
只是從她們的視角看,並無發現異常,有的只是女上男下的姿勢,有些曖昧罷了。
齊悅的小腦袋在上下挪動着,夜爵的手,似乎正在將她的頭推開,並一臉痛色。
這是怎麼回事?
“夜爵,你在幹嗎?”好奇心的路徑天挑了挑丹鳳眼,蹙着眉,疑惑的問出了聲。
“把她拉開。”夜爵低吼了句。
他聲線有些不正常,怒意卻佔絕大多數。
路徑天挑起的眉頭蹙的更加了,拍了拍一旁凌沐沐的肩,朝她笑笑,讓她別擔心,便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一走近,他就聽到從齊悅嘴裡那些嘀嘀咕咕的話。
“酒,我要喝酒,給我,我要。”
模模糊糊的話語,大概只能聽出這
些。
前面,正常,後面,嘖嘖,美人在懷,如何能不答應她的請求呢。
路徑天剛想調侃自個兄弟幾句,視線的餘光就看到了夜爵脣瓣上的血。
哇哦,難道她們喜歡重口味?
他的視線開始不懷好意,摸摸鼻子,都不準備動手去破壞人家的激情了。
路徑天站在一旁半天依舊不爲所動,反而端着手,撐着脖子,大有來一場現場觀摩。
凌沐沐雖然膽子小,可她愛湊熱鬧,笨手笨腳的跑到了路徑天身邊,嘀咕了句:“怎麼樣,開始了沒?”
‘開始了沒’?開始什麼?
路徑天眯了眯眼,俯身湊到凌沐沐的耳邊,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每每都含住了她圓潤的耳珠。
她難受,可如此讓人慾血沸騰的場面讓她咬牙紋絲不動了,一邊忽閃這大眼睛緊緊盯着還在‘奮鬥’的兩人,一邊將自己血淚的經歷用手腳做着誇張的動作描述了遍。
“齊小悅發起酒瘋就會把什麼東西都當成吃的,吃不過癮或者不好吃了,還打人,當初我的初……奧,反正,誰碰上她,誰倒黴。”
凌沐沐中間欲言又止的部分讓一旁的路徑天眸色有了變動,看向此刻發酒瘋的齊悅,陰測測的。
齊悅醉了的力氣是比平日大了很多,可夜爵真要動手,就是十個齊悅也不夠他胖揍一頓的。
一方面,推開她,一方面,暴力會弄疼她的。
兩股思想正在做最後的拼殺。
齊悅開始不滿足眼前的食物,雙手不客氣的捏着夜爵的臉,還啪的一聲打在了他臉上。
這樣的舉動,可嚇到了一旁看戲的兩人。
至於夜爵,深邃的眼眸底寒光一冽,寒光夾帶着刀鋒狠狠刮向了齊悅,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掌突然發力,大有要將她纖細的小蠻腰咔嚓一聲扭斷。
雖然這聲巴掌不疼也不是特響,但,這是男人的尊嚴。
凌沐沐畏懼夜爵身上散發出的寒冰,身子不自主的朝路徑天身上靠去,尋求安慰。
路徑天見此好機會,哪會放過,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腰,安慰的親了口她白嫩的臉蛋,把她當成了‘女兒’哄。
都說喝醉酒的人說的都是真話,這不,真話來了,卻讓人哭笑不得。
夜爵的火還沒發,齊悅就委屈起了一張小臉,哭的眼淚巴巴的控訴着。
“嗚,好冷,我不要冰塊,我冷。難受,小刀子別割我,我怕怕,救命,好熱……”
發酒瘋的齊悅像個三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讓人滿頭黑線還不自覺。
齊悅發顫的小摸樣,還愛哭鼻子,讓夜爵頭疼不已,想要動怒也因爲她的話,忍了下來,甚至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話語還是有些硬冷的安慰了起來。
“哭什麼?都多大的人了還哭,丟不丟臉?別哭了。”
這是安慰?
好吧,這是夜式安慰法。
可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三歲’的齊悅哭的就更大聲,淚水像是絕提了般,川流不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