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搖了搖頭,關於齊悅的事,似乎都查無可查般。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權輝似乎也在想有可能的事,俊逸的臉色嚴肅的讓周身的人也開始嚴肅了起來。
就在方超看了時間,想要跟權輝道別時,權輝突然擡眸,眼底放射着點點精光,臉上也侵染了絲絲笑意。
“不如我們去找齊悅吧,或許從當事人口中,我們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線索。”
方超蹙了蹙眉,看着自己好兄弟心情好的模樣,忍不住無奈的搖了頭,卻又不好反駁,不過,惱幾句總是可以的。
“兄弟就是拿來用的是吧?爲見齊悅,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啊。”
“知道就不要羅嗦,是兄弟就趕緊跟我走,我未來的幸福,可就在你手上了。”權輝站了起來,輕輕一拳打在方超肩上,臉上有着戲虐之色,率先大步往外走去。
方超感慨的搖了搖頭,無奈,也只能大步跟上。
是兄弟的就幫一把,只是,這一把幫了,就真能把齊悅送到你懷裡嗎?
半個多小時後,夜翎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傳來了敲門聲。
“夜總,方警官要找齊悅小姐。”
正在辦公的兩人都微微擡起了頭,前者,只是蹙了蹙眉,後者,則是站了起來。
“我,先出去一下。”齊悅想了想,看向依舊低着頭看文件的夜爵,說了句便要往外走去。
“哼,你以爲,他有線索了?”夜爵並未擡頭,低沉帶着嘲諷的音調低低傳開,彷彿是從胸口處傳出來般。
齊悅的腳步頓了頓,眉頭蹙的更緊,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剛要開口,房門就被門外的人打開了。
“夜少,客人來了,你閉門不見,未免太不給面子了。”權輝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眉梢處的戲虐慢慢淡開,大步朝齊悅走去。
身後,方超也大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這兩人,齊悅蹙了蹙眉,聯想着夜爵說的話,又看到權輝向自己擠了擠眼,她恍然大悟。
原來夜爵已經猜中權輝也跟着一起來,怪不得。
“權總,您不能進去。”外面的秘書見權輝強行進入,焦急的攔了起來。
不過權輝既然來了,就沒有退出去的道理。
“權少,像你這樣私闖,那該叫什麼?”夜爵緩慢擡起了頭,深邃富有鮮活力的五官猶如太陽之子,身來就帶着別人無法比擬的高貴,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足以撐起一個讓人不敢放肆的氣場。
秘書還想說點什麼,夜爵已經朝她瞥了眼,秘書便會意退下關上門。
辦公室裡就剩下四人,氣氛冰火交加。
“我已經敲過門了,頂多只能算上個匆忙行事。”權輝脣一勾,眉目間的戲虐再次膨脹,視線早已落在齊悅身上,與她並肩而戰,笑的清朗、帥氣:“悅悅,方超有事想問你,你有空嗎?”
有空嗎?能說有嗎?
齊悅微微側目看向了夜爵,正好,他也在看她。
這
樣的角度,讓她很容易看清他幽暗的眸底那一束灼熱的光芒,似乎在看她,又似乎透過她的眼睛看進她內心的深處。
夜爵的眼睛很漂亮,宛如黑曜石一般晶亮耀眼,看久了,就會沉迷其中。
齊悅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眸光,看向眼底有着期待的權輝,不忍心的點了點頭:“恩,那我們……”
“要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如王者般高高在上坐着的男人直接下達命令,語調平緩,卻是不容人抗拒的強硬。
齊悅扁了扁嘴,知道這是夜爵最大的容忍,點點頭,看向不遠處的沙發,招呼着兩人過去坐下:“那我們坐在沙發上說吧。”
“恩。”權輝點頭,規規矩矩的跟着齊悅走過去,與她坐在一起。
擡眸,掃向坐在辦公桌前,眸光卻定定跟隨他們的夜爵,嘴角一勾,屁股挪了挪,不動聲色的捱得齊悅更近一些。
權輝在公然挑釁。
夜爵的手微微握了握,眸光沉了沉,削薄的脣瓣抿成一條線,卻依舊不爲所動,只是冷眼看着。
方超直接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不動聲色的忽略了周身的波濤洶涌,看向齊悅,嚴肅了起來:“齊悅,對於吊威亞事件,你自己心中有沒有可能的人選?”
對於吊威亞的事,齊悅心中也有感慨,可她真不知道。
搖了搖頭:“我沒有想過誰會害我,或許是不小心的。”
“悅悅,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世上,沒有意外是叫做不小心的,只有人爲。”權輝搖了搖頭,用錘子毫不留情的砸碎齊悅心中的‘善良’。
“不,我並不善良,我只是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原則。”齊悅搖了搖頭,嘴角勾着淺笑,並未反駁權輝口中的人心,而她從來不是一個聖母。
在齊悅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周身籠罩着一層別人看不懂的神色,讓夜爵跟權輝的臉色微微凝重了起來。
可方超明白,這是身爲重生者的痛苦。
“吊威亞的事我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是誰做的,我現在都沒事,因此我不想追究了。”
齊悅這話一出,大有終止這場談話的意思。
方超也不好開口說什麼,畢竟,正主都不追究了,他一個外人貌似也不好管太多。
想了想,方超就要起身道別。
“悅悅,你就沒想過吊威亞的事跟程國強的死或許是同一個人做的嗎?”權輝突然出聲,阻止了方超要起身的動作,也讓不準備多談的齊悅猛地擡頭看了過去,眼底有着急切。
夜爵掃了眼權輝,便將視線重新放回到齊悅身上,眸光幽暗,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突然敲打了幾下。
齊悅的眸光有着難以言表的厲色,渾身像是乍起的貓兒,渾身帶刺:“你什麼意思?”
齊悅迫切的眸光讓方超心中的急切也開始膨化了起來。
這幾個人裡,或許,他更想要知道誰是兇手,畢竟,他的死跟兇手可能有很大關聯。
迫不及待,方超再一次
逼問齊悅:“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是當事人,如果你把心中的想法都埋藏在心裡,那麼,誰也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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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輝到嘴的話因爲方超的逼問而頓住了,眯着眼,帶着審視的眸光盯着他好半響,才略帶擔憂的看向了齊悅。
夜爵從開始的沉默到如今也開始慢慢擔憂起來,他不敢說完全瞭解齊悅這個女人,可他敢說這個女人的心機並不重,她只是善於掩飾心中的秘密,喜歡用演戲來掩蓋快要被人察覺的秘密而已。
這個女人,到底在害怕什麼?
夜爵的臉色不是很好,緊抿的脣瓣帶着冷寒的氣息,瞬間將辦公室裡的氣溫壓到了零度以下,深邃幽藍的眸光中是讓人不敢想象的心疼。
他在心疼齊悅。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嚇了他自個一跳,可他的內心深處並不抗拒這樣的情感,反而想要大步上前,將這個讓他心疼的女人緊緊抱在懷中。
就像此刻,他的心、他的眼,此刻只有她的存在。
再一次被逼問,齊悅的心微微有了慌亂,只是看了眼方超,視線就開始轉向別處,也並不開口。
方超卻不想再一次等待,他給她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齊悅,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如果你想不明白,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你的結局永遠不會得到改變,歷史重演纔是你最後的結局。”
方超的聲音不響,可不管是遠處的夜爵還是坐得近的權輝,都聽的清清楚楚,兩人更是看到了渾身一顫,面色突然蒼白起來的齊悅。
夜爵跟權輝根本來不及細想方超口中的話,便因爲齊悅這樣的神色而擔憂不已。
權輝擔憂的伸手搭在齊悅的背上,話語中透露着濃濃的擔憂:“悅悅,你怎麼了?”
權輝的聲音剛落下,一道狂肆的話語隨即便響了起來:“讓開。”
權輝並未理會,剛想開口,肩上一道重力就將他往旁邊拉車去,下意識,他就要動手。
只是權輝剛動,肩上的力道突然就沒了,眼前一晃,臉色一變,快如閃電的出手卻還是抵不過某人的勇猛。
短短几秒內,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齊悅已經被夜爵緊緊摟在懷中,一邊輕輕拍着她的背,讓她不要再緊繃着身子。
權輝赫然站了起來,還想動作,可看着齊悅蒼白的臉色,伸出的手頓住了,續而轉向臉色凝重的方超,面色一沉,質問的話語如期而至:“你口中的歷史重演是什麼意思?”
權輝的問話讓夜爵的眉頭一挑,帶着戾氣、審視的眸光掃了過去,如陰寒的氣體,直插‘敵人’的心臟。
可對於齊悅而言,這是秘密,是她迫切想要掩飾的事,誰都不能去揭開。
方超沒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齊悅,更沒有因爲這兩個強大的男人不斷給他施加壓力而選擇隱忍以及告知,他的話,也只是說給齊悅聽的。
“你有很多選擇,但不見得每個選擇都是往你預期想法而去,你跟我都明白,時間已經不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