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了又不包紮,以後可以一定要你改改這個壞習慣。”看着自己的左臂,樓天蘿無奈的開始自己動手纏紗布。
見到鳳琛冷着一張臉彷彿別人欠他幾百萬一樣離開的雪姿抖了抖肩膀,嘀咕一聲好冷後,連忙進屋來查看樓天蘿有沒有事。
“小姐,王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雪姿擔憂道:“我看他剛纔離開的時候神色不對勁……”
“沒事。”樓天蘿不在意的回答,“只不過是沒讓他吃到豆腐而已。”
“啊?”雪姿愣了許久後才反應過來,隨即就爆發出一陣大笑。
沒想到以前一直和小姐膩歪的姑爺,竟然還在竟然受到這樣的待遇,他這豈不是自己吃自己的醋嘛?
雪姿覺得自己一定要將這件事記下來,以後好好嘲笑慕容軒。
鳳琛對樓天蘿這件事十分在意,自己也難以相信的在意,離開明月樓不遠後,覺得自己還是無法釋懷,所以對身旁的黑衣說:“仔細查查她的身份來歷,絲毫細節都不能放過。”
“屬性遵命。”黑衣道。
鳳琛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明月樓,回到了自己的寢居。
處理一些雜務事情後,擡頭再看,已經是晚上了。
月色如水清冽,鳳琛坐在庭院中獨自賞月喝酒,管家李叔在他旁邊伺候。
千秋國人都知道這個新封的鐵帽子王不近女色,王府中也只有一個硬把自己塞進去的連晨悠,但是王府中的人才知道,連晨悠的地位還不如鳳琛身邊的管家李叔。
鳳琛是寧願此時在旁邊候酒的是李叔,也不願意讓連晨悠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花與葉的夜晚,充滿了唯美與詩意,可鳳琛卻一如既往的覺得孤獨。
黑衣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樓天蘿的身份來歷查的差不多了。
“查到什麼了?”鳳琛頭也不回的問道,他知道黑衣出現在他身後了。
黑衣上前幾步,暴露在月光之下,將查到的有關消息事無鉅細的全部告訴了鳳琛。
樓天蘿是海束國的丞相之女,或者說是如今海束的皇后娘娘,而相對的,也告訴了鳳琛一個消息,那就是他與海束國的皇帝慕容軒長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的鳳琛微微眯起了雙眼,這是他思考的習慣,他沒有想到,自己撿回府裡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和海束皇帝長得一模一樣,而那人的皇后此時卻在自己的府裡,成爲了他的滕妾!
真不知道是該說樓天蘿愛玩還是荒唐!
只不過海束皇帝久不出面,朝政之事都交給了他的皇帝掌管代理,而現在樓天蘿的行爲看來,恐怕海束是出事了!
而她之所以會對自己流露出那些複雜的情緒,是因爲他長得和她心裡那人一模一樣吧?
鳳琛不由覺得好笑,一向對其他女人不屑一顧的他,竟然有一天會被別的女人當做別人的替代品!
實在是好笑得很,讓鳳琛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着鳳琛低聲笑着,黑衣有些不解,主子這是怒極反笑嗎?但看起來又不像,聽不出絲毫怒氣來。
“黑衣,你說,我和慕容軒真的長得很像嗎?”鳳琛摸着自己的下巴問道黑衣。
黑衣頓時打起精神來,看着鳳琛一本正經的回答:“雖然的確是一模一樣,可在屬下眼裡,王爺永遠只是王爺!”
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表達自己的忠誠,鳳琛已經習慣他這種回答方式了。
鳳琛低頭看着手中的美酒,杯中透明的酒上倒映着自己的容貌,他與倒映的自己對視着,腦海裡忽然飛速的閃過許多畫面,全都是一閃而過的凌亂,快的讓他抓不住分毫,只記得全都是滿滿的畫面突如其來又突然消失!
伸出手扶着額頭,鳳琛突然感覺頭疼起來!
“王爺!”黑衣叫道。
旁邊的李管家連忙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白瓷藥瓶,從裡面倒出一棵黑色的藥丸遞給鳳琛:“王爺,吃下吧。”
鳳琛接過藥丸服下,劇烈的頭痛幹才隨着藥丸的發揮而漸漸小去。
他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緩和着自己的神經。
這個頭疼是他的宿疾,有時候壓力過多就會頭疼不止,相比是上次打仗的後遺症,鳳琛也不再去想樓天蘿的事情。
獨自對月飲酒一會後,便回屋睡去了。
等到王府內外都陷入沉睡後,一個黑影才悄悄從後院離開,隨即進入一條秘道中。
走出秘道的那瞬間,月光照亮了這個人的身影,竟然是王府的管家李叔!
此時的他面無表情的走入一處客棧中,來到其中一間包廂。
“谷主,是我。”李叔說。
門從裡面打開,穿着一身紅衣似火的聖蕙正慵懶的躺在榻上吃着糕點,那漫不經心的眉眼倒是與鳳琛一模一樣的妖孽。
“什麼事?”聖蕙開口說道,對於李叔的到來有些驚訝,“我不是要你好好給我看着他嗎?”
“回谷主,事出有應,所以屬下也不得冒險前來稟告。”李叔跪下說道:“王爺將樓天蘿帶回王府,封她爲滕妾了。”
“什麼!”聖蕙驚訝的聲調都提高了幾度。
沒想到樓天蘿倒是堅持不懈,花了這麼久的時間終於是找到了慕容軒,還從海束跑來了千秋國跟他在一起了!
轉了轉眼珠,聖蕙忽然笑的詭異,對李叔說道:“你帶來的這個消息我很喜歡,回去好好給我看着他們,有什麼異動立刻稟告!”
“是,屬下遵命!”李叔雙手抱拳回答,接着轉身離開包廂,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叔走了一會後,聖蕙這纔對身旁的屬下說道:“去,給林儒君傳話,讓他想辦法幹掉樓天蘿。”
“是。”
將所有命令傳下去後,聖蕙這才滿意的眯起雙眼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闖,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命離開!
此時此刻的樓天蘿還不知道在她休息的時間裡,有多少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因爲在她心裡,只有慕容軒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