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竟然會這樣!
逍天眉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林流薰回來後會那麼高興,不光是出了一口惡氣,只怕是更找到了藉口,把這責任往鳳琛這個“鐵帽子”王的身上推!
理所應該的,這樣整個王府,尤其是滕妾樓天蘿就更加逃脫不了干係。
難怪,他說會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原來是謀劃了這些。
一邊要把鳳琛打入死局,一邊又要把樓天蘿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裡。
而她逍天眉,居然在不知不覺裡親手促成了這一切!
她好恨!
“……”
看着徒弟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兩隻手的指甲也都深深嵌進肉裡,整個人搖搖欲墜,像是受了什麼打擊的樣子。
聖惠放緩了語氣,道:“現在知道,男人有多靠不住了吧?”
“你用真心去待他,他千方百計,到頭來只是爲了另一個女人。”
“這種滋味,只有經受過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
聖惠的話一字一句的,都像是一根根針,密密麻麻的紮在她的心上。
爲什麼?
爲什麼總是會這樣?
樓天蘿那個賤人!
“好了,你還是隨我回去吧,至於王府這邊,你就讓念奴嬌替了你吧。”
聖惠見話敲打的差不多了,這才說出了此番的來意。
這個徒弟雖然心夠狠,但是女人一旦動情,都容易犯蠢。
還打扮成小賤人的樣子去勾引男人?真是讓她想都沒想到。
還好早前就在這府裡埋下了種子。
聖惠滿意的瞥一眼旁邊不言不語的念奴嬌,這種陰鷙的性子雖難掌控,但是,用來辦事卻是最放心不過了。
“天眉,走吧,你也很久沒見你母親了。”
說着,她便輕飄飄的站起身,手裡的拂塵重新被卷在一邊,就要帶着逍天眉從密道出府去。
“不”
意料之外的,逍天眉慘白着一張臉,說道。
“師父,我不要走,林流薰對不起我,樓天蘿更是個賤人,這兩個人的仇,我一定要親自報,你讓我留下來師父”
“報仇?”
聖惠挑了挑眉毛,“你怎麼報?這兩個人的武功都在你之上,你還想去殺了他們?”
“不,不是的。”
逍天眉擠出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來。
她的眼神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什麼神采,但是說出來的花卻讓這屋子裡多了幾分狠決。
“我想要,合歡散來助我一臂之力、”
“你當真?”
聖惠驚訝道。
也難怪她會這麼問了,合歡散的名字聽起來像是春藥,但其實這是一味專門用在女子身上的*。
女子將藥丸碾碎,塞入隱秘部位,等男子與之歡好時,那毒藥便會一絲一毫的滲入男人體內。
時間一長,男人就會莫名其妙的暴斃而亡。
而真正的死因,任何大夫卻都無法說出來。
但是這藥好是好,可畢竟是從女子的*,直接傳到男子的體內。所以或多或少,這受藥女性也會有輕微的中毒現象。
“合歡散無藥可醫,如眉,你可相好了?”
“呵呵。”
逍天眉陰森森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眼裡卻滿是恨意,這笑容似乎都有了一絲絲的怨毒。
“我活着不就是爲了向樓天蘿討回這筆賬?還有林流薰他既然一心只愛那個賤人,我又何必要手下留情?”
說着,逍天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直的朝着聖惠的方向嗑了兩個響頭,冷聲道:”求師父賜我合歡散。”
這話裡的決心不言而喻了。
聖惠同一直沉默着的念奴嬌交換了下眼神,半晌,才從懷裡掏出一隻藥瓶,扔給她。
“拿去,就看你的表現了。”
“謝謝師父!”
捧着藥瓶的逍天眉欣喜若狂,這下,她總算有了法子,來出盡這胸中的惡氣了。
“念奴嬌會留在這裡幫你,以後有什麼事,你直接找她商議就是了。”
沉吟了片刻,聖惠丟下這麼一句話,輕飄飄的站起身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二人可不要忘了我派你們來此的重要目的。”
說着,也不管逍天眉張口欲說話的樣子,聖惠便朝着花架處的一處密道走去。王府居然有密道?
不,有密道不稀奇,但是師父居然……
“嘭。”
密道應聲而合。
把往前一步正準備看個究竟的逍天眉重重的擋在了門外。
“你!你這是做什麼?”
片刻,她便反應過來,是有人啓動了關閉的機關。便轉身,對着仍舊一臉自若的念奴嬌惡狠狠的喝道。
“姑娘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念奴嬌不慌不忙的地下身子收拾起早前的藥碗碎渣。
“你少裝傻!這裡的密道是你發現告訴師父的是不是?你來王府多久了?我的事也是你告訴師父的是不是?”
逍天眉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念奴嬌的頭髮,狠狠的問道。
“說!快說清楚!”
“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
這個女人簡直該死!
一絲殺意從念奴嬌波瀾不驚的眼裡劃過。
她何時受過這般粗魯的對待?
真想出手,讓這女人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惜,爲了大局,她還得再等幾天。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直接甩在了念奴嬌的臉上。
“裝模作樣!你要是再不說清楚,信不信我直接廢了你這對眼睛?”
“你要廢了誰的眼睛?”
皺着眉的林流薰“咣噹”一聲推開了屋子的門。
他原本只是想來書房拿一些東西,聽到偏屋這裡有動靜就來看看,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藥渣子散落了一地,府上沉默寡言的小侍女被這個女人揪着頭髮,臉上明顯被打的發腫。
真是豈有此理!
一個替身他都嫌髒的賤人,也敢在他府上這樣肆意了嗎?
“把她放開。”
林流薰冷冷的道。
“我,不是,我……”
沒有想到會被林流薰看到這一幕,逍天眉本能的有些驚慌失措,她慌忙鬆開了念奴嬌,看向林流薰,正想要解釋,就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
“念奴,你去把這避子湯再叫廚房熬一碗,記住,這回要加上足量的紅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