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現敵情的是羅剛十二歲的兒子羅小宇!
黑暗公會主力赴東區以後,他與鬼腳三的兒子丁丁就輪流負責放哨,一直以來都沒有出什麼任何意外情況,除從偶爾有東區轉過幾個重傷者回來養傷之外,他們從來沒有見外人出現過。
現在天剛矇矇亮,數十名黑衣人突然在監獄門前的那條馬路上出現並快速靠近,他馬上開啓高音喇叭喊話:“什麼人,無故靠近暗夜公會駐地,請停止前行並報上名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聽到牛背嶺監獄中發話的人是一個稚氣未脫的童聲,帶隊的雅心知道探子收集的情況準確無誤,她也不回話帶隊再度加速向前衝。
如果情況,經歷過天印公會偷襲戰役的羅小剛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機立斷拉響了警報!
當尖銳的警報起劃破黎明,聽到警報聲,全監獄所有人都起牀了,只要是能動的人都馬上集合了起來,大家看來外面大批的敵人來犯,一下子大驚失色!
示警無效,相距一百米時羅小宇端起一把步槍就射,槍聲打響,對方馬上還擊!火力明顯比監獄要猛烈得多,直壓得他擡不起頭來!
鬼腳三的兒子丁丁衝到瞭望塔,這時雅心帶領的黑衣人已衝到了離監獄只有五十米地方。
現在全監獄除了他們兩個半大的少年稍稍有點戰鬥力之外,其他如羅剛的小兒子與女兒還有李馨的兒子都不到十歲,只能算是兒童,從前線轉移過來的傷員傷勢都比較重,並且大都是殘廢並很多都傷口未愈。
“對方來人太多,我們不可能守得住——”
“怎麼辦?”
“我帶幾個輕傷的叔叔在抵擋一陣,你帶弟弟妹妹們從監獄後面翻圍牆逃走,然後想辦法給去東區給大人們報信!!”
“戰鬥剛開就棄城逃跑,雲圖老大會回來會剝了我們的皮!”
“雲圖老大說過,在末世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活下去——”
“我們兩個一起抗敵,讓弟弟妹妹們自己逃!”
兩個稚氣未乾的孩子經過一番緊張的商量,最終有了一個統一的決定,當他們把三個更小的孩子從後面送走,監獄的前面血色軍團的人已翻過了前面第一道圍牆。
利用自己對監獄內的熟悉,兩個孩子又打起了巷子戰,但最終沒經十幾分鍾就雙雙被擒!
一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總共不到二十分鐘,除了三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逃了出來,其他人全部成了俘虜!
“哥哥,怎麼辦啊,家裡好像被壞人霸佔了——”
“別怕,在末世,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活下去!”
三個十歲不到的孩子雖然都是進階者,但在末世森林中根本走不遠,沒過多久他們就遇上了幾頭一階魔獸,生死關頭,三個孩子鼓起勇氣拼死戰鬥,竟然真的擊殺了對手!
不過此時三人自身也弄得傷痕累累,一身是血!
知道末世的叢林處處危險,九歲的羅小東帶着兩個更小的弟弟妹妹,鑽入牛背嶺監獄後面的大山,但不敢走得太深,繞過一里多路,感覺到安全之後再度向公路方向靠,花了二個多小時,總算把二個小傢伙又帶出了森林。
還好他們還記得從江南市來的方向,然後拖着受傷的身子沿着公路一直往江南市的方向前行,沒過多久就盤上了高速路,並最終遇上了暗夜公會的自己人。
東區的基地,昨天晚上一波殭屍襲擊了運送建築材料的隊伍,造成了三人重傷,所以一大早麻子張峰就帶人護送着這三名重傷的傷員向牛背嶺監獄轉移,剛好他們就遇上了逃出來的三個渾身是血的孩子。
暗夜公會的駐地牛背嶺監獄遇襲,監獄失守,所有人生死未卜!
消息傳回東區的花園酒店,所有人一片譁然!
現在整個江南市,暗夜公會風頭正勁,就算屠龍者公會與鐵塔聯盟也要弱他們一頭,何況這三家最牛的公會儼然是鐵搭檔,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有任何勢力有勇氣與暗夜公會作對!
但終於出事了,對手是誰卻昭然如揭,除了那個擁有不少四級高手的血色軍團,任誰也想不出其他勢力。
“王澤,給我一百人,我去鏟了他們!”
事關兒子的性命,鬼腳三亂了分寸,在他身後另外一個沉默的男人羅剛也眼中含着淚花握緊了拳頭!
“敢向我們暗夜公會下手,不管是誰我們都會將他們挫骨揚灰,但戰鬥不能光靠拼強鬥狠,還得先弄明來龍去脈,此事慌不得!”
人質要救,牛背嶺監獄也要奪回來!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現在東區的基地建設還沒有完工,整件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軍事指揮權不讓交給怒火中燒的鬼腳三,王澤馬上如開會議,組織所有人一起來研究對策。
數十名三級高手偷襲幾乎完全沒有戰鬥力的牛背嶺監獄,正常情況下監獄中的人應當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無法威脅到對方的安全,那麼孩子們與傷員也就不一定會死,更大的可能是被俘!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左右分析,總算得出了一條看起來比較好的結論。
就在此時,一隊三人就來到了東區初成模樣的大門外面!
聽到守衛報告血色軍團的使者到訪,求見雲圖老大,王澤知道對方應當就是爲此事而來,看來人質暫時安全!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偷襲攻下了牛背嶺監獄再派來了使者,對方的用意如何,現在的他完全不知情。
“媽的,偷襲我們的駐地還敢派人來談判,老子先宰了這幾個孫子,給他們點顏色!”鬼腳三又衝動地拍案而起,然後王澤再次叫人按住了他!
自從雲圖與風鈴離開了東區,這些天落冰王也只是偶爾纔回東區,每次都是剛回來又馬上離開了,不過看她的表情應當是有所斬獲,聯想起這些,青翼小聲地提醒道:“有可能是落冰王做了什麼事惹惱了他們!”
青翼所猜應當**不離十,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大家不清楚,只能等見了對方的人才會明白!
投鼠忌器,現在牛背嶺監獄的人質還在對方手裡,王澤只得讓人禮貌地將來者請了進了一間會客室!
三位使者在會室喝了一杯茶,王澤纔不慌不忙地出現!
“你就是雲圖?”
對方沒有見過雲圖,自然不知這個被傳說得神一樣的人物長什麼樣子!
王澤笑道:“雲圖老大不在,目前暗夜公會的事暫時由我做主!”
“好說,能做主話事就行!”因爲手上有所把持,血色軍團的人大聲說話,裝出一種很有底氣的樣子。
在和平年代,當官的人王澤就見得多了,所以對方的舉動看在他的眼裡他就馬上明白了對方是在故意得瑟,真正有身份的人不屑如此,他們應當不是血色軍團的核心管理人員,只是一波打前站的小兵而矣。
判明瞭對方的身份,王澤再問過對方的姓名之後,也假裝不知請地隨意問:“不知幾位前來可爲何事?”
“王總,我們今天的來意,你應當明白?”對方面帶得意之色地反問!
王澤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地迴應:“最近東區建設的公務繁忙,我對東區以外的事關心甚少,所以幾位先生的來意,我真猜不透,還望明示!”
見到王澤似乎真的不知情,血色軍團的使者一臉微笑道:“自從血色軍團來到江南市,一直對江南市各大公會心懷敬意,但好像江南市的各大公會對我們血色軍團總懷有敵意,暗地裡我們血色軍團的弟兄老是莫名其妙地折損,所以有些事我們也是逼不得矣!”
牛背嶺監獄事發,對方一定就是爲此事而來,這一點一定不會錯,王澤之所以故意裝糊塗,就是要迫使對方先開口,這是基本的談判原則,可以變被動爲主動,看到對方果然上當,王澤再假裝不悅地道:“什麼事情讓你們血色軍團逼不得矣了,你們逼不得矣又做了些什麼,詳細說來聽聽,再打啞迷的話,我可就送客了!”
“王總你是真會裝,還是真不知情?”
從王澤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血色軍團的使者又覺得這樣得瑟下去好像沒有什麼意思!
“送客,現在東區的建設正在如火如荼,我沒時間與你們這些閒雜人等閒聊!”王澤杯子一甩,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對方是帶着話來的,自然不可能讓王澤就此離開,連忙開口叫住他。
王澤轉過身來,一臉不高興地道:“有什麼話直說,再拐彎抹角,我可真的走了,到時你們可別怪我們暗夜公會失了待客之道!”
“好,王總厲害,既然你硬是要我們先開口,那我就真說了!”血色軍團的來使雖然是三級高手,但畢竟沒當過領導,在氣勢上與王澤還有距離。
深吸一口氣之後,其中一人站了起來緩緩道:“實話跟你說吧,幾天前我們公會會長的侄子,也就是我們在西區分點的負責人江紅雷突然失蹤了,我們懷疑是落冰王帶人所爲!”
“懷疑?”王澤重重地哼了一聲!
發現自己的話中有毛病,那人又馬上補充說明:“說懷疑那只是客氣而矣,事實上就是她們乾的!”
雖然看起來血色軍團的使者是手握刀柄,王澤是手握刀刃,但真正對上陣,他們比王澤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微笑着說了一聲“稍等,我幫你找你要找的正主兒!”,王澤轉身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不久之後再次走進會議室的人卻是落冰王朝的青翼與絲音!
面對如此局面,三位使者面面相覷,因爲一句話沒說好,現在暗夜公會的當事人走了,他要說的話卻還沒有表達,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根本怪不得別人,於是三人又在會客室中相互埋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