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個事,你還記得我們高中那個曹茹雲吧?”電話一通,俞則就問王新鳴。
“幹嗎?誰不知道,就你不知道是吧?大記者啊!”
“是嗎?不是念的理科嗎?剛電視上看到她名字了,還琢磨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原來真是她啊!”
電話裡傳來王新鳴的嗤笑,“你眼睛裡還有誰啊!哪次聚會你去過啊?”
俞則不理王新鳴的屁話,問:“你有她電話的吧?”
“有啊!你要啊?我等會發短信給你,在電話裡存着呢!你找她幹嗎?該不會又要去纏人家了吧!”
“滾蛋!趕緊發給我!”俞則說完掛了電話。
居然真是她!俞則這麼想着,突然又被王新鳴最後一句話搞得有點躊躇。
俞則沒有參加高考,這讓曹茹雲史無前例地主動找他問過一次,俞則當然懶得跟她多解釋什麼,但心裡也隱隱覺得曹茹雲對自己有點意思。
有意思又怎麼樣?那時候的俞則對稍微標緻點的女人都有意思,也都沒意思。
當時的他對於女人,只有一個目的,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而已,這和他當時所處的環境也有關係。總之俞則那時候不可能和女人玩談情說愛的調調,所有的適齡女青年,都只是X伴侶,今天睡了,明天走街上碰到,俞則連招呼都不會打一個,但是下次仍能和對方接着睡。
同學?俞則連想都沒想過。
一來這個年齡段的女學生,先不管還是不是處吧,都會給俞則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這當然是他一種先入爲主的觀念在作祟;二來,這樣的對象,不符合當他X伴侶的條件,因爲她們肯定憧憬的是一種Lang漫的蜜糖情調,也就是需要“潘、驢、鄧、小、閒”中的“小”,這個對當時的俞則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
俞則也就對施雯捷,展現過“小”和“閒”這兩方面的優勢,不過當時的他,感覺自己已經很成熟,完全做好組建家庭的心理準備了。十八歲的時候,自己肯定沒這個準備!
現在俞則回想起當年,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那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自己一直是個守信的人。守信者,必然是負責的人,某件事,在他還沒打算擔負責任之前,需要他負責任的行爲,他是不會去幹的。
所以當高考成績公佈之後,王新鳴拉着自己去參加等同於散夥酒那次聚餐,他還是直接地搪塞了曹茹雲近乎露骨的表白。
可能是上年的高考成績不理想,而俞則這屆重塑了學校的聲譽,就分數來看,俞則班的本科達線率是92%,也就是說,除了俞則沒參加高考,只有三個同學的分數沒上本線,所以全體老師和所有同學都參加了慶功宴,這也讓六桌酒席洋溢在歡聲笑語中,俞則也挺高興的。
仗着酒量好,俞則向老師們依次敬酒,語文、數學和物理老師平時都很喜歡俞則,三個人一個勁地對俞則的決定表示惋惜,俞則知道他們理解不了自己,但是他對他們都非常尊敬,只點着頭聽他們嘮叨。
俞則等他們嘮叨完,而自己也一口氣喝了接近10杯啤酒,對老師說了一段話,具體的內容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了,總之是一些由衷地謝謝www。qb5200。Com和祝福,他只記得自己當時說得眼眶有點溼潤。
爲了氣氛更加活躍,男女生是混坐的,而曹茹雲正好坐俞則一桌,坐他對面。
當同學們相互流動着鬧酒的時候,俞則實在懶得去敬他們,不過因爲心情好,他坐那自己喝得就不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曹茹雲開始向俞則敬酒,這讓俞則領教到她的酒量還可以。夾雜着王新鳴的參與,曹茹雲前後向俞則敬了不下五次。
當時俞則在佩服曹茹雲的豪爽同時,也覺得有點怪怪的。
當又一輪的竄桌開始的時候,俞則突然意識到自己桌上只剩下自己和曹茹雲兩個人,而對方本來略黑的臉上,已經通紅得有點泛紫了,俞則看了當時肯定笑了。
“我有點難受,陪我出去走走吧!”
確實有點吵,俞則雖然潛意識裡覺得曹茹雲的要求可能不那麼單純,不過他還是立刻站起來同意了。
走過帳臺的時候,俞則用帳臺的電話打給了範斌,讓他過來把帳結了,然後出門向在門口等着的曹茹雲說了聲不好意思,就陪她一路溜達。
因爲是一家小飯店,周圍是老居民區,都是小弄堂,而曹茹雲總是往偏僻幽暗的弄堂裡走着,這讓俞則有一句沒一句聽她說話的同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直到那時候,俞則才發現,很少穿裙子的曹茹雲,今天居然穿着連衣裙。可能是都喝了酒的緣故,曹茹雲越來越直白的表達出,要與自己在之後保持聯繫,甚至是做男女朋友的意願,而俞則當時真的有一種衝動,將她擠在牆上,吻她和摸她的衝動,他知道她不會拒絕。
俞則體內蘊藏的極強控制力卻讓他對曹茹雲說,別走得找不到回去的路,咱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俞則發現自己的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在他回去之後,開始流竄到各桌去找人拼酒,之後曹茹雲還敬過自己一次,不過那時候的俞則,其實已經醉了。
俞則之後仔細想過,自己對曹茹雲還是有好感的,否則他在當時不會做出那種決定和反應。至於說愛,那完全還談不上。
看着王新鳴發來的短信,俞則想起高中畢業兩年後,王新鳴參加了一次高中同學的聚會後,跟他說的話。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高中就會追女同學了!原來畢業那次醉成那樣,是被曹茹雲拒絕了啊!我真服了你了!”
俞則當時立刻意識到,這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但是曹茹雲不會知道,他是不可能對別人提起那件事的,因爲他沒有一般男人的炫耀心,更何況,那根本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俞則聽王新鳴說完,只是訕笑了兩聲,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