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蘑菇沼澤之行讓馬收穫頗豐,總算是沒有讓之前和蛇女巫的一番惡鬥白費功夫。
馬離開沼澤的時候,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這讓他不得不感嘆屠神禁咒的強大。
不過雖然沒有仔細看,但是他依然注意到,自己在蛇女巫藏書區掃蕩到的一些書籍中,似乎就有對屠神禁咒的描述。
這些東西都是寶貴的資源,目前的白河谷地雖然沒有合適的交付人選,但馬相信,很快的,這個人就會來。
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當維尼從蠻荒中歸來,作爲沒有夭折的天啓者,他應該能走上一條前人無法想象的巫師之路。
馬已經在白河谷地爲他準備好了一切,只等他來。
而那種伴隨着那種預感的越強烈,他知道,這一切似乎已經不遠了。
到時候兄弟倆聯手,馬身上的擔子也會輕許多。
梅迪爾麗和另外一名傳奇巫師終究是被納魯之書控制的傀儡,難堪大任。
想到這裡,馬也不由有些感慨。納魯之書的強大令人感到恐懼,連傳奇強者都能被其奪走心智,如果不是馬擁有智慧之卷,他還真不敢使用納魯之書了。
離開爛蘑菇沼澤,馬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大半。
索多瑪之刃在手,幽鬼防禦術在手,就算殺不死最終鬼母,應該也能全身而退。
最終鬼母這種級別的bss,基本上是世界級的,以幽暗地域現有的力量想要將她徹底除去,其實是有些困難的。
就算是加上馬和傑西卡這種級助力,也是非常困難。只不過馬必須嘗試一下,因爲黑暗幽鬼的入侵不僅關係到幽暗地域,更會進而關係到亂石山,乃至於費南地表。如果讓黑暗幽鬼大肆氾濫開來,這種比瘟疫還可怕的種羣對費南生靈的威脅度將會過邪靈!
當然。這一次來幽暗地域的南方,還有最後一個目的地。
那是天井區的不遠處,有一處靜謐山谷。
山谷中有一位隱者,從來沒有人能見到過他的樣貌。
但是馬知道他的來歷。
他手中掌握着一件奇物。名字叫做降魔之劍。需要知道的是,這個詞組是由古代的通用語直接翻譯過來的這就意味着,這柄武器的淵源非常久遠。
事實上,那位隱者和黑暗幽鬼關係密切。
他們是從同一個世界來的。
黑暗幽鬼氏族其實是遊蕩在宇宙中的蝗蟲,他們現一個位面之後。就挖開一個缺口,然後開始大肆感染,入侵,掠奪,最終將整個位面都吞噬殆盡。
而上一個被吞噬的位面,就是隱者所在的世界。
那個位面的名字已經不可考,只不過作爲那個世界僅存的強者,隱者應該是帶領過他的子民們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的。
他對黑暗幽鬼瞭如指掌,更有傳言,他曾經和最終鬼母交手過。
後來伴隨着那個世界的崩潰。黑暗幽鬼又盯上了費南。
只不過他們在入侵費南的時候遇到的硬茬時值巔峰的夜之王帶領遠古先賢們封印了最終鬼母。在這個過程中,據那位隱者曾經和黑暗幽鬼一道來到這個世界,給過夜之王一些有用的建議。
而在最終的封印之戰中,他手裡的降魔之劍對最終鬼母造成了無法計量的傷害,夜之王等人才能輕鬆完成封印。
所以在永凍泉副本團滅頻頻之後,有人推測,這位隱者纔是完成任務的關鍵。
他們通過一系列的線索,得到了隱者的幫助,才最終攻克了永凍泉副本,殺死了最終鬼母。
只不過那可是25名級傳奇玩家組成的隊伍。再加上擁有專門剋制最終鬼母的降魔之劍才做到的。
這也是馬不看好羅森要塞羣的傳奇隊的緣故。
在他看來,幽暗地域的傳奇雖然比地表的傳奇普遍要強一些,但和前世遊戲裡真正的玩家高手比起來,還有着不的差距。
不過不論如何。他都要去試試的。
穿越漆黑的隧道,很快的,馬就來到了靜謐山谷。
這道山谷和隔壁的天井區僅僅隔着幾千米,曾經蛇女巫來犯過一次,吃過一次虧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涉足此地。
馬在山谷口站了一會兒。躊躇片刻,便大跨步走了進去。
沒聽那位隱者有什麼怪癖,就是不喜歡見人,自己進去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誰知道他纔剛走進去一步,一隻碩大的蛤蟆就從路標跳了出來,用生澀的通用語道:
“閒人止步。”
馬笑了笑:“我是來找隱者先生的。”
蛤蟆很人性化地看了他一眼:“他誰都不見。”
“我得找他借點東西。”馬自顧自地解釋,一邊卻悄悄用餘光看向山谷深處。
可惜靜謐山谷倒也奇特,沒有任何霧氣,可是空氣中卻有一層厚厚的泥土顆粒層懸浮着,阻礙了馬的視線。
“他不認識你。”蛤蟆的語氣很生硬:“這是私人土地,請不要窺探,這對你沒好處,先生。”
“我不是無理取鬧。”馬正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隱者先生應該是時時刻刻盯着永凍泉的狀況的,那麼現在呢?他看到了什麼?”
蛤蟆頓時沉默了下來。
良久,山谷深處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
“我看到了毀滅。”
山谷深處,簡陋的木屋旁,傳中那位神龍見不見尾的隱者,就這麼出現在了馬面前。
這讓他有點驚奇。
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了隱者願意接見自己的原因。
前世的玩家見不到他,那是因爲在隱者眼裡,他們都很普通。
而馬則不同。
隱者一語就道出了玄機:“你和我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馬微微一愣。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拄着兩支柺杖的中年男人是如何看出自己穿越者身份的,不過一想到對方本來也不是費南人,也就釋然了。
“這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吧。”馬認真地:“隱者先生,永凍泉封印前所未有地鬆動了”
“是的,因爲你們的神選擇了破壞自己層苦苦建立的秩序。”
隱者的眼神晦暗,語含譏諷:“我已經看到了毀滅。”
“曾經生在我家鄉的悲劇,將會在此地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