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差別

之後,德古拉斯也不管杜拉罕,徑直朝大帳走去。埃文將軍等在那裡。

血王也得有血王的架子,他慢騰騰地走進大帳,然後不顧埃文將軍,兀自穩穩地一下子坐在那張披着虎皮的大椅上,醞釀一下氣場,纔開口:

“埃文,你來說說吧。”與他的表情如出一轍,那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埃文將軍則是沉吟半晌,給出了一如既往的“成熟”觀點:“您的意思是……恕我直言,王喲!我認爲您還是要先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全軍將士都在看着您!請您想想,您期望什麼?然後,請您能夠指引迷茫的將士們,帶領我們!”

“嗯……”德古拉斯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好吧,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那麼埃文將軍,你也很累了吧。”說完,揮手示意埃文將軍離開這裡。

轉身離開大帳,埃文感到有些奇怪:以往,德古拉斯辦公時都是不介意自己在旁觀看的,而且就算再怎麼身份懸殊,以他對這位年輕君主的瞭解,像那種明顯遣散自己的舉動,他不會做。

“他,究竟是怎麼了呢?”走在兵營中,埃文將軍思考的,只有這一個問題。

轉念一想,他突然記起剛纔,自己向對方提出建議時,德古拉斯明顯的詫異表情,突然釋懷了。心裡想:‘到底還是年輕啊!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就開始耍脾氣麼……’

埃文將軍這邊倒是沒什麼,德古拉斯也懶得管他,揮手打發了埃文之後,德古拉斯自言自語着。

“呵,他想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說出那種不合時宜的話,還真不像你吶!埃文。”接着,如同自嘲一般,他又加了一句:“也是我太年輕了……麼。”

血族之王,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埃文將軍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句話還未說出,就會傳到了王的耳中?

反觀杜拉罕這邊,老人也算是比較可憐了,本來還有些高興,一下子就搭上了血族之王這條線,而且似乎還得到了對方的賞識,可隨即,他就不管自己了?

竟然只是那樣的一面之緣?

“唉,我老頭子還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裡呢……”老杜拉罕坐在兵營的一張毯子上,垂頭喪氣地,自言自語着自己的悲慘命運。

說起這座兵營,也算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因爲如果你只是在帳篷外面走一走的話,只聞到那種令人絕望的腐臭味道,絕不會相信,帳篷內部,竟會有這樣的天地。

可以說,帳篷外和帳篷內,純粹就是冰火兩重天,不同次元中的不同世界。比起帳篷外冰雪交加的寒冷交錯着腐臭氣味,帳篷內這乾淨到純白一般的天堂景色,又是怎麼回事?

剛剛進來的時候,杜拉罕也是無論如何不敢相信。

這,這……這是兵營?那一羣穿着臭的要死又破破爛爛的髒衣服,住的卻是如此潔淨的帳篷?杜拉罕也是行軍多年的老兵了,當然知道兵營裡,是什麼德性。

因爲人族的兵營,往往只是表面光鮮。

而帳篷的內部,從來都是不怎麼打掃的。而且他們總是嫌麻煩,破爛的、染血的衣服,要麼就直接扔掉,要麼,下次軍用物資運到的時候,託給軍需官,帶回家裡去,以表明“你丈夫還活着呢!”的訊號,再下一次軍需官來的時候,就會帶回一套潔白如新的乾淨軍裝了。

至於味道麼……一羣大男人,不洗澡又不洗腳,那鞋子、襪子的味道,可想而知。而這樣一羣懶傢伙的臭鞋、臭襪子成堆的塞在那一張張行軍牀底下的味道……能夠想象吧。

更加要命的是,還有很多爲了對付吸血鬼的士兵,連夜吃大蒜!

額哦……只覺得想想都暈,那味道一定……

(額哦,筆人可能吃壞肚子了,總之……今天就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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