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啦~筆人熬夜寫書,早上犯糊塗少傳了一章!
此爲未來(行間)的前一章內容。本章: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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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的虛張聲勢不同,此次血族之王是動了真怒,並且下定決心要不死不休,因此他採取的不是尋常戰法,而是——偷襲。
在寒冰要塞,血族之王德古拉斯。
他沒有用範高雷斯,而是僅用凱爾文將軍,他們倆在一頂帳篷裡,激烈地討論着。
“我的國王!您是那麼的英明!可是這一仗,您真的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我當然已經準備好了,不然你以爲,我搬到這裡,又連日練兵是所圖何事?!”德古拉斯怒髮衝冠道。凱爾文將軍卻依然不同意他的說法。
“哦!上帝,我親愛的國王!您把戰爭看成什麼?”
“很簡單,弱肉強食。”
“弱肉強食?這麼說的確沒錯,可是您一怒之下,派我們去了前線,在這裡的您又如何保證我們的勝利?”
“我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御駕親征!”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血族之王,蟄伏數載,又要挑起戰火嗎?而且還要御駕親征!?這位血族之王,難不成其實本性是一個好戰的人物嗎?
“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問一句,王喲!您——昔日壯志何存!?”凱爾文將軍說,
“從以前開始,我就很佩服您,但那是佩服您的魄力,佩服您出淤泥而不染,佩服您新的觀點和手腕!若是您這就變了,那隻能說明您也僅此而已,不是嗎?”
“凱爾文!注意你的態度!還有,我要你知道,我並沒有放棄——那個念頭。那不僅僅只是一個念頭,它是我的準則!”德古拉斯顯得有些慍怒,稱呼也由“將軍”變爲了直呼其名。但凱爾文將軍似乎並不示弱。
“那爲什麼要開戰?!”
“捍衛我一族的尊嚴!”終於,德古拉斯說出了此次戰爭,最根本的原因。
“尊嚴?尊嚴有生命重要嗎?他有我數十萬血族好兒郎,他們的生死重要嗎?!您爲何執意如此?”凱爾文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德古拉斯淡淡道:
“進一步贏百步!凱爾文,你真以爲,我只是爲了一個赫裡森?如果那樣的話,就說明你也僅此而已。”
“怎麼說?”
“你要知道,我們血族能夠贏得今日的局面與權力,靠的是什麼?”
凱爾文將軍哽住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是啊!靠的什麼?靠的,是什麼?恐怕這個問題,大多數人並沒有想過。但德古拉斯緩緩吐出那一句話:
“是戰爭,是大大小小,數也數不清的戰爭!無論地盤或權利,只能靠拳頭爭!”
凱爾文將軍不再說話,他沉默了,這短短的一句話,需要他花一生的時間去品味。
恐怕,尚之不足。德古拉斯義正言辭,吐出最後一句:
“你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只有執行命令!下去吧,自己領三十大板。此事便了,我也不再追究。”
凱爾文將軍端正地敬禮,走出了這一頂大帳。
當夜,全軍主帥凱爾文,成爲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受對新兵的刑罰——大板的元帥級軍官。
然後,德古拉斯知道,自己絕不能紙上談兵,這一次夜襲,是由他親自上陣,自然是事關重大,而且這最初的一仗有多重要——其中意義不言而喻。所以,由他親自點兵,從夜鷹軍團中選出了三十勇士。至於這數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他說:“人數太多容易暴露,僅此一役,此行絕不能被任何人發覺!”
於是,在三更時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血族之王德古拉斯,帶領着心腹三十名死士,出發了。
不過這陣仗,不像軍隊,倒像個盜賊團啊!爲避免暴露行蹤,他要求這些兵士統統丟盔卸甲,換上清一色的夜行衣,放棄矛盾,手執短刀,蒙上臉,還要求用潛行術前進!讓人不禁覺得:“凱撒大公爵這是要改行做賊嗎?”
事實並非如此,爲了這一次突襲,德古拉斯已經很久沒有放鬆一絲一毫了,他的神經時刻緊繃着,翻閱了各種資料,短時間內學習到上千種戰術,腦中預想了無數種戰時情景,甚至想到了萬一計劃失敗的逃跑路線、撤退戰略,就是爲了應對這一晚,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狀況。
如今,終於要出擊了。比起只擔心自己可能馬革裹屍的其他士兵,他的心情無疑是最沉重的。
悄然行進在夜路上,一隊士兵包括德古拉斯在內,一致地無言,能夠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甚至,連呼吸聲都彷彿停滯了,緊張的氛圍不斷蔓延着。
這是一隊真正的死士了。德古拉斯嘴角微挑,也不知是爲什麼,他彷彿鬆了一口氣。
“至少,不用擔心被俘的事情了。”他對自己說道。
因爲走的是最爲隱秘的小路,路上不免碰到了一些麻煩,要知道——山林間的魔獸往往比人類更加可怕。但這一隊,都是由血族之王——德古拉斯親手挑出來的精英兵士、軍官,又哪裡會將區區魔獸的侵擾放在眼裡?乾脆,就地飲血,還多了兩道良宵。
但就地休整,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行軍速度,轉眼,翻山越嶺間,他們已經離寒冰要塞有了好一段距離。德古拉斯望着漸漸拂曉的天色,道:“今日不宜繼續趕路休息一下,午時出發!”
就這樣,在山林間,數十名血族將士,抓來幾頭魔獸生火烤了吃,倒也不失美味。酒麼,自然是有偷帶的,卻不敢喝。
開玩笑,血族向來軍紀嚴明,軍中不許飲酒,這還是德古拉斯親自制定的一條軍規。如今,當着血族之王的面,違反軍規?
想必是活夠了。要是那樣做,一定會被對方扒光了再撕碎送給魔獸當口糧。這名軍官想着,不由汗毛倒立,冷汗直流。
但可惜,德古拉斯卻並非那樣殘暴的人物。他對這名軍士說:“有酒嗎?不妨拿出來,我們共同分享。還可以驅寒。”
這名軍士頓時懵了,“可是那個……大公爵,軍中……”
“是啊!軍中不許飲酒,可今晚,我們是盜賊團!”
“我們是盜賊團!”天啊!一個血族之王,屹立於一個種族頂端的人物,親口說出了這樣一句自貶的渾話,還真是讓這名兵士有些經受不住。他直捂額頭,對德古拉斯說:“國王,您請吧,我……還是算了。”
德古拉斯笑道:“怎麼這麼說!我像是那種喜歡奪人之美的傢伙嗎?”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酒足飯飽後,德古拉斯才帶着這一隊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奇怪的是,對於偷襲這件事,德古拉斯似乎並不着急,而僅僅只是彷彿踏青郊遊一般,白天吃喝,夜裡才帶着這些兵士趕路。這令這些死士都十分奇怪。
然後,數日後,終於到了這一夜。
城門近在眼前,夜襲,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