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日斯蘭

皇太極在酋長帳中待了不多時,興高采烈的到了外面,和布木布泰坐在一起聊起天來。這是真正的怪蜀黍和小蘿莉的組合,鰲拜遠遠看着,心裡又多鄙視了他幾分。

多爾袞聽鰲拜講過不少故事,現在他講給衆人聽,很快成爲了焦點,連海蘭珠也被這些故事吸引了。

鰲拜坐的距離鳳凰又近了一些,笑道:“你在聽故事嗎?我有點事想問你。”

他心裡已經認定了鳳凰。將來要是真的去中原,和武藝高強的老婆一起闖蕩江湖,也是一件美事。

鳳凰心裡急跳,輕聲道:“你問吧。”

鰲拜問道:“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鳳凰鬆了口氣,道:“我師父是個僧人,他說我骨骼適合練武,就收了我做徒弟……”

之前看鳳凰結手印,鰲拜就很好奇她的師傅是什麼人。原來除了火影忍者打架結手印外,和尚也這麼幹。

鰲拜笑道:“之前我看你在出招時手上有結手印的動作,像是包含着佛法,那是什麼功夫?”

鳳凰是練武行家,很喜歡聊功夫,淡淡道:“你觀察的真仔細,連我結手印都看到了?我學的是密宗九字真言印。”

九字真言印這種功夫,現實里居然真的有?在影視作品中經常出現九字真言印,尤其是鬼片,《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中,美女馬小玲就會這個。看來,不能因爲自己練功時間長,懂的現代武技多,就自信能天下無敵,這世界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神奇功夫。

鰲拜想的出神,鳳凰碰了他一下道:“喂,你的功夫又是跟什麼人學的?”

鰲拜笑道:“有個僧人教了我一些基礎,招數大都是我和人切磋時自創的。”

“哦。”鳳凰應了聲,只是看那神色,卻根本不信。

多爾袞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插嘴道:“這個我可以作證,鰲拜真沒師傅,我們那裡一些教頭,開始還能贏他,過了一個月就被他打的沒還手之力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稱自己爲師傅,只說是陪練。實際上,他倒是我半個師傅!”

如果他真是自己練到這麼厲害,肯定是武學奇才了。鳳凰又問道:“你和我過招時用了幾成功夫?”

鰲拜笑道:“你很厲害,我也嚇了一跳。咱倆對掌的時候,我用了大約六分力。”

蒙古人們突然一齊大聲喝彩起來。

鰲拜問道:“怎麼了?”

海蘭珠笑道:“是鳳凰的師兄要出場了。”

在空地中央,站了一個大漢,昏暗的火光照應下,彷彿一鐵塔一般。他比那騰格爾還粗壯一圈,單是看他的身材,就給人一種感覺,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打倒。

多爾袞嘆道:“這位大哥肯定力氣很大……”

鳳凰眼中閃過一絲崇拜,笑道:“我二師兄是蒙古第一勇士。”

一羣人用蒙語高喊着。

阿日斯蘭!

阿日斯蘭!

鰲拜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海蘭珠笑道:“是他的名字,含義是雄獅!他是這裡公認的強者,科爾沁族人會定期選出代表向他挑戰,只要能挑戰他,即使輸了也很光榮。三年前,他就已經是草原上無敵的象徵了,獲得了他的認可,就有資格向再坐的未婚姑娘們示好。如果兩情相悅,就是一樁美事了。”

能挑戰他,都是榮耀?如果我和他打一場的話,或許能找到自己的不足,突破瓶頸。鰲拜大聲問道:“我可以挑戰他嗎?”

衆人都愣了一下,騰格爾道:“你要挑戰阿日斯蘭,一定很有看頭。可是剛纔摔跤的時候你不在,現在就快選出挑戰者了,你再上對其他人有些不公平。”

海蘭珠卻說:“女真巴圖魯和阿日斯蘭相比如何,大家肯定都想看看,我想插隊也沒關係的。”

多爾袞笑道:“那讓他們比吧,我好久沒見他出全力是什麼樣子了。”

鳳凰並不看好鰲拜,微微一嘆道:“你真的要上嗎?我師兄年長你近十歲,力氣又比你大得多,你贏不了的。”

鰲拜笑道:“我不是一定要贏,只想和他較量一下,如果輸了,就證明我功夫還不到家,能找到差距也好。”

“那我這就去找爺爺,不要讓阿日斯蘭和其他人比了,留點體力。”海蘭珠站了起來,往莽古思那邊去了。

鰲拜攥緊了拳頭,對這一戰非常期待。

鳳凰望了阿日斯蘭一眼,又看了看鰲拜,欲言又止。

鰲拜看着她,笑道:“鳳凰,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鳳凰扭過頭去,輕聲道:“你要是能撐過十招,我就服你了。”

這妮子,大概很崇拜他的師兄,我就不信有人能十招打敗我。鰲拜心裡生出一股豪氣,笑道:“那你服了我,我有什麼好處嗎?”

鳳凰心裡一震,輕聲道:“什麼意思?”

鰲拜柔聲道:“不是說得到你師兄的認可,可以向在坐的姑娘示好嗎?如果我選你,你願不願意和我敖包相會?”

鳳凰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第一次有人對她提出這種要求。她臉色羞紅,狠狠瞪了鰲拜一眼,聲音卻比蚊子還小。“你不要戲弄我,這裡這麼多人看着……你爲什麼選我?我又不漂亮。”

鰲拜不擅婉轉,直接表明了心跡,微笑道:“誰說你不漂亮是他們沒眼光,在我看來,科爾沁最美的姑娘就是你了。”

鳳凰又看了鰲拜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道:“等你贏了再說吧……”

看到鳳凰嬌羞的模樣,多爾袞打了個哆嗦。這麼大個的女人一點也不萌啊!鰲拜你口味太重了,真把她娶了回去,以後我不是也要經常見到她?多爾袞再看自己身邊的冉一,真是怎麼看怎麼好,小巧玲瓏,嬌小可愛。

酋長莽古思聽了海蘭珠的話,馬上高聲道:“各位靜一靜,我宣佈一件事。今天金國的朋友們來到我們部落,他們中間有一位巴圖魯,名字叫鰲拜!借這個機會,他想和我們的最強勇士阿日斯蘭切磋武藝。”

衆人馬上大聲叫好。鰲拜站了起來,衝在坐的人揮了揮手。

兩個即將獲得挑戰機會的蒙古人卻皺起了眉頭。

一人道:“酋長,我怎麼辦呢?我也想挑戰阿日斯蘭,這不是亂了規矩嗎?”

另一位也迎合道:“對啊,這不公平。”

莽古思有些爲難,海蘭珠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莽古思笑道:“我有個主意,你們一個向建州女真的鰲拜挑戰,另一個挑戰阿日斯蘭,贏的人再決出最後的勝者,怎麼樣?”

一人搶先道:“我要挑戰阿日斯蘭。”

這個蒙古人叫伊勒德,他並不想在鰲拜身上浪費體力。

另一位名叫蘇赫的蒙古大漢說話晚了,只好道:“那我就和這位小兄弟先玩玩吧。”

蘇赫看鰲拜年齡不大,身材也不如他強壯。並沒有把鰲拜放在眼裡。

莽古思道:“可以!你們現在可以開始了。誰先上?”

“我先來吧。”鰲拜走到了場中,晃動手腳熱了熱身。

蘇赫張開雙臂,準備用傳統的蒙古摔跤來對付鰲拜。

海蘭珠站在莽古思身邊,笑道:“蘇赫怕是要倒黴了。”

一旁的哲哲好奇道:“海蘭珠,你見過鰲拜出手?”

海蘭珠俏臉一紅,笑道:“嗯,早上的時候,我們碰巧遇到了,他和我們族人切磋了一下,真的很厲害。”

蘇赫搶先動手了,他伸出右手準備抓鰲拜的肩膀。

鰲拜左手一撥,前衝一步到了蘇赫身側,右手單手撐地而起,身體竟橫了過來,雙腿夾住了蘇赫的脖子,左手纏住他的右臂,轉身向下倒去。

蘇赫脖子一被夾住就知道要壞事,可惜掙扎不開,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臂和脖子都被對方鎖住!

“啊!”

一羣蒙古人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之前威風八面的蘇赫被他們從沒見過的摔法一下放倒了,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這一下摔的不輕,如果對方的雙腿再用點力,也許就直接夾斷他的脖子了。

鰲拜留了力,蘇赫也是好一會兒才喘上氣來,摔了個七葷八素。

沉寂了一會兒,人們纔開始大聲叫好。

接着阿日斯蘭也出場,他的動作不像鰲拜那麼花哨,但依靠力量也輕鬆將伊勒德摔倒。

歡呼過後,阿日斯蘭留在場地中央,朝着鰲拜招了招手,道:“來吧,小兄弟!”

多爾滾提醒道:“你小心一點,他太壯了!”

“我當然知道,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敗。”

鰲拜走到了場地中央,拱手道:“我知道你擅長密宗的九字真言印,想領教一番。還請拿出真功夫來,千萬別和我客氣。”

阿日斯蘭笑道:“我出手很重,你可要小心了。”

說罷,阿日斯蘭脫掉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了健碩的肌肉,表明要來真的了。

鰲拜乾脆也脫了衣服,本來衆人覺得阿日斯蘭的強壯無人能比,但相較之下,鰲拜雖然瘦一些,但肌肉很結實,而且勻稱,更具有美感,看得男的讚歎,女的傾心。

兩人擺開架勢,一場龍爭虎鬥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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