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弦兒,不管你受到了何種欺凌,何種污辱,我就當你已死!這筆血債,奇恥大辱,我定當十倍百倍報還!今日,我,唐逍,拼得一死,也要讓這裡所有人爲你陪葬!”唐逍雙手握拳,眼睛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煉妖淬魔葫劇烈旋轉起來,時之晶被緩緩催動,一場時間波動即將被引爆。
“公主,別往那邊去!”
正在此時,一名東瀛少女向唐逍這邊跑了過來,身後跟着幾名護衛,顯然是不想年少的蒼井空公主看到基隆小城裡發生的那些血腥場面。
但是蒼井空公主玩性極重,根本不聽那些護衛們的話。
唐逍冷眼看着蒼井空公主從他身邊跑了過去,他在時間波動即將被不可逆引爆之前,及時停止了對煉妖淬魔葫中時之晶的催動,悄悄地跟在了東瀛國公主蒼井空的身後。
……
基隆港口,十艘戰列艦和一衆魚雷艇耀武揚武地排列在廣闊的海面上,整支艦隊戒備森嚴,每艘戰艦的甲板上都配備有專門的遠偵師,鎖彈師、火炮師。
溟人的統治者,和九州大陸上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一樣,對民間武力限制十分嚴厲,霹靂子、雷震子之類的火器爆炸類超強殺傷力武器被視爲異端邪術,嚴格禁止出現在民間。這些火器在奧比島上唯一被保留下來的用途,就是修建在奧比島臨海岸基和島內城池關口的那些神溟炮臺了。
大溟朝對爆炸類彈丸的研究僅限於此,所設立的工部,名義上是要研究製作各種兵器,只是這三百年來,雖然困守一島,但大溟朝的每一任皇帝都對這種高殺傷性的武器心存忌憚,擔心流落民間之後反被用於大規模起義造反上,所以對相關炮臺火器的研究完全處於停滯狀態。
與大溟朝相反,東瀛列島上的瀛人這近百年來,不僅從九州大陸的滿人手上弄到了全部火器資料,還在這些火器的基礎上研製發展出了很多威力更爲強大的火炮火器,並訓練出一些很特殊的兵種,來配合這些超強火炮火器的應用。
比如遠偵師,武功修爲必須達到狂武士級別,他們平日裡專注於神魂偵測方面的修煉,所以閉目冥思之時,可以感應到方圓十餘公里內空中地下特定目標的任何細微變化,從而鎖定敵方目標,並把目標信息用神魂告知鎖彈師。
鎖彈師同樣也需要狂戰士級別,平時專注於對神魂念力的修煉,控制物體讓它飛行到任意他們想讓它飛去的地點。在遠偵師的引導下,火炮師發出的炮彈在鎖彈師的神魂念力驅動下,會提高兩到三倍的射程。不僅如此,被鎖彈師驅動的炮彈對鎖定目標的攻擊精確度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反觀神溟炮,沒有專門的遠偵師和鎖彈師操縱,只依靠火炮手的目測瞄準射擊,炮彈的射程遠遠低於瀛人的大炮不說,精準度也遠遠低於瀛人的大炮,遠程仰角之下,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命中率。
另外,瀛人還製作了可快速移動的巨輪炮車,每駕炮車由兩匹專門馴養的力大無窮的陸行獸拖行,速度完全可以跟上部隊行軍的速度,這一次聯合艦隊遠征,就帶了幾十架這種巨輪炮車在船艦上。
所以,原本以爲還要通過假道伐虢的計策才能奪了臺京城的東瀛遠征艦隊,現在覺得就算直接拖着炮車進攻臺京城,一鼓而下都不是大問題。這就象一隻現代化武裝的軍隊殺入了原始村落中一般,難道機槍大炮還會害怕原始村落紮下的籬笆和射出的木箭嗎?
既然如此,西迢嬰吉和東源成思也於今早召開的軍事準備會上重新制訂了作戰計劃,決定明天一早三萬武士中留守五千護衛艦隊,其他兩萬五千人拖着幾十駕陸行獸炮車殺奔臺京城!
爲什麼明天進攻,西迢嬰吉給出的理由是今天要全軍再好好休整玩樂一天,不過東源成思對此有些不同的看法,他猜測西迢嬰吉是因爲惦念着溟人早上時送過來的翊臺公主,想要和她一夜良宵之後再去取了臺京城。
也就是多等一天了,東源成思倒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溟人的實力擺在那裡,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提升起來,明天打和今天打不會有太大區別。
早上的例行軍事會議一結束,西迢嬰吉便迫不及待地向他的臨時秘密行宮所在地,鬆島號戰列艦疾飛了過去。如果不是怕這幫老東西嘮叨他貪色誤事,他壓根就不想來參加今天的早會。
……
鬆島號戰列艦,瀛人遠征軍聯合艦隊旗艦。
西迢嬰吉的秘密行宮就設在這艘戰艦上,早上時被佟寶、佟剛送過來,由東源成思帶到這裡來的翊臺公主目前正膽顫心驚地呆在這行宮之中。
翊臺公主已達到地元級一階修爲,因爲擔心她會逃走,或者是伺機行刺太子,東源成思把她接過來之後,特地把鬆島號戰艦艦長尾本知道,一名中級狂武士請了過來,讓尾本知道在翊臺公主身上和這行宮房間裡各下了一道很詭異的禁制,禁絕了她使用武功的可能,同時也讓她根本不可能從這裡逃走。不過這些禁制並不會影響到太子西迢嬰吉對翊臺公主身體的享受。
禮部尚書姜峪很明顯食言了,他並沒有陪着翊臺公主留在這裡,而是和佟寶、佟剛兄弟一起,把翊臺公主押送到瀛人手上之後,就立刻返回了臺京城。
不過,這一切對翊臺公主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她在等待着瀛人的戰列艦按承諾退還基隆、撤離奧比島,或是在瀛人違背諾言進攻臺京城之時,咬舌自盡。
童話傳說裡,公主被抓之後,總會有騎士手執利劍,不畏艱險,歷盡千辛萬苦把公主從惡魔手中拯救出來。可是,我朱弦兒的守護騎士,你現在又在哪裡?
回憶起和唐逍在一起的一幕一幕,翊臺公主心中時而甜蜜,時而傷感,她現在很想很想能和他再見上一面,甚至希望他能象以前每一次那樣,把她從惡魔手中救出去。但是她也知道,瀛人戰陣中高手如雲,如果唐逍這一次真敢過來救她的話,肯定是無法活着從這裡離開的。
如果這樣,他……還是……不要過來吧……
就這樣,翊臺公主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在心裡希望着唐逍能過來救她,一會兒又不停地念叨着他可千萬別來……
“你就是那個迷倒了太子的溟人公主?”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嚇了翊臺公主一跳。
她連忙擡頭看了看,發現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瀛人女子,正一臉惡毒地看着她。在這年輕女子身後,還站着兩名全身盔甲護體的瀛人將官,這兩人正一臉淫邪地看着翊臺公主。
來人是東瀛國的太子妃武藤蘭,她身後是她特意找來的兩名低階將官,因爲太子私下裡揹着她向溟人皇帝求親的事情,讓她醋意大發,所以帶着兩名低階將官來到了太子的秘密行宮。想先讓這兩名低階將官把這位溟人公主輪了,弄得現場慘不忍睹、污穢不堪,讓太子無法再對這位溟人公主提起興趣來。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的太子,而且也很討厭他,根本不想嫁給他,請你放了我好嗎?”翊臺公主從這女人眼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和她說了一下。
“討厭他?”武藤蘭很陰毒地看着翊臺公主,然後‘叭!’地在翊臺公主臉上抽了一記重重的耳光:“你配嗎?低劣的溟人,你們只配給我們的低等武士做玩物!太子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就是一種玷污!”
“呸!你們瀛人才是最低劣的種族!”翊臺公主無法動手,但還是立刻回罵了武藤蘭一句。
“賤人!敢還我的口!?”武藤蘭‘叭!’地一聲又給了翊臺公主一記耳光,然後轉向了她身後那兩名低階將官:“你們兩個,把她輪了,輪得越慘越好,一定要讓她痛不欲生!”
兩名低階將官都是武藤蘭家族勢力裡的人,受武藤蘭差遣,所以並不害怕太子因此責罰他們,見到翊臺公主的美色,他二人也早就垂涎欲滴,於是一起向翊臺公主逼近了過來。
翊臺公主萬念俱灰,連忙張口咬自己的舌頭,卻發現被先前那瀛人下了禁制之後,她不僅無法施展武功,牙齒也根本用不上力,連自己的舌頭都咬不破!
難道,今天就要在這裡被他們污辱了嗎?
翊臺公主的淚水再一次涌了出來,她非常的後悔,後悔當初唐逍想要她的時候,她卻沒有給他,而是想把這一切留到洞房花燭夜。但是,沒料到,最後等待她的,卻是這樣一種結局。
“唐逍,我永遠愛你,即使我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被玷污,變得骯髒不堪,但我的心還是永遠屬於你!”翊臺公主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儘管如此,淚水仍然不停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