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可知我是誰麼?”唐逍拎着刀,一步一步地向幾名打武士迫近了過來,他心中歷來沒有象現在這般冤仇過。不知道爲什麼,一見到這些東洋人,他就有種想要把他們撕成碎片的感動,好象這一切已經浸潤到了他的骨和靈魂之中。
民族冤仇原本是一種很狹隘的工具,但它一旦產生,就不死不休,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會明白。
唐逍在第一世的時候,其實不是什麼民族主義者,但翊臺公主被捉,他孤身一人殺往東洋武士營地,目睹到那一切之後,他就無法再遏制自己的憤怒,而他從骨裡就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對這種無法遏制的憤怒和冤仇,只能以暴制暴,用比對方殘暴百倍的手段施加到對方身上能稍稍消解。
“管是誰?豬一樣的民族,就只有被屠殺的命運!”三名年夜武士哇啦啦地怪叫着,一起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向唐逍劈砍了過來。
唐逍眼中寒光一閃,迎着三名東洋年夜武士就對衝了過去。
年夜路兩旁所有偷偷在窗口處目睹着遙一切的人,都暗自嘆了口氣,不忍心去看接下來產生的一幕。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產生過,但凡敢於出頭和這些東洋武士相抗的溟人,最後都死得很慘。
臺京城外,古道邊。
風蕭集,殘陽如血。
三名東洋武士慘叫聲聲,他們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腳是如何被砍斷的,也不明白自己的肚皮是怎麼被剖開的,還有屁眼那裡是什麼時候被捅了一刀。因爲失去了抵擋之力,丹田被爆現在的他們只能躺在地上慘叫聲聲,然後慢慢等死。
“村正妖刀…………莫非……”他是鎮國侯唐家的少爺唐逍?”一名遠遠躲開的路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向身邊的人了一下。
“不成能吧?聽唐少爺那一戰之後,因爲吞食時之晶衰老而死了。”人羣議論紛繁起來。
“八格!什麼人!?”原本已經爛醉的鬆崗洋右聽到外面的消息,向飯店外走了出來,見到眼前的一幕,酒馬上醒了年夜半。
“要命的人。”唐逍輕彈了一下刀刃,把上面東洋人的污血彈了開去。
“要我的命?哈哈……找死!”,鬆崗洋右年夜喝了一聲,一道靈符從體內竄出,與此同時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武士刀向唐逍衝了過來。
迎接他的,是一隻巨年夜的金色手掌,鬆崗洋右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身體和神魂一陣撕裂劇痛,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的時候,現自己已然跪立在了剛所在的處所,只是,身體已然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算他幸運,因爲他還有幾分利用價值,所以唐逍暫時沒有虐殺他而是先把他收爲了傀儡。固然當他的利用價值被耗幹了之後他會死得很是慘。
“是鎮國侯府的唐公嗎?”,圍觀的路人見鬆崗洋右被制住之後,已然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向這邊跑了過來,眼中都露出一種祈盼的神情。
唐逍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並沒有回這些人的話,只是在收了鬆崗洋右之後疾縱而起,瞬間從空中消失了蹤影。
如果不是爲了救那名姑娘,他其實不肯在這種時候流露身份。
“當初殺了三萬東洋武士的唐公回來了!我們有盼頭了!”,一名路人很激動地衝唐逍消失的標的目的喊了一聲。
“別高興得太早了,唐公再厲害,有先皇和鎮國侯厲害嗎?連他們都趕不走東洋人,唐公又能如何?”,也有人顯得很是冷靜。
“不成能是唐公,據唐公吞吃了時之晶,已衰老而死,怎麼可能還在人世?”
“唉……這種苦日什麼時候是頭?”,臺京城。
熟悉的街道,陌生的人羣。
最年夜的改變,卻是城牆上、街頭上多了很多招搖橫行的東洋人及東洋帶甲武士。
唐逍墮入黑暗虛空之後半年,東洋島國數十艘戰艦齊,五萬東洋武士在十幾位巔峰狂武士的率領下強行登岸,人皇在臺京城率衆抵當了一個多月,但終因抵當不住對方的數百門重炮日夜狂轟,臺京城陷落。
其後四個月,東洋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直攻擊到奧比島南部,年夜溟朝領地全面陷落,只有蠻族依靠着山地天險,數次擊退了股東洋武士的騷擾。
因爲東洋太西迢嬰吉被殺一事,人皇被迫退位,其後不知所蹤。鎮國唐淵也在同一天神秘失蹤,曾經的年夜溟朝太朱擎在興國侯徐剛的年夜力推介下,被東洋人扶植成了傀儡皇帝,名義上統治着奧比島,實則聽命於東洋國天皇。
東洋武士佔領奧比島之後,實施高壓政策,以武士、武察與武保的形式,組成三種管制勢力,緊密連環扣在一起,組織縝密,嚴格地監控着奧比島每一地區,監督着島上任何一個人的行動與思想,對試圖抵擋者予以當衆剿殺。
島上壯丁被收編在武保之中,控制並強迫島民進行鴉片種植、經營、運輸及吸食,強迫島上學習東洋語言,接收東洋教育,此時的奧比島已然淪東爲東洋人管制下的殖民地。
年夜溟朝的武裝被完全解除,幾十萬年夜軍戰敗後僅保存不足一成,被遣散年夜半後,餘下願意歸順的收編進了東洋武士軍伍之中成爲下級戰士。
不過東洋人的這一手卻是給了七皇朱宇機會,他和好友朱乾一起,聯合葡王朱賢、威武將辰涼、勇武將呂浩、英武將簫音以及翊臺公主的叔叔方戟,拉起幾千名忠勇舊部,攻佔了南部蠻族部分區域,暫時在南部險山惡水之中穩住了腳跟,臥薪嚐膽,爲把東洋人驅離奧比島做着最後的努力。
此刻唐逍藏身在臺京城外的一棵年夜樹樹冠之中,控制着用淬魔年夜手印抓來的鬆崗洋右進入臺京城中,四處探察着臺京城中的情況。
雖然在來之前,已經探問到了唐淵失蹤,唐府被一名叫鬆井石根的東洋狂武士給強佔了的事情,可是藉着鬆崗洋右的身體,站在熟悉的鎮國侯唐府門前,看着殘破的侯府門井,聽到府內東洋人飲酒作樂的聲音,唐逍仍然很難平抑心中的憤怒。
藉着鬆崗洋右的身軀,唐逍走入了唐府之中,昔日的亭臺樓,已然成了東洋人的淫樂之地,神馬館,日月湖邊是一片狼藉,一些東洋武士抱着幾名唐逍不認識的東洋女或是年夜溟朝女,酪耵年夜醉,吐酒吐在日月湖中,臭不成聞。
鎮國侯唐淵失蹤之後,興都夫人楊氏下落不明,有人她被劫掠去了東洋,也有人她死於戰難之中,唐逍多方探問,一直並未能獲得確實的消息。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站在陽明山的風嘯樓上,看着滿目瘡痍的鎮國侯府和遍地尋歡作樂的東洋人,一種國破家亡的淒涼感覺油然而生。
唐逍很想提着一把刀,闖入被瀛人控制下的臺京城中,年夜殺四方,蚊解心頭之怒。
但他不克不及不忍住了,從附身的鬆崗洋右的神魂之中,唐逍已經知道了這些駐守在臺京城中東洋武士的實力,其中地元巔峰武者不下十人,鎮國侯唐府中的這位鬆井石根就擁有七道靈符之力,而坐鎮紫禁城,挾制傀儡皇帝朱擎的永野修身和土肥原賢二這兩人是擁有八道靈符之力的強狂武士。地元巔峰之後,每多一道靈符之力,在實力上就擁有絕對的優勢,以唐逍現在四道靈符之力,就算正面對戰吞併了唐府的七道靈符之力的鬆井石根,都不會有太年夜的勝算。
即使有殺死鬆井石根的可能,但和這種級另外狂武士年夜戰,必定會驚動臺京城全城,到時候被年夜軍團團圍住,想脫身就難了。
既然回來了,唐逍肯定不會看着這些東洋人在他曾經的家園之中肆意妄爲。可是歷經了黑暗虛空、玄武年夜陸、龍域秘境、盤龍年夜陸、落神谷、陌霧秘境、無歸秘境、以及魔獄之地一路千辛萬苦回到奧比島的唐逍,在實力未強年夜到有足夠的掌控滅殺所有東洋人,在未尋到好的破敵良策之前,他不會再象先前那般莽撞。
這種年夜規模的攻城戰,個人的力量往往很有限,要把東洋人趕出奧比島,甚至殺往東洋本島,唐逍必須要有一支裝備精良的年夜軍行。
爲今之計,只能強壓怒火,暫時忍耐,去找到七皇朱宇等人,集合了一批力量之後,再伺機光復奧比島是正途。並且,他也要藉着這段時間,努力修煉,在煉妖淬魔葫的幫忙下,力爭早日感悟時間之力,一舉晉入地元級六階。
曾經吞吃過時之晶的唐逍,在黑暗虛空中飄蕩了幾十萬年的唐逍,對時間之力的感悟,早已遠同階武者,能不克不及突破,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契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