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球的,就這麼枚破珠子,就可以換二十萬斤星辰元磁晶石?古賢弟,你也忒黑了點吧?”千代颰四君子咋舌不已,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道。
南陽摩冷笑道:“小東西,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一枚破珠子,就想着換上二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你是窮傻了吧?”
幽煞宮的長老也哈哈大笑道:“一枚小破珠子,也想着賣上二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我可要看看有誰會傻得拿出這樣多的寶物來在你這揮霍。”
天音宮的修士也冷笑道:“二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你爲何不去搶?”
“他倒是想去搶,怕是剛離開島,就會身首異處。”北冥慕白惡狠狠的盯着古痕,臉蛋上散發着一股戾氣。
“古老魔,有我們這些人在,你就休息收購辦件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古痕的地攤圍了個水泄不通,千代颰幾人也被包圍在了當中,就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這便是人海戰術,只要將古痕等人困在其中,就休息有人可以從中出去。他們這些人被古痕坑的着實慘不忍睹,全身上下除了法寶和小褲頭,剩下的收藏全被古痕一坑殆盡,對古痕是恨到了心眼裡。
“古賢弟,如何是好?”千代颰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陣仗,心中不免有些躊躇不安。
古痕笑道:“放心吧各位,這顆珠子既然我擺出來了,自會有人前來購買。”
“真是笑話,老朽倒是要瞧瞧,是哪個敗家玩意,會拿出二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來,買走你這顆小破珠子。”北堂才哈哈大笑道。
其他的修士也是無不嘲諷古痕心比天高,拿出一顆珠子來騙人。古痕兩耳不聞,笑道:“四位哥哥,還請助小弟我一臂之力,把這枚珠子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說完,古痕頭頂之上,忽然間遠期澎湃,好像滔天巨浪,轟的一聲衝到了血菩提當中。
在他的頭頂上,元氣好像是一輪巨大的驕陽,散發着陣陣熱浪,經過了他的元氣滋養,血菩提也散發出一陣陣熱浪,無窮無盡的符文從這顆小珠子的表面鑽出,在周圍圍繞着這枚珠子團團旋轉。
奇異的誦經之聲從這枚珠子當中傳出,聲音變得越來越嘹亮,帶着一股極其奇妙的韻律,好像有數千名僧人在一起大聲禪唱。
“轟隆。”千代颰,元芳等人的頭頂之上,也各自涌出瞭如同皓月一般的妖元,赫然注入了血菩提的內部,霎時間禪音大作,響徹天地,黃巖島附近數百里的海域,一時間隨處可聞。
這禪音奇妙無比,令人聽了,情不自禁的放下了心中的焦躁,心平氣和,種種雜念都無影無蹤,只剩純真無暇的念頭。
嘩啦一聲,海面突然炸開,一條長達百米的巨大海蛇浮出水面,昂首側耳聆聽誦經之聲,聽得是如癡如醉。
緊接着又是一頭虎鯊精躍出水面,全身妖氣翻滾,在黃巖島的上空停留,細細感悟禪音。
黃巖島附近的海面霎時間變得極其熱鬧,不知道有多少在海底之中潛伏的妖魔紛紛涌現,此時的海面,已然是密密麻麻,隨處都可見到修煉有成的妖魔精怪,模樣是無奇不有。
“是何人在此處賣弄異寶?擾亂我黃岩海域?”
另一座島嶼之中忽然傳來一個嘹亮的聲音,衆人擡頭望去,只見在島嶼中央,一隻色彩鮮豔的孔雀緩緩升起,雙翅一伸,將方圓千米的範圍籠罩,身後的五色彩氣一條條垂下,美輪美奐。
這隻五彩大孔雀朝着古痕的方向凝視一眼,輕咦一聲,隨即收起雙翅,忽然消失,在他消失的地方,一個身材魁梧高大,風流倜儻的年輕人凌空大步走來,笑道:“血菩提?各位門主,宮主,我黃巖島竟有一位小友,在出售血菩提這等異寶,這還是我黃巖島大會舉辦至今,頭一回見到。”
一股接着一股的強大氣勢紛紛從那座島嶼當中沖天而起,只見自己教派
之中的門主,宮主,宗主,火急火燎的匆匆趕來。
其中,鬼王宗的宗主申屠宣率先一步,首當其衝的進入這座小島,氣勢洶涌澎湃,北堂才急忙上前,剛想說話,申屠宣怒喝一聲:“讓開。”大袖一揮,把圍住古痕攤位的諸多修士,不管是鬼王宗的弟子,還是鬼王宗的長老北堂才,全都卷飛,一個沒留。
申屠宣大步上前,牢牢盯住血菩提,心中貪心大旗,喉結出艱難的滾動了兩下,結結巴巴的道:“果真是血菩提,有了這東西,我就會毫無顧忌的衝擊三胎境領域,不用去顧忌會走火入魔了……這顆血菩提,怎麼賣?”
古痕擡起手,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旁邊的白紗。
申屠宣擡起頭,這才注意到了古痕,不禁微微一愣,怒極而笑道:“原來是古舵主啊,你咋還沒死呢?”
古痕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巴巴道:“有勞申屠宗主費心了,在下到現在仍舊是吃得香,睡的的好。”
另外那些教主級別的人物也紛紛趕到,申屠宣不敢再與古痕廢話,急忙朝着攤位上的白紗瞧去,只見上面血淋淋的寫着一行字,鮮血仍未風乾。
“我去,二十萬斤星辰元磁晶石?你這小子,爲何不去搶呢?”申屠宣看到白紗上的字,頓時暴跳如雷,怒聲咆哮道。
古痕眨巴着眼睛,笑呵呵道:“搶?會比這黃巖島大會上來的快嗎?”
申屠宣忍住心中怒氣,神色陰晴不定,血菩提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是二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這個價格還是遠遠的超出了他心中的底線,就算是他想拿出來,也沒有這樣多的元磁晶石。
“申屠宗主,要不咱們搶了他的,跑路吧?”北堂才上前,雙眼之中兇光閃現,低聲道。
不說這句話還好,此話剛一出口,申屠宣再次把他拍飛,怒喝道:“跑路,跑去哪裡?”在他的身後,萬法妖王,陵陽心蘭,天音宮主等將近三十多位巨無霸紛紛趕至,申屠宣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強取豪奪,絕對會被這些巨無霸轟成碎肉,然後他們在客客氣氣的將這顆血菩提瓜分。
“二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呢。”萬法妖王是個面貌俊俏的年輕人,吃驚的瞧了一眼白紗之上寫的字,有瞅了瞅古痕,笑道:“古舵主,你的皮膚很白,可是這心腸怎麼會這麼黑呢?”
“二十萬斤星辰元磁晶石,你還是直接去搶吧。”幽煞宮的白玉東陽冷笑一聲道。
在場的諸多弟子,全然沒有想到,他們的宗主,門主,宮主,現在居然都被這顆珠子給吸引過來了。好像是心甘情願的要做這個敗家子。
“難不成這顆小破珠子,還真的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
黃巖島大會,註定了古痕要名揚四海,盛名傳遍十九州。他取出一顆血菩提出售,就足夠壓倒其他人全部的寶物,另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也要方向自己的尊嚴和麪子,跑過來購買這顆血菩提。
剛纔嘲笑他的那羣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豐富多彩,他們剛纔還說只有敗家子纔會來換購這顆破珠子,現在倒好,他們各大門派的大人物,就連他們的掌門人,也全都跑過來了,打算做一次敗家子。這樣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千代颰四人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出手相助,將這顆珠子的威能激發出來,會造成這樣的震動,就連萬法妖王都親自前來。
“血菩提具有凝神聚氣,威懾心魔的作用,對於我們這些魔道修士來講,確實是了不起的重寶,但是,你這樣的價格,確實是有些貴的離譜了。”一個清瘦的老者,緩緩走出人羣道。
古痕擡眼望去,卻見這名老者神色淡定,自然之中流露出了一種風輕雲淡的氣息,明明身處魔道,卻讓人產生出一種光明正大的感覺,道:“閣下是?”
“造化門,方寒。”那老者淡淡的一笑,道:“這位小
友,你的價格實在太高了,要是你願意以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出手的話,老朽就把你這顆血菩提買下。”
“十萬斤的星辰元磁晶石?這造化門門主方寒,還真是財大氣粗。”千代颰趕忙朝着古痕擠眉弄眼,示意古痕快些答應。
古痕卻視若未見,微笑道:“方老前輩,對不住了,在下店小利薄,概不還價。”
天狼堡堡主走上前來,淡淡的說道:“古舵主,只要你乖乖的交出這血菩提,你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我南陽隱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交給你這個隱君子,還不如交給我這個屠夫。”申屠宣哈哈大笑,厲聲道:“古痕小兔羔子,你接連殺我鬼王宗弟子,將血菩提交出來,我鬼王宗就概不追究了,要不然的話,我定滅你滿門。”
司徒千惠落落大方的走出人羣,咯咯笑道:“古小哥,要不你把這顆血菩提送給奴家,奴家這冷月宮的數千名女弟子,可以令你左擁右抱,快樂似神仙,保證你的修爲,一日千里,急速飆升,半年之內,修煉到元丹期的領域,一點都不成問題。”
“我們天音宮,願意保古舵主平安。”
“古舵主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如到我們歡喜谷來做太上長老如何?”
一個身穿紅色布袍的胖老頭嘿嘿笑道:“我歡喜谷當中沒有什麼寶貝,但是我們那小陰陽禁法的玄妙之處還要在冷月宮的絕妙**大法之上,採陰補陽,採補那些修煉有成的女修,甚是快活。”這個胖老頭,正是歡喜谷的谷主,名爲西門**,肥頭大耳,在東海十九州的修真界當中,是聲名狼藉之輩。歡喜谷的惡名還要在天狼堡和毒火門之上。
小陰陽禁法也只是禁法殘卷,但是,這門功法極其損人利己,採補他人的修爲,來提升自身的實力,精猛涌進,修煉的速度可謂是高歌猛進,不過很是容易走火入魔,比起其他的禁法殘卷更厲害,所以西門吹簫對這顆血菩提是勢在必得。
這些掌門,有的威脅,有的利誘,有的出賣色相,沒有一個不是想要把這顆血菩提搞到手。
古痕指了指地上的白紗,有氣無力的道:“實在是對不住各位了,在下店小利薄,恕不還價,概不賒欠。”
他精神一振,開口吆喝道:“剛出爐的血菩提,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咯,只需二十萬斤星辰元磁晶石您救可以買走咯……”
“小東西,你的胃口如此之大,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西門吹簫忽然間勃然大怒,雙眼之中兇光閃現,陰測測道。
但是其他人的修養,要比他好上很多,雖說他們也對古痕的不以爲然很是惱火,但是絲毫不動聲色,把殺機掩埋在心中。
萬法妖王忽然開口笑道:“各位,你們可都是一派之主,但是古舵主卻是一個晚輩,何苦要和他過意不去?”
西門吹簫哈哈大笑,臉上的肥肉一陣亂顫,道:“妖王,說得在理,我的身份何其高貴,豈會和這個晚輩過不去呢?但是我門下的弟子,沒準會去找古舵主的麻煩。”
他意味深長的望了古痕一眼,笑呵呵道:“古舵主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一點,沒準什麼時候就會有人發現你暴屍荒野,被人採盡了元陽呢。”
西門吹簫身後幾個妖豔的妙齡女子對古痕擠眉弄眼,有個**些的女子舔了舔乾癟的嘴脣。
“採補我?”古痕眨了眨眼睛,朝着身邊的黃岩四君子問道:“很恐怖啊?”
四君子鄭重的點了點頭,元芳神色凝重的打了個冷顫,輕聲道:“不過非常爽,爽着爽着,你就掛了……”
古痕皺了皺眉頭,心道:“禿頂不怕蝨子多,就算是算上了歡喜谷的人,我的仇家還是超不出一千人。”
現在古痕的仇家,已經數以百計,要是三百人就可以將他擊殺,再多上些人也就是一樣了,所以他對西門吹簫的威脅,全然未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