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20章 雙目失明

古痕搖了搖頭道:“人皇領域,談何容易?”

他朝着宮孫慶山望去,卻見這人兩袖清風,眉目之間透過一抹風流,相貌舉止,流露着儒雅之氣,邪氣,和霸道的感覺,果真是個美男子,也是一個很容易叫女人動心的男人。

“痕哥,我不喜歡那個傢伙的模樣。”王彩花輕聲道。

古痕笑道:“我也不喜歡,但是我喜歡他的九轉混元功。”

夫餘高德知道古痕心裡對宮孫慶山動了殺機,想要幹掉宮孫慶山,搶奪對方的九轉混元功,輕聲道:“賢弟,這傢伙是特殊體質,擁有九層寶塔,而且有修煉了正道這麼多的禁法,獲得了道家,儒道,釋道的傳承,又把九轉混元功修煉到了金丹不滅之體,怕是一個極其難以對付的角色。”

宮孫慶山知道古痕修煉過九轉混元功,而且還修煉出了混元金身,但是混元金身和金丹不滅體有着非常大的差別,相差了整整三個大領域,二十七個小領域。

而且宮孫慶山兼修了其他兩派的禁法,有得到了至高傳承,九層寶塔,簡直就是一個尚未羽翼豐滿的人皇,還有非常多的奇遇,世間氣運這樣好的人,莫過於此。

這樣的人,可以說就是天生的主角,整個蠻荒世界,都是他一個人的舞臺,其他的人不管修爲怎樣高深,資質怎樣出色,都是爲了陪襯他的存在。

更甚至,與這樣的人生活在同一個時代,那就是一種悲哀,會被其鋒芒,徹底的掩蓋自己的光輝。所以,夫餘高德也不由得爲古痕擔心起來。

哥舒真人冷笑一聲,道:“你要對付他?你只會叫他變得越來越強,宮孫慶山這樣的天縱奇才,跌倒一次爬起來以後,只會變得更爲強大,甚至你都殺不了這人。他可是天之驕子,他的實力也非常的強橫,前段時間他就輕而易舉的將一個魔道三胎境元胎期領域的高手打殺,你可清楚,那個元胎期領域的高手和他之間足足跨越了將近三十個小領域。”

“是嗎?我也曾幹掉過超越了自己三十個小領域的高手。”

古痕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朝着宮孫慶山望去,森然道:“既然和他生活在同一個時代那是一種悲哀,那就乾脆廢了他,變成屬於我的時代。”

他全身殺氣騰騰,絲毫不作掩飾,身體之中一股股力量在澎湃的醞釀着。

宮孫慶山好像能夠感覺到他的殺氣,轉頭朝着這邊望來,目光落在了古痕的身上,接着離開,直接望向了王彩花,眼前不由得一亮哈哈大笑道:“孔雀,還真沒想到你那小妹也來了。真是天助我也,今個我就要把你們姐妹一起擒下,先收了你們兩個小娘子。”

“討厭。”王彩花躲在古痕的身後,氣沖沖道。

宮孫慶山目光凌厲,再次落在了古痕的身上,陰測測道:“敢擋在我的女人跟前,你找死,滾開。”

見宮孫慶山對王彩花施展出威脅的手段,孔雀背後的五行不滅神光強烈的震動,隨時都有可能出手,冷笑道:“宮孫慶山,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威脅我妹妹。”

宮孫慶山哈哈大笑,回過頭來,微笑道:“小孔雀,莫生氣,你早晚會是我的女人的。我要收了你們七姐妹,壓根就不用動手,只需要一件法寶就行了。”

妖族二公主神色鉅變,五道不滅神光晃動不休,猶如一柄利劍射去,神光所到之處,沙漠赫炸開,出現一道道溝壑。

宮孫慶山身形一晃,速度迅疾,將五行不滅神光的攻擊躲開,在他的上方忽然浮現出一張畫卷,逐漸打開,長笑道:“我曾經講了,我要收你們姐妹七人不必動手,就不會出手。”

他頭頂上的那幅畫卷展開,慢慢的化爲一幅美輪美奐的圖案。這是一幅和江山社稷圖差不多的法寶,雖說不如江山社稷圖那樣的波瀾壯闊,威力也有所不及,但是這幅畫卷當中山明水秀,小橋流水,溪邊還有亭臺水榭,遍地青色梧桐,遠處還有海底明月升起,而且還可以聽到畫裡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風浪聲,好像不是一卷水墨風景畫,而是真實的存在的。

“這一幅畫卷,名爲鳳棲梧,乃是我得自古崑崙聖地,這件法寶正好落到了我的手裡,絲毫不費吹灰之力。我得到了這件法寶以後,就知道我可是你們天妖宮七位小娘子的真名天子,而你滿,也全部要成爲我的侍妾,“

宮孫慶山,衣衫飄飄,不停的躲開孔雀的攻擊,長聲吟道:“孔雀眠高閣,鳳棲梧桐枝,青鳥海上游,孔雀,彩花還不快快進入我的圖中?”

他的真元注入到鳳棲梧當中,卻見這幅卷軸徹底的展開,大海猛然間懸浮在畫卷之上,小橋出現,樓閣躍出,月亮從海中升起,這片蒼茫的西涼大漠,忽然之間好像改天換地,變成了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

這樣的情形好像對孔雀和彩花有着極其大的吸引力,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鳴叫,孔雀已經身不由己的朝着圖畫之中的高樓飛了過去。

古痕的身邊,王彩花也目光迷離,腳尖輕點,白衣飄飄,直接朝着樓閣旁邊的梧桐林飛了過去。

“這幅畫卷,是專門剋制妖族的法寶。”古痕目光攢動,直接飛起,伸手挽住了王彩花的腰肢,被她帶起,一起沒入了青山綠水當中。

宮孫慶山神念微動,卻見大海明月小橋流水,樓閣全部轉眼間隱沒,又變成了最初的那幅畫卷,長短不到三尺。

“收了,居然全收了。”一個年輕的修士失魂落魄道。

“孔雀那個小辣椒,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宮孫慶山收入了畫卷之中,莫非他真的是這天妖宮七位公主的真命天子?”

“太恐怖了,他的這件法寶,可是人皇親自煉製,怕是對付妖族的利器。”

“只要他有這件法寶在手,怕是天妖宮的七位公主全部在劫難逃。”

而王彩花那個小丫頭,則是坐在一棵梧桐樹上,兩隻小腳丫晃來晃去,她的腳丫潔白如玉,沒有一絲瑕疵。

這兩個女孩,好像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收到了畫軸之中,神情顯得極其快樂。

這便是鳳棲梧的妙用之所在,是所有飛禽妖族的剋星,忽然間宮孫慶山的面色一喊,目光牢牢的盯着鳳棲梧,卻見王彩花的身邊多了一個男子,此人正是古痕,摟着王彩花的腰肢,擡眼朝着他望來,目光好像可以從畫軸之中看到他的方位。

“好你個臭小子,你敢碰我的女人,看我不練死你。”宮孫慶山勃然大怒,剛想出手,卻見古痕猛然起身,雙手朝着上方伸出。

“敢收我的好友,宮孫慶山,你給我去死!”

“噗嗤。“兩隻枯瘦如柴的大手從鳳棲梧當中伸出,噗嗤一聲把這幅畫軸撕開一道大口子。

宮孫慶山怒哼一聲,身體忽然變得又高又瘦。全身金光閃閃,猶如佛陀一般,大手伸出,朝着古痕的雙手抓去,冷笑道:“敢和我搶女人,老子我先擰斷你的雙手。”

卻在這時,只見那雙撕開鳳棲梧的手掌攤開,掌心裡躺着一面小巧玲瓏的金牌,金牌立起,在古痕的右手之中滴溜溜的不停旋轉。

這面金牌每每轉動一拳,體積就會增大一分,卻見金牌的旋轉速度變得越來越快,體積也變得越來越大,轉眼之間就高達十多丈,金光閃閃,正面刻有一個“令”字,背面刻着一個“臨”字,魔氣瀰漫開來,帶着極其厚重的壓迫感。

卻在這時,古痕的身體仍舊被困於鳳棲梧當中,而宮孫慶山的大手卻沒有落下。

金牌的把柄被古痕抓在右手裡面,嗖的一聲朝着宮孫慶山拍了下去。

“好一面金牌,可是的是你根本就發揮不出他應有的威能來,還是叫我來用它吧。”宮孫慶山頓時大喜,顧不上去擰斷古痕的雙手,反倒朝着金牌抓了過去,大笑道:“普天之下,還沒有我沒有辦法收取的寶貝。”

“天道教化。”宮孫慶山暴喝一聲,全身涌現出數之不盡的文字,每一個文字就是一篇教化經文,嘹亮的誦經之聲從這無數文字當中涌出,朝着金牌衝了過去。

這是儒道天道宗最爲強橫的祭煉之術,傳說在遠古時期,儒家的聖者在世間行走,傳播儒道經典,教化衆生,令衆生知善惡,明辨是非,就算是魔頭,也會改邪歸正,皈依道儒門之中,成爲鴻儒,變成一個大善人。

天道教化,就是儒道經典演變而出,一篇經文教化下來,就可以降服妖孽,降服法寶,甚至教化天魔,令其感到自身罪孽深重,俯首等着施法者誅殺。

宮孫慶山目光敏銳,一眼就可以看出古痕手裡的這面金牌不是凡品,而是古痕的修爲和實力並不能把金牌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所以纔會動了收寶之心,想要強行奪取古痕的這件寶物。

“給我拿來吧。”他的一雙大手,碰觸到了金牌的表面,數不盡的教化經文直接注入金牌當中,而誦讀之聲也變得更爲嘹亮。

“啪嚓。”他的雙手傳來骨折的聲響,被金牌狠狠的拍了一記,把他整個人從半空當中拍落,猶如流星一般墜地,在荒漠當中砸出一個大坑,墜落的地方,緩緩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現在圍觀的諸多修士,沒有一千怎麼也得有八百,本來都對古痕很不看好,宮孫慶山身爲天之驕子,不管是資質,還是氣運,都非常變態,不光身上的寶貝數不勝數,而且實力也非常的強大,甚至還能越級挑戰,幹掉元胎期領域的高手。

他修煉了儒釋道三大正派的至高絕學,這三大絕學當中,不乏有收取別人法寶的辦法,和人交手之時,對方的法寶忽然拋棄主人,投靠給他這樣的場面也曾出現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宮孫慶山竟然會吃了個大虧。

一個太上道宗的弟子喃喃道:“宮孫慶山不光沒有收走對方的法寶,反倒被人當成蚊子一樣拍了下來,我沒有看錯吧?”

“宮孫慶山的確被人當成了蚊子給拍了下來,他太自大了,畢竟他的實力放在那裡,要是不託大的話,死的應該是他的對手吧?”

“他這一生一直都未經歷過坎坷,活的實在是太滋潤了,這次他遭受到了搓着以後,一定會變得更爲強橫,更爲變態了。”

“這個少年是何人?爲何會和妖族的小公主廝混在一起?他的實力倒是不弱,竟然令宮孫慶山吃了個虧。”

“不管他是誰,他這次都死定了。宮孫慶山乃是我正道當中的不世奇才,就連儒釋道三大派的門主,都對他是頗具厚望,覺得他是很有可能問鼎人皇的天才。他要是可以認真的話,這個少年一定會死得慘絕人寰。”

“宮孫慶山,敢收我的金牌?你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古痕一步跨出了鳳棲梧,雙腳站立在這幅畫軸之上,衣衫隨風飄動,目光森然,朝着下面的蘑菇雲望去。要是其他的法寶,沒準真的會被宮孫慶山收取,但是這面金牌乃是黃泉門的老祖,親自煉製,代表着黃泉門的信物,當中更是有始皇這位天下霸主的一絲殘魂。

這兩個人物,完全能夠說是邪中至邪,魔中之魔,就算是天道宗的門主親自施展天道教化,也沒有辦法把這件法寶降服,宮孫慶山更加不能。

“不錯,不錯。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吃虧。”那朵蘑菇雲當中傳來宮孫慶山怒極而笑的聲音,卻見一個人影從那朵蘑菇雲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小子,你可激怒了我了,你叫我認真起來,你會死得很慘的……”

“媽的,廢話真多。”古痕緩緩閉上雙眸,猛然睜開,一黑一白兩道靈光從他的雙眼之中迸射而出,交錯纏繞,嗖的一聲刺

入了蘑菇雲當中,嗤嗤的切割。

遠遠的望去,古痕雙眼之中射出黑白兩道神光,兩道神光猶如兩條極其兇惡的黑白惡蛟,腦袋伸入雲朵當中,奮力攪動,轉眼間就把蘑菇雲切的粉碎。

“陰陽之氣?你竟然有轉砍金身的陰陽之氣。”宮孫慶山的慘叫聲傳出,憤怒非常:“沒料到你竟然可以令我受傷。但是我煉成了金丹不壞之身,肉身之強橫並非你所能想象,你的陰陽之氣是斬不了我的。”

“九鼎齊聚,鎮壓九州。”古痕對宮孫慶山的攻擊視若不見,陰陽之氣慢慢的被他收回雙眼之中,合身朝着宮孫慶山撲了過去,卻見他頭頂之上的九尊大鼎忽然間兩兩合併,轉眼間就從九鼎合爲一尊大鼎,散發出來的威力和壓力變得更爲巨大。

“轟隆。”西涼大漠忽然間陷下一個巨型的鼎坑,將近十餘里的方圓,深不見底。隨即在高空之中,也閃現出一個鼎形,空氣凝聚出一個巨大的鼎形防護罩。這個巨坑和鼎形的屏障,正是九鼎合一所散發出來的威力,把沙漠和天空震得沒有辦法承受,蒼天傾覆,大地凹陷,形成了一個巨型的封印。

那道金精劍氣還沒有靠近,就好像墜入泥沼一般,被徹底的釘在了空中,行動艱難,逐步向前挪移。

不光是這道劍氣,就連宮孫慶山的蘆蓬,宮孫慶山本人,都被這尊大鼎定住,沒有辦法東塘。

“啪嚓。”九鼎齊聚所化爲的大鼎,好像無法承受自身所帶來的威力,鼎身上出現一條深深的裂痕。

這便是九鼎齊聚的缺點,九鼎一旦齊聚,所蘊含的的威力倍增,並不是之前的九倍,而是之而是之的八十一倍,所以纔可以定住金精之氣,但是威力太強,導致自身也沒有辦法承受,再加上古痕自身的九道極其深厚的真元長河,把大鼎震碎。

“啪嚓啪嚓。”鼎壁出現了更多的裂痕,轉眼間這尊大鼎的鼎壁就好像蜘蛛網一樣。這是禁術,最爲終極的招數,同時也是嚴禁使用的招數,要是他的九鼎破碎,真元就會失去控制,猶如脫繮的野馬一般,令他辛苦修煉的修爲,一朝化爲烏有,把他打成凡人。但是這也是他威力最爲強橫的一招。

“萬法從出,加持於我。”古痕全然不覺,自己這樣做的危險性,以一尊大鼎定住天地間的萬物,鼎中數不盡的上古異獸蜂擁而出,鑽進他的身軀之中。

在古痕的身體當中,瞬間伸出無數的粗壯的獸爪,有黑漆漆的麒麟爪,有骨戒嶙峋的鳳凰爪,有赤紅的窮奇之爪,有青鱗密佈的蛟龍之爪,有冒着熊熊火焰的朱雀之爪,林林總總,散發着滔天的妖氣,紛紛抓抓那面先門主的金牌。

“轟隆隆。”這面金牌的威力,頓時被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力,猛然間化爲一道遮天大幕,狠狠的朝着宮孫慶山拍去。

“黃泉聖令,如吾親臨。”在存有始皇帝殘魂的金牌當中傳出一個浩瀚的聲音,忽然間整面金牌的形狀發生了變化,化爲一隻金光閃閃的大手,猛然朝着宮孫慶山頭頂之上的蘆蓬抓了過去。

這股威力極其洶涌浩瀚,遠遠的超出了都尉軒元神最爲強橫的一擊,一掌蓋去,天地好像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突如其來的異變,就連古痕都沒有想到,這樣強橫的歷練,基本上有了禁寶虛影的威力,就算是都尉軒在這裡也會被一舉擊殺。

現在古痕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神念和金牌相連,自己的意志就是金牌的意志,自己在操控這面金光閃閃的金牌,對宮孫慶山發起攻擊。

宮孫慶山全然沒有想到這突然而至的變故,愣愣的看着這隻金色大手朝着自己抓下,這一股強橫浩瀚的威力,叫他也感覺到,自己肯定會被這隻大手輕而易舉的抹殺。

不管是什麼樣的特殊體質,不管是修煉了什麼樣的功法,不管是否得到了儒釋道三道的真傳,都沒有辦法和這隻金色的大手抗衡。

“不可能的,我集天地氣運於一體,得到了大道的至高傳承,又是特殊體質,絕對不會在此喪命的。”

他狂聲怒吼,身體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逐漸甦醒,在他的體內醞釀,這股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甚至衝破了古痕九鼎的鎮壓,令他的修爲和肉身都恢復了自由。

這是特殊體質的秘密,面對死亡的壓力就逐漸開始覺醒,令他的實力開始突飛猛進,來抵禦前所未有的危險。

古痕的修爲開始瘋狂的膨脹攀升,一舉衝破了元丹期領域,邁入了三胎境領域。

金光大手落下,只是一抓,就把蘆蓬抓的粉碎,順勢朝着宮孫慶山壓了過去,宮孫慶山身體之中那股神秘的力量剛一開始覺醒,就被大手壓得沒有辦法動彈,任由他有通天的本領,也沒有辦法抗衡。

“我是不會死的,我是天縱奇才,我以後還要成爲人皇,成就天帝業位,肯定不會死在你這個無名小卒手中。”

宮孫慶山瘋狂的嘶吼,拼盡全力的催動身體之中的那奇特的力量,卻依舊被死死的鎮壓,令他絕望萬分。

“宮孫慶山,你現在可以去死了。”古痕操控着金光大手蓋了下去,他冒着修爲被廢的危險,猜換來這個機會,等的就是現在。

“住手。”一個響徹天地的聲音忽然震破九鼎的封印,傳入了古痕耳中,把他震得頭暈腦脹,卻見圓潤的大手破開了九鼎合一的壓制,直接朝着古痕抓了過去。

這隻大手長得潔白無暇的,籠罩周圍幾裡的空間,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掛着一大串恐怖的念珠,一共有一百零八枚那麼多,念珠通透,裡面山明水秀,猶如一個世界被封印在念珠當中。

“這是光明聖堂的禁寶,那尊遠古大佛的虛影之手。”古痕心下一驚,不急着誅殺宮孫慶山,連忙操控着金牌朝着那尊古佛的大手迎了過去。

宮孫慶山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我果真是天縱奇才,師門當中的強者果真會在這緊要的關頭出手搭救我。”

宮孫慶山的話音還沒有落,突然間眼前閃過一道雪白的光芒,從他的脖子處切割而過。

古痕回頭朝着他望去,微笑道:“差點忘了給你說,我手裡也有金精之氣,雖說不如你的金精劍氣強橫,但是宰了你夠了。”

而在這時,金光大手最終和古佛的巨掌相撞。宮孫慶山意思,他的九層寶塔也開始立即瓦解。古痕曾經見過不少修士死亡時候的場面,他們的塔樓或者是寶塔都是在短時間內就被徹底的瓦解,收藏的寶貝也全部掉落。

而這座寶塔瓦解和其他修士的截然不同,這座寶塔從最底的一層開始分化逐漸向上蔓延,速度極其緩慢。

寶塔一層逐步分解完畢,不知道有多少法寶掉落下來,這些法寶的數量這樣的多,就算是古痕這個見識了西皇寶庫的人,也不由得頭暈目眩起來。

宮孫慶山的寶塔第一層收藏的寶貝,有數百件之多,種類也極其繁雜,應有盡有。這些法寶以及材料,基本把古痕埋了起來,每一件都不遜色於蘆蓬,每一件的威力都極其強大。

他的寶塔的第二層開始慢慢的分解,一卷卷經卷掉了下來,古痕不由得眼前一亮,揮手把這裡的寶物全部收入塔樓當中。

“死得好,他要是不死的話,我又怎會吃飽?”而在半空當中,金牌所化的金色大掌,和古佛之手終於碰撞。金色的大手爆發出的威力,足夠和禁寶虛影相媲美,但是半空當中那面遙遙轟來的白白淨淨的古佛之手,卻是實實在在的禁寶虛影。

光明聖堂的大佛,相傳是遠古時期就已經流傳下來,晝晝夜夜歲歲年年,始終都屹立在小光明頂,全身如玉,佛光普照,洗劫修士的心靈,不生心魔。

而光明聖堂,就建立在這尊古佛頭頂之上,衍生出當世最爲強橫的一個正道門派。

這尊大佛虛影,是一尊遠古大佛的屍體,而古佛則是傳說之中和那些遠古仙人一樣的存在。雖然不知道這尊古佛因爲什麼而喪命,被人煉製成爲禁寶,但是古佛的威力,並未隨着他的死亡而消失。仍舊是當世最爲強橫的禁寶之一。

可以修煉成各大聖地,必須要有禁寶坐鎮,要不然就不可以稱之爲聖地,便算不上是是大派。

金光大手和古佛的玉手最終碰撞,悄無聲息,像這樣強橫的法寶碰撞的話,所爆發出來的能量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雖說是悄無聲息,但卻有着一股一股極其罕見的強大波動爆發出來。

“轟隆。”古痕的九鼎合一,最終被這股能量所撐破,那尊大鼎當場破碎,數不盡的材料四下飛了出去,剛剛飛出了數丈,就化爲了飛灰,不復存在。

古痕的九條真元長河也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被餘波壓制,變成九條蚯蚓一樣體積,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擠破,抹殺。

要是古痕這九條真元長河被抹殺的話,他的修爲就會被徹底的廢掉,淪爲一個先天之境的武道高手。

“給我回來。”古痕大喝,祭起塔樓,九條真元長河哧溜一聲鑽進了他的塔樓當中。

這九條真元長河剛一進入古痕的塔樓,沒有了兩隻真元大手的交鋒餘波的擠壓,立即形態變得膨脹起來,再次化爲了九條真元長河,在塔樓之中洶涌澎湃。

古痕現在的真元長河,遠遠超過丹鼎期一品領域的時候,將近有十幾裡的長短,而且現在沒有了外來的壓力,他的真元開始快速的流逝,一道道真元長河在快速的縮水,靠這樣的速度,不消半個時辰,他就會修爲被廢。

“諸天星辰陣圖,給我鎮壓。”

古痕身軀抖動,大諸天星辰陣圖從他的身上飛起,呼嘯着衝入塔樓當中,嗖的一聲展開,把九條真元長河全部籠罩。

這張大諸天星辰陣圖剛剛把九條真元長河收到陣圖當中,忽然間刺啦一聲,皺成一團,幾乎被他的真元長河所絞碎。

“諸天星辰幡,星斗歸爲,給我鎮壓。”古痕的身體當中,一面面星辰幡飛起,衝到塔樓當中,各自歸位,融入到星斗當中,鎮壓的力量瞬間變得強大了不止幾十倍。

他的真元長河仍舊在猛烈的抖動,真元不停的流逝,雖說速度變得緩慢了許多,但是古痕可以斷定,以這樣的速度,他的真元還是會在六個時辰之後被消耗殆盡。

“金橋,給我起。”古痕咬緊牙關,把金橋祭起,這條金橋被都尉軒輾成了兩截,威力大減,鎮壓在大諸天星辰陣圖之上,沒有辦法直接止住真元的流失之勢。

他的修爲太過渾厚,就連金橋也沒有辦法鎮壓,只有再次鍛造九鼎,纔可以把所有的真元容納起來。

“天機傘,化鼎。”古痕心念微動,天機傘也衝進了塔樓當中,化爲一尊大鼎,把諸天陣圖收進了鼎中,有了天機傘所化的丹鼎,再加上這麼多的寶物,他的九條真元長河總算是穩定下來,雖說真元仍舊在流逝,但是速度卻大大降低,這樣的速度,足夠令古痕支撐幾個月。

他鬆了一口氣,卻在這時,金光大手開始慢慢破碎,被古佛的大掌虛影徹底的鎮壓。

與其說,這是古痕和光明聖堂的高人之間的交惡,還不如去說這是黃泉門的先門主和那個遠古大佛的屍體之間的對抗。

雖說那位先門主已經仙去,但是卻藉着自己留下的這面金牌和光明聖塔的遠古大佛的屍體硬拼了一記。

這一回,黃泉門的先門主徹底的敗陣。畢竟,他的修爲領域遠遠比不上那位遠古大佛,可以說是雖敗猶榮。

金光大手徹底的破碎,又變成了原來的那面金牌,破爛不堪,轉眼間就飛到了古痕的身邊。

現在金牌已經完全沒有了威力,其威力被古佛的虛影的抹除殆盡。而那隻古佛的玉手也變得破破爛爛,被金牌磨滅了不知道多少威力。

金牌雖然被毀,古面對的仍舊是必死局勢,他殺了光明聖堂苦苦培育出來的弟子,而這個弟子乃爲特殊體質,將來基本上能夠成爲人皇的存在。

由此可見,光明聖堂將會怎樣的忿怒,儘管是一隻破爛的古佛手掌的虛影,但也能夠把古痕碾死個千百回。

“門主閣下,在下的都天十二神煞威力怎樣?”破破爛爛的金牌當中,一個白衣勝雪的俊俏男子,忽然間從金牌當中浮現出來,望向古痕,哈哈大笑道:“門主啊,在下和你定下了三招之約,現在在下勝了,還望門主遵守承諾……,咦,你不是門主閣下,你是哪個?”

佛陀的手掌停在高空之中,自行修復,殘破的手掌逐漸復原。

玉手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將周圍方圓十里所籠罩,十里以內,天地猶如磬石一般穩固,幾乎被凝聚成了一塊鐵板,就連古痕也被禁錮,沒有辦法動彈。

那個白衣勝雪的俊俏男子擡頭朝着古佛的手掌望去,雙眼之中頓時爆發出了無盡的殺氣,一股霸道無比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猶如雄霸天下的霸主。

“光明聖堂的古佛?在下一生戎馬,見過北冥世家的九鼎,見過黃泉門的輪迴盤,見過修真閣的天墨鏡,還沒有見過正道之中的禁寶。門主,你將光明聖堂的禁寶偷來,這是在考覈在下嗎?”

古痕看的目瞪口呆,始皇帝這絲殘魂,居然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機械的重複着前兩句話,竟然開始說出和之前不一樣的話來。

“我明白了,以前有先門主的金牌在,鎮壓着他的這絲神魂,令他一直都渾渾噩噩,現在這面金牌損毀,先門主所鍛造的金牌威力消失,始皇帝的神智也復甦了過來。

古痕的心裡不由得期待萬分,期待這位一代霸主可以大展雄風,幫助他渡過這一關。始皇帝的那絲殘魂放聲大笑,神色突然一變,怒聲道:“我的塔樓呢?我的修爲呢?我的法寶呢?該死的是哪個挨千刀的偷走了我的都天十二銅人,還有我的肉體跑哪裡去了?”

古痕愣了愣,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始皇帝,只是一絲被先門主困在金牌當中的殘魂,要肉身沒有肉身,要法寶沒有法寶,要修爲沒有修爲,這位只不過是一絲精魂,並不是真正的始皇帝復活。

人一定要靠自己。

“小子,將你的修爲借給我,我來召喚出我的都天十二銅人助陣。”始皇帝的那絲精魂朝着古痕望來,神色瞬間鉅變,失聲叫道:“媽的,我的魂魄怎麼會變得開始潰散?來不及了,還是先躲開那小子,我傳給你我的都天十二神煞,快點帶我離開此地,等我找到肉身,再同這具遠古佛屍爭個高低。”

他一指在古痕的眉心處,瞬間數不盡的知識和無數的記憶鑽進了古痕的大腦之中,始皇帝的這絲殘魂收回了他的手指,化爲一道青煙躲進了破爛不堪的金牌當中,消失不見。

古痕的紫府當中霎時間出現了一卷卷極其奧妙霸道的法門,正是大秦皇室的子弟,甚至秦皇,纔有資格修煉的都天十二神煞。

這門禁法極其玄奧,一時半會兒古痕根本就沒有辦法琢磨透徹,心中不禁叫苦:“始皇帝糊塗,我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怎會修煉古堰天十二神煞,召喚出都天十二銅人?”

古佛的大手終於修復完畢,潔白無比,猶如天地一樣傾覆壓下,這一擊要是落實的話,古痕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會屍骨無存。

卻在這時,忽然一個偉岸的身形一拳轟碎古佛大掌的禁錮,闖進了這片被封印的天地當中,幾步就來到了古痕的身邊,一手把他抓起,扛在肩膀上就走。

“有才兄……”莫昂一手握着扶桑金杖,一手扛着古痕,大步狂奔,幾個呼吸間就奔出了古佛手掌的攻擊範圍,猶如一頭暴猿,縱跳離去。

“轟隆”古佛的手掌落下,他們剛纔所在的位置,那片遼闊無比的沙漠,剎那間蒸發殆盡,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巨大的餘波四處衝擊,就連莫昂也無法承受,被狠狠的拍飛,猶如風箏線碰到了颶風一樣,被吹向遠方,人在半空當中,就哇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面色蒼白。

古痕也被震得遭受到重創,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哈哈,不錯喔是頭一個可以飛上青天的夸父,雖說是叫一具屍體拍飛……”莫昂的嘴裡噴出鮮血,卻仍舊把古痕扛在肩膀上,卻見自己仍舊沒有辦法控制住身形,被勁氣拍的朝着前方飛去,心中暗道。

卻見那隻古佛的大手一掌把下面的沙漠拍碎,接着消散,過了不久,卻見幾個頭頂寶塔的光明聖堂的強者趕來,望向下方黑漆漆的洞口,半晌無語。

“看來咱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一箇中年修士面帶悲天憫人的神色,嘆了口氣道。

另外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憤怒道:“魔頭,果真是魔頭,就連我光明聖堂最爲出色的弟子,也被這個人斬殺。那個小魔頭到底是誰?莫非是魔道當中秘密培養出來的弟子,專門用來對付我徒宮孫慶山的?”

“可以操縱法寶和咱們硬拼,這個人不是黃泉門的東鄉元覺,就是東丹仁域,黃泉門最爲出色的弟子之一,修煉出元神,比起咱們來絲毫不遜,更是有數不盡的法寶在手,要是咱們家慶山碰上了他們倆哪一個,確實是沒有活路可走,東丹仁域也是特殊的體質,以後能夠問鼎人皇的厲害角色。”

“黃泉門這是要和咱們光明聖堂開戰嗎?”

“還好慶山那孩子的屍體沒有被這個人收走,怕是這個人不是東丹仁域,而是東鄉元覺,不知道特殊體質最大的秘密。”

當中一個光明聖堂的強者伸手一招,卻見黑漆漆的洞口當中,宮孫慶山的屍首慢慢的從洞中飛出,他的人頭直接被那幾個光明聖堂的老一輩修士無視,目光落在了他的丹田之處。

“五行體質的修真者最爲寶貴的就是他們的元神,這孩子可是木德大帝之體,這孩子的元神乃是上古五帝當中木德大帝,身體當中的精氣也是木德大帝的精氣。擁有了這樣的元神和精氣,也就代表他就擁有了問鼎人皇之境甚至天帝之境的資本。”

一個光明聖堂的長老伸手朝着宮孫慶山的丹田抓去,卻見宮孫慶山的丹田當中,一棵綠油油的樹苗被他一下子抓出,這棵怪樹長得千條枝葉,數不盡的根鬚凌空飛舞,噗嗤一聲刺進了那名長老的真元大手當中,轉眼間就把這隻大手吸乾。

怪樹離體,隨即就嗖的一聲朝着高空當中飛去,被衆人合力擋下,不叫它逃脫。

幾個人小心非常的把怪樹收起,儲存在一件玉瓶當中,對視一眼,這才鬆了口氣,笑道:“有了木德大帝的元神和精魄,只需咱們打入一個天縱奇才的弟子身體之內,就算是再培養出一個宮孫慶山來也不是多麼的困難,可惜的是,慶山那孩子和天道宗以及元始門的關係匪淺,就算是再培養出一個擁有木德句芒之體的弟子,也沒有辦法把這樣的關係繼承下來。”

“況且,宮孫慶山得到的是九層寶塔,裡面的禁法也沒有留下來,真是可惜可惜。”

“此等大仇非報不可,誅殺宮孫慶山的那個傢伙,不管是東丹仁域還是東鄉元覺,也或者是其他人,都必須得死。”

“等我回到門中,就聯合天道宗和元始門,頒佈出誅殺令,除非此子躲在黃泉門當中不出來,要不然的話出山半步,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這是在何地?”古痕從昏迷當中醒來,目光變得一片茫然,擡頭四處打量,眼前變得一片黑暗,但是耳朵邊卻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獸叫聲,又有鳥叫之聲傳來,鼻邊嗅到了花香,不禁疑惑道。

古痕的塔樓當中傳來勃勃生機,不停的修復着他受傷的身軀,雖說他的傷勢嚴重,但是現在已經基本上痊癒了。

“古賢弟,你醒了?”古痕的耳邊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這個聲音非常耳熟,正是莫昂,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嘿笑道:“你小子的身體果真夠強,只是比我差了幾分罷了。既然現在賢弟醒了,要不咱們兩人較量一番?”

古痕苦笑,骨頭差點被莫昂拍散,推脫道:“你們夸父一族天生偉力,我怎會是莫兄你的對手呢?這裡到底是何地?”

“這裡便是雲夢,就是死亡沼澤,賢弟,這裡怎麼樣?我這老家還算壯觀不?”

莫昂有些得意道:“我們夸父一族雖說不可以飛上青天,但是能夠住在天空之上,這棵扶桑樹,乃是我夸父族先祖在湯谷當中,和顓頊世家的人大戰,強行奪過來的,被我們老祖祭煉成了禁寶?”

古痕雙眼之中一片茫然,眼前一片黑暗,忽然心中一動,笑道:“昂兄,現在可是晚上?”

“我去,賢弟這會可是白天,外面的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只要有扶桑樹這棵樹在,就算是黑夜,我夸父一族所處之地仍舊是燈火如晝。”

莫昂在那裡喋喋不休,講個沒完,過了一會兒纔回過味來,笑道:“賢弟,你看不見嗎?”

古痕擡起雙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沉默良久,瑟然道:“我連我自己的手都沒有辦法看見,我的眼睛……”他神色木然,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瞎了”

他動用陰陽之氣的時間太久,本身就對他的眼睛來說是一個巨型的負擔,又被古佛的手掌餘威重傷,令他的雙眼傷上加傷,導致失明,就算是塔樓當中傳來的勃勃生機也沒有辦法修復。

莫昂沉默了一會兒,又喋喋不休道:“無礙,就算是瞎了雙眼,也能成爲修士,有時間的話咱們倆繼續一較高低…”

古痕沒有去理會他,神念微動,塔樓從丹田當中浮起,一件法寶被他祭起,他以法寶元氣作爲眼睛,終於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卻見他身處在一個巨型的木頭屋子裡面,這間屋子大的沒有辦法想象,好像一個巨人的宮殿,房間之中的所有事物,都比起尋常人來打了好幾倍。

不管是茶几座椅還是碗筷,都比古痕所見到過的大的很多,一隻碗,就有臉盤那樣大。而現在,他正躺在一張牀榻上面,這張牀也大的出奇,他好像一個嬰兒,只佔據了牀榻很小的一部分。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巨型的鐵桶,下面駕着一隻只巴掌那般大小的火精,正在熊熊燃燒,這些小火精走來走去,把裡面的湯藥燒的沸騰起來。

莫昂坐在鐵桶當中,這名壯漢也遭受到了重創,還剩下一隻手可以動彈,好生無趣的抓來抓去。

莫昂爲了救古痕,也被古佛的大掌餘威打傷,和他同處一室靜養。古痕操縱着這件法寶飛出了木屋,卻見外面白雲悠悠,青天高掛,這間木屋處在高空之上,被建造在一棵極其高大的扶桑樹的枝條上,下面便是萬丈深淵,深不可量。

在這棵巨型扶桑樹的其他枝條上,一座座巨大的木屋被建造在這萬丈高空當中,甚至還有一座城池。

這棵扶桑樹大不可量,硃紅如火,散發着數之不盡的光芒和熱量,就算是最小的枝條,也能夠在上面蓋一座大大的房子。

“夸父,夸父。”遠方還有幾個比一般成年人還要高大的夸父族的頑童,在樹枝樹幹上奔走如飛,嘴中傳來嘹亮的叫喊之聲。

古痕朝着遠方望去,卻見羣山連綿起伏,一朵朵白雲懸浮在山頂山腰之間,全部都在他的腳底,美不勝收,時不時的有樹枝巨大的飛禽從高空當中飛過,發出高亢的鳴叫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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