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吩咐,蕭炎澈機械地應是,心裡確實掀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自己蠱毒已經解除的消息傳到了洛離陛下的耳朵裡,所以洛離陛下特意來以此試探他?
那麼他又該怎麼辦呢?
蕭炎澈大步離開皇宮,心裡有些亂,騎在馬匹上,卻並沒有懷疑昨夜到訪的客人。
來到薄府的大門,蕭炎澈看着“薄府”兩個大字,想着自己有多久沒有正大光明到薄府來過了。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紅顏要離開洛都去星辰之前。
“叩叩”大門被叩響,蕭炎澈想着該怎麼說。
心裡想了一萬種可能,卻沒想到出來的是一隊侍衛,迎接他的是一頓暴打。
爲了不讓有心人懷疑,蕭炎澈跟侍衛打得認真,但是侍衛修爲都跟他差不多,還人多勢衆,很快就被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我們閣主說了,不允許叛徒踏足薄府一步!滾!”
蕭炎澈雖然知道是做戲,但是渾身的疼痛還是刺激着他的神經,可是他必須裝出一點都不痛的感覺來,即便鮮血淋漓,他也必須仿若未覺,因爲蠱人都是對疼痛沒有知覺的。
痛着,卻也清醒着。
蕭炎澈一次次衝到侍衛的隊伍裡捱打,看得周圍的人都感同身受地痛。
許久過後,薄府的大門裡出現了兩抹白色,一個是永遠一襲白衣的紅顏,一個是月白色衣袍的白月。
“住手!”
“薄紅顏,陛下讓你進宮見駕。”
蕭炎澈鏗鏘有力的聲音出口,面對若干疼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紅顏心疼地看了一眼蕭炎澈,纔看向了白月。
“師兄,拜託了,出手吧。”
白月聞言,一個閃身便衝到了蕭炎澈的身邊,蕭炎澈極力閃躲,可是修爲的差距讓他無處可躲,不過幾招,蕭炎澈的頭頂便插下了一根粗壯的銀針,留在外面的部分都足有半尺長,像個天線寶寶一樣。
頭頂被插下銀針,蕭炎澈便一動不能動了,只能任由白月將抗在肩上帶走。
蕭炎澈被帶進薄府,天空便開始聚集了烏雲。
黑壓壓的天空,讓整個天空都覺得昏暗無比,有種夜晚要來的錯覺。
不一會兒,天空點下起了豆大的雨滴,稀稀落落,滴落在屋頂上,發出“噹噹”的巨大響聲。
紅顏在一旁等着白月給蕭炎澈療傷,手裡卻習慣性地掐算了起來。
又一次大暴雨,洛離的局面將更加困難了。
“師傅,別擔心。”
蕭炎澈不知何時來到紅顏的身後,給紅顏遞了一杯茶。
紅顏接過,看着被包裹成糉子的蕭炎澈,紅顏心裡有些自責。
“讓你受苦了。”
“師傅,我沒事,皮糙肉厚,經得住打。”
蕭炎澈的傻乎乎的笑容,讓紅顏覺得有些刺眼。
她本可以在蕭炎澈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將他帶進薄府的,可是她沒有,她選擇讓蕭炎澈記住這一頓打,記住滿身的疼痛。
“現在洛離的百姓,承受着比你身體的痛更加嚴重幾倍的痛苦。”
紅顏的話讓蕭炎澈先是一愣,隨即才點了點頭。
“師傅,我知道了。”
“這幾天就在薄府好好養傷吧。”
“可是這大雨?”
跟紅顏一樣,蕭炎澈一樣擔心這次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