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殫四處打量了一圈，巨大的水晶門是白色的，以至於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水晶宮，三個字卻是血紅色的，就是每一筆每一劃，似乎都有三四米高，而想要看筆劃，都得使勁仰着頭，才能勉強看到。
靈殫看了好一會兒，脖子都有些僵硬了，才一邊揉着脖子，一邊收回了視線，看着近在咫尺的紅顏和念雲，可是卻覺得兩人隔得很遠。
“表姐，念雲哥哥。”
“幹嘛？”
聲音剛落，靈殫就聽到念雲的回答，還主動給他揉起了脖子。
而紅顏也第一時間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彷彿在詢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靈殫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還在一起。
“姐姐，這麼大的門，肯定有機關，要不我們找找？”
念雲見靈殫不說話，直接詢問起了紅顏。
紅顏卻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知道機關在哪裡，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去。”
剛剛紅顏一直在用神識探查周圍的情況，水晶宮裡面的一切都沒法感知，可是機關在外面，所以她已經探查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水晶宮的大門背後是如何的場景，紅顏可不敢三人率先去冒險。
而且董家人可是說了要祭獻的。
“爲什麼？”
念雲和靈殫齊齊發出疑問，紅顏簡單說了一下，兩人都表示理解，瞬間就同意了。
“會不會不太厚道？”
靈殫看了一眼紅顏，想知道紅顏是什麼反應。
可是紅顏卻搖頭了。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們有權利選擇後一步進去，他們自然有權利，若真要先進去，那也不能說我不厚道。”
紅顏爲此想得很透徹，沒有絲毫設計後面人的負擔。
更何況到了水晶宮的大門外，又有幾人能保持理智不讓自己立刻衝上去？
靈殫古怪地看了一眼紅顏，忽然覺得她跟傳說中的也不太一樣，至少不會非常固執死板，不會搶着去送死。
“表姐這個天機閣的閣主當得還真是有些不同。”
“沒有哪一條規定天機閣閣主有義務救下每一個人，不救就觸犯了天道。”
天下到底有多少人，紅顏不知道，每天都有無數人死亡，也有無數人出生，誰生紅顏管不了，誰死紅顏同樣管不了。
天機閣閣主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救助人而已。
四方之地不同聖地，那裡的百姓面臨的還是生活瑣事，是否有吃有住，他們追求的是能活着，他們的生死很多時候都由皇權等掌權的來決定，而天機閣的責任是讓他們不被皇權所謀殺了生的希望。
而聖地的則多數是修煉者，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冒險精神，追求的是修爲、力量和強大帶來的權利，他們的生死由他們自己的行動所決定。
天機閣對於修煉者來說，約束力相對而言，比四方之地要更小。
“表姐能如此想，爺爺和父親也就放心了。”
靈殫感嘆一句，卻突然提到了爺爺和父親。
按照紅顏的猜測，靈殫的爺爺和父親，應該就是自己的外公和舅舅了。
不過紅顏對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面無表情看了靈殫一眼，直接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水晶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