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拖了十二天了他們以爲終於可以拖過去的,料不想拖到現在還是拖來這麼一個霹靂般惡訊來。蘇長寧和池晏策馬狂奔,臉上都帶着一種末路般的恐慌,兩人都是將軍戰場上那大風大浪都是經過的,也未曾有過如此刻般的恐慌。此去雖知可能爲時已晚一切都無可挽回,但還是心懷一絲希望想要去爭上一爭。
滾胩說池晏與龐即正在軍營中靜侯甯越,而池晏卻出現在了郎中寺,可見,那滾胩在說謊。
“你怎麼會來郎中寺的?”蘇長寧一邊縱馬一邊問道。
“我跟龐即已經查出誰是幕後兇手,軍中部將接聯失蹤極有可能與滾胩有關,所以我與龐即合計,由他守營而我則前來稟告丞相,可是我沒有找到他心想到郎中寺來碰運氣,沒想到郎中寺也出事了。”池晏有些心急,再加上馬顛得厲害聲音也是不清,但蘇長寧連聽帶猜也知道了七八分。在來的路上她已派人通知桑菩,剩下的十個雲騎士想來也會隨後就到。
可是重要的是眼下,她和池晏只帶了幾個侍衛,現在宮中也是情勢危機,她怕闕連安在這個時候會發起宮變,囑咐了管飛青幾句又讓他多加小心,這才追趕了出來。
可是,自己到底是與甯越陰差陽錯的隔開了一個時間差。
這時甯越已經出了城行至一處空曠地帶,因爲施行路禁這會兒行人全無,甯越看了看周圍這裡居然是烏衣橋。身邊的滾胩眼中流露出一點鄙薄的神色,突然就加快速度將馬橫在甯越的面前,一時之間那些兵士也將他圍攏在中間。
這分明就是一場早已籌劃好的刺殺!闕連安該是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吧。四周天色昏暗只有那烏衣橋上懸着幾盞燈火,甯越卻覺得這四周皆是隱有殺機。
兩名侍衛是甯越十二雲騎中的高手,一個叫烏竹,一個叫重琛,此刻正擁着甯越與對方對侍,甯越卻望着烏衣橋,灃良曾在這裡被擒看來對方是有意要在這裡回報於他啊,不由道,“原來是你……你也真是有心了。”
“你別想套我的話,我什麼都不會說,我只會做……” 滾胩也仰天笑了笑,手一揮他的手下向着甯越步步緊逼過來,甯越的馬是好馬腳力豈是那些庸馬可以比的,他突然一抖繮繩那馬便踏蹄而出,他身邊的侍衛抽出一把短匕向着前方擋路的人甩過去,那人避之不及一刀插在他的臉上,當場摔下馬來,甯越趁着這當口縱馬狂奔而去,但滾胩豈會放棄踏着那人屍體率馬直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