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在寧氏企業是絕對的權威,在踏進殊藺大夏的第一步到他落座在辦公室爲止,流光溢彩的光燈下一直有人向他道早安,但他冷酷的臉仍然是一道流動的風景,在小女子們一片失望的嘆息聲中晃過。
甯越今天上班有些晚,在路過歌壎的桌邊時赫然看到一束純白如雪的花束,用一抹紅絲帶包紮着,花瓣上的露珠帶着清晨的香甜氣息,映着紅色絲帶的色澤,有種美夢初醒後懶懶的光芒四濺的驚豔。
“總裁早。”歌壎站起來彎了彎腰。
甯越指着花,破天荒的跟女下屬說了一句與工作無關的話。
“這花是誰送的?”
歌壎暗自喜悅,但又不敢溢於言表,只得緊斂起臉色一本正經道,“這花是鮮花店今天一大清早送來的,說是送給您的,但我看這花不吉利,又沒有屬名,就沒有送進您辦公室,我本想處理掉的,但又不敢不讓您知曉,所以就一直在這擱着。”
甯越在歌壎驚訝的目光中拿過花束進了辦公室,這世上,如此不忌忌諱將它養在家中卻又不免俗的將這種花送給他人的人,他實在想不到還會有第二個人。
甯越自己動手將花插在花瓶中,其實在這辦公室中,花瓶一直是個擺設,哀怨的等着主人將它空虛的內心填滿,放好花後,甯越站遠了幾步細細的打量着,直到將花的姿態調整爲最好,這才俯下身嗅了嗅,滿意的笑了。
手機裡這時響起短信提示音,甯越打開一看,臉上有些迷惑之色。
“嘻嘻,我在長相思花中加了一點佐料,作爲禮物送給你,希望你享用愉快。”
多麼好聽的字眼,卻是從一個魔鬼的口中說出來有些不着調兒,甯越打了一個噴嚏,才猛然明白了這句令他迷惑的話的意思,頓時臉色鐵青。
“蘇長寧。”甯越沉着臉狠狠的叫着這個足以令他咬牙切齒的名字,這段時間,這個人的名字過度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干擾了他原本一切預設的軌跡,實在是可惡到極點,
又是一聲噴嚏,甯越啪的一聲折斷一枝長相思花,將它丟到垃圾桶內,然後又操起一整束花,想扔,卻似突然後悔了,又重重的將它丟回花瓶裡,重重的坐回椅內,重重的生着氣,
實在是莫名其妙,跟這樣的魔鬼有什麼氣可以生的?
又是一聲響亮的噴嚏,甯越拿起紙巾擦了擦鼻子,看來今天,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這時歌壎敲門進來,看到甯越剛纔還好好的臉色一下子又晴轉陰,嚇得哆嗦了一下,這才哆嗦出一句,“總裁,布斯先生已經到了,他現在正在第三會議室等您.”
“好的,我知道了。”甯越邊說邊又打了個噴嚏,他將手機重重的拋在一旁,這個該死的蘇長寧的手機已經關機了,而她愣塞給他的禮物他是想甩也甩不掉,想他甯越,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居然被一個小女子玩轉在手心,這口氣,還真是難以嚥下。
甯越站起來,邊走邊打了個電話給池晏,要他馬上把人犯給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