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美國,想到刀爺,想到赤印,想到甯越,這一號一號的人物都不由的讓長寧皺起眉頭,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前生是不是作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跟這些個死不要命的人打交道,這些人,個個都跟她蘇長寧有仇似的,這一世也未免混得太失敗了。
東想西想,想得太多,長寧才覺得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已是迷迷糊糊的處在了美國舊金山的一棟別墅裡。
第一天優哉遊哉的過去了,甯越沒有出現,而刀爺和赤印都沒有出現,長寧不由覺得自己的這趟美國之行簡直是莫名其妙。
她被關在別墅二樓的房間裡,門口站着置之和另一名將多漠,雖然被關着,但長寧心裡卻隱隱有些高興,甯越的四名將在外出時間是絕對不離身半步的,這次居然拔了二個給她並且美其名曰是爲了她的安全,長寧倒也樂得接受,誰叫她是凡人,也有平常小女孩子內心得到滿足的被呵護感呢。
居然一夜的好夢。
門被輕輕的推開,甯越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出現在了長寧的房間裡,他走到長寧的牀邊,看到長寧晶瑩的眼眸緊閉,細密長翹的眼睫輕覆在她酣睡的粉嫩的臉上;她的嘴角帶了一點弧度,好像夢中有笑聲逸出來,正漾着一圈圈淡淡的笑意。
甯越在她的牀邊坐下,伸手在她的臉上摩挲着,她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這不由就讓他想起他六歲那年,也正是在這樣的夢幻般的情境裡,他拿着剪刀替沉睡的殊藺修剪着他一向都看不慣的長長眼睫,被她發現且一腳被她從牀上踹了下來,疼得他齜牙裂嘴跌跛了好幾天。
甯越笑了笑,俯下身在長寧的眼睫上輕輕吻了一下,這個女孩子,總是能讓他看到太多殊藺的影子,也總是能讓他情不自禁的做許多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傻事。
只不過是很輕,很輕,很輕的一吻,居然就把她弄醒了。
“你……。你在幹什麼?”長寧撐起身子坐起來,聲音還帶着夢中的甜意,一切感官尚在半睡半醒之間,要命的是,被子的一角從她身上滑落,一條露出香肩的吊帶真絲睡衣怎麼也掩飾不了她滑若凝脂的肌膚。
“蘇小姐的睡姿這麼可愛,我忍不住就親了你一口。”甯越看她的眼神有些放肆,他毫不掩飾的目光和張揚的口氣讓長寧徹底清醒過來,明白他剛剛都對她做了些什麼,長寧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低下頭,露出小女孩子纔有的嬌羞之色。
“你……甯越,你這頭惡狼,你是不是總是這樣未經女孩子許可就隨意親人家的?”
這一回,甯越並沒有以一貫的冷漠來回應長寧,他笑了笑,笑容裡帶着一絲迷死人的光芒,“蘇長寧,你也把我說得太墮落了,我總不至於猥獬到要以偷吻人家女孩子爲樂吧。所以,你該爲自己能得到我的親吻而自豪。”
“自豪你個大頭鬼。”長寧被他逼得忍無可忍,想起自己一貫對他的逆來順受,不由就一肚子的火起,順手就想扇他一個耳光子。
手在半空中被他抓住,擒在手裡掙脫不得,他的眉睫挑起,靠近她,笑着說,“如果,我說我可以減掉你十萬塊的債務,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罵我了?”
“你會這麼好心?”她停下動作。
“對你什麼例外都有可能。”
長寧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好像一頭飢餓的狐狸突然嗅到了葡萄的香味,臉上
也突然掛了笑,賊賊的,也向他趨過身去,“那……如果我讓你再親我八下,那我是不是可以還清欠你的所有債務了?”
甯越的笑意如漣漪一般涌上面來,虧這個小鬼丫頭會想出這種笨辦法來逃出他
設下的魔咒,若他答是,也不過是多佔了她幾下便宜而已,而她想跳出他的債務魔咒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甯越眯起眼,有些變本加歷的看着她,美人在前,離得這麼近,她簡直就是故意的麼。
“你這可是在誘惑我。”他也故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