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字箋被墨王重重壓在桌上,他臉色鐵青,周賜愣了愣,這墨王一向昏庸,但並不殘暴,很少見他發這麼大的火氣,不知道這蘇長寧在紙上寫了什麼,惹得墨王如此大發雷霆?連忙解釋道:“這是蘇長寧出獄之時,她讓微臣把這東西交給皇上,臣未曾打開看過,來時她又讓爲微臣帶話給皇上,說是此去路遠,怕再也沒有機會回和墉,所以在走前要見一次墨王,將手中所藏天醒悉數歸還皇家,如若墨王再是不見,她便會將它們盡數於城門口焚燬。所以微臣才匆匆趕來,不敢延誤時機。”
“她當真這麼說?”
“當真。”
墨王允了周賜意思,命蘇長寧於明日羣臣下朝之後到建章宮中偏殿一見,周賜得了令仍沒有退下,反又是從袖子裡抽出一封密信遞給墨王,墨王看完密密,陰沉着臉掃量着周賜,憋了一肚子的咒罵最後才輕飄飄的擠出來幾個模凌兩可的字:“過份……”
周賜面露訝色,他本是心智極高的人,聽墨王口出此言,轉念間便已猜測中密報中的內容,下意識地問道:“難道北燕不滿足於金錦十六州?”
墨王微微縮着腰,一言不發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然而長久的沉默後突然就笑了,“如此也好。”
第二日,聽聞得以詔見的蘇長寧要面聖,下了朝的周策便沒有離去,此刻的蘇長寧換了一身素色乾淨的衣服,正等着被傳喚,周策在她身後顯得有些焦慮,在她背後又輕輕的咕嘟二句,“長寧,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