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遲了一個鐘,抱歉!」
「魂印術」二星移魂術法,能把他人的靈魂意念封印在通靈寶玉上從而得知被封印之人生命跡象的術法。
被封印之人一旦生命消逝,無論距離多遠,通靈寶玉都會即刻折射所被封印之人死前十秒的畫面。
正如拓跋仁心想的一般,在他威脅的話語放出後,場中的兩位天人境高手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身上的強橫能量波動竟是緩緩的收斂了起來,身上殺氣也隨之消散了幾分。
「哈哈,後會有期!」拓跋仁冷笑一聲,身子直往大門暴掠而去。
眼見拓跋仁從容脫身,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無奈,這個時候若是出手將拓跋仁擊斃 ,恐怕皇室大軍和獅鷲閣的高手不出三天就會兵臨城下了,復國大業也就功虧一簣。
「留下吧!」
就在衆人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着拓跋仁逃去的時候,大門外一道消瘦身影乍然竄出,迅速的堵住了拓跋仁的去路。
「找死!」
眼見就快要成功逃離,沒想到半路卻突然殺出了個煞星,拓跋仁心中不由一怒,雙掌鬥氣匯聚,迅捷無倫的朝着前方的人影拍了過去。
剛猛的氣勁閃電撲來,消瘦身影卻是巋然不動,嘴角帶着一道嘲諷,手中的一把短刀登時金芒四射。
「疾風魔狼斬!」
「嗷嗚!」
一聲獸吼聲如天雷轟鳴,一頭狂暴的風狼呲嘴怒吼着朝拓跋仁猛撲而去。
「轟!」
兩團能量極強的鬥氣猛的撞擊在了一起,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掀起了陣陣灼熱火浪,火浪四散涌出,庭院內的溫度驟然升高了幾度,撲至臉上,衆人只覺一陣火辣疼痛。
「噗!」
拓跋仁張口噴出了一道血箭,身子猛地一顫後倒飛了回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面的青石板磚登時爆裂成了粉末。
「束魂印!」
消瘦身影不待拓跋仁有片刻喘息之機,身形一晃朝着拓跋仁暴掠而去,手掌中一張佈滿蝌蚪文的奇異符印傳出了極強的精神波動,隨着身影的閃入場內,場中的幾千兵士只覺靈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制着,渾身一陣發顫。
「少俠,留他一命吧!」白髮老者突然叫道。
「婦人之仁!」冷冷的迴應了一句,速度不減反增,說話間消瘦身影已經逼近拓跋仁身前數尺了。
拓跋仁此刻心中驚懼不已,剛纔那道消瘦人影居然是那日的神秘強者!
憑藉他五重氣宗境的實力,方纔雖被對方的強勁一擊擊傷,但仍可拼死一戰,可當那狂暴的風狼出現在眼眸的剎那,拓跋仁卻是已經徹底的絕望了,至於所謂的抵抗在他心中也變得了毫無意義。
「前輩,我一生孤苦,身負血海深仇卻不能報仇雪恨,爲什麼別人殺了人是仁義,而我想報仇卻成了惡魔!爲什麼?蒼天爲何如此荒唐可笑!」拓跋仁雙目充滿了血水,披頭散髮的猙獰模樣宛如一具地獄血屍,微微抽搐的嘴角卻道出了心中的彷徨。
「蒼天不可信,你卻沉淪中!」
左掌輕飄飄的按在了拓跋仁的額前,一陣青色的光芒猛地從手掌暴涌而出,暴涌而出的青色光芒化作了道道青絲,像是在拓跋仁身上結成了一張青色的蜘蛛網。
「安心而去,蒼天我來屠滅!」迎着拓跋仁的赤紅雙目,消瘦人影的眼眸卻是散出了奕奕神采,那是彷彿睥睨萬物的王者之芒,是那麼自信、那麼威嚴!
耳際忽然響起的話語讓拓跋仁心中一陣舒坦,猙獰的表情也瞬間變回到了常態,掛着血跡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超然的弧度後,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嗡的一聲細響,拓跋仁身軀一晃便陡然化作一陣青光消失在衆人眼前。
庭院中的衆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道消瘦人影,心頭像是被被雷電擊中一樣,竟是有種心臟衰竭的感覺。
堂堂神馬城的第一廢材,連續三年通不過兵檢的廢物,十年修煉不得入道的蠢材如今在衆人面前兩招之內被把擁有五重氣宗境實力的拓跋仁擊敗,那個孱弱的少年什麼時候竟是如此厲害了!對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剛纔是使用了靈魂術法!靈師!這個少年居然是一個靈師!
曹傲!居然是一個能殺死五重氣宗境強者的靈師!恐怖的存在啊!
「放過他你們死的更快!」手中的青色卡片被手指上佩戴的玉石戒指吸了進去,曹傲臉上露出了不削的神色,譏諷道。
殺死拓跋仁和放走拓跋仁雖然結果都是引來無盡的報復,但很明顯殺死拓跋仁或許還能暫且還能隨機應變去控制局勢,若是讓拓跋仁輕易逃去,放虎歸山當是後患無窮。
道理雖然明白但人的目光往往短淺,只想讓拓跋仁離去換回一時安寧,卻忘卻了拓跋仁走後劉氏集團的無情報復。
「小子,這次還真多虧了你了。」中年文士被曹傲譏誚,臉色微微顯得有些不自然,當下謝了一句。
「李谷主不必客氣,拓跋仁乃是我殺父仇人理應爲我親手斬殺。」向着中年文士拱了拱手,曹傲目光冷冷的打在了白髮老者身上,高聲道:「老將軍,家母深受妖毒十年之害,今日還請拓跋家還個說法,若不然我親自解決亦可。」
曹傲咄咄逼人的話語讓白髮老者眉頭輕皺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將官,輕聲嘆道:「飛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中年將官點了點頭,往前跨出一步,高聲道:「那賤人已服毒自殺,你若還不滿意便也可連我項上人頭一併拿去。」
「飛虎叔一諾千金我信了便是。」曹傲語氣微微一轉恭聲道,對於這位中年將官曹傲還是比較敬重的,至少這十年間的家用開支有一大半是他幫扶的,更爲關鍵的是中年將官並沒有因爲自己當年的無能而鄙夷過自己。
「呵呵,小子,老夫想請教你一些問題,不知可否賞臉啊。」白髮老者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