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傲笑着搖了搖頭,手掌輕飄飄的往前一推,一股強橫的吸力登時從掌心暴涌而出,那道纏繞在曹傲身體四周的能量氣息一下子便被吸的乾乾淨淨。
「呵呵,新科冠軍好手段啊!老朽佩服。」書房的一個角落內,一個身形佝僂的麻袍老者拄着柺杖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枯樹皮一般的皮膚上皺起一道笑紋。
「哈哈,龍老面前,晚輩卻是班門弄斧了。」曹傲轉身一笑,便又重新落座。
麻袍老者坐在了曹傲對面,開口道:「老朽也不繞彎子了,若是曹傲小友能助我皇室清理好“家務事”,飛龍皇室可借兵三十萬任你調度。」
麻袍老者話音一落,一旁的美婦臉色微變,忙道:「皇叔•••」
美婦話到一半,卻被麻袍老者揮手打斷,渾濁的老眼目光一轉,落在了曹傲身上。
「一言爲定!」
「老朽說話算數,絕無食言!」
談判結束,曹傲起身告辭,匆匆離開了皇宮。
書房內,只剩下了美婦與麻袍老者二人。
「皇叔,爲何這般急切答應此人?」美婦面露憂色的道。
麻袍老者動作遲緩的柱起柺杖,緩緩道:「皇叔大限將至,怕是時日不多了,一旦歸去,你萬萬不是那老賊的對手,那時祖上百年基業你可守得住?你放心吧,此人絕非池中物,你日後萬萬不能得罪。」
說完,麻袍老者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書房,消失在了夜色中。
飛龍帝國宰相府,三千鐵甲密密麻麻的守住了府內,無數弓箭手利箭在弦,遙遙對準了懸浮在府門上紫氣繚繞的神秘人。
「奸臣出來受死!」一道蒼老的聲音如滾滾天雷轟鳴在院落內外,震得房屋無數瓦礫掉落。
「高人在上,皇室給予高人的許諾,相國大人願三倍奉上!」正廳裡,傳出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竟是音波傳聲,實力居然不下四重天人境。
神秘人紫氣浮動,聲如洪鐘道:「無知小兒,受死吧!」,神秘人言罷,身前紫氣大漲,半空中登時幻化出一隻長十丈之餘的紫色蓋天巨掌。
蓋天巨掌一出,院落內掀起陣陣狂風,狂風旋射出凌厲風刃,三千兵甲眨眼便是被狂風轟散了陣型,無數兵甲被風刃撕的身首異處,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拼了!」
正廳內,六道四重天人境的能量氣息破房而出,直衝雲霄,六道人影從正廳內暴掠至半空,六個方位同時轟出了六道衝擊波,匯成了一個偌大的鬥氣盾。
蓋天巨掌挾帶着漫天的威壓徐徐拍下,那由六道能量組成的鬥氣盾在觸碰着巨掌的瞬間便被無情轟碎,而那漂浮半空的六道人影則是爆碎成了一攤血霧!
整個丞相府在巨掌恐怖的能量衝擊之下變成了一片廢墟!
若不是這位神秘人極富憐憫的同意提前轉移丞相府中的不相干人員的話,怕是又得徒增無數亡魂了。
飛龍帝國丞相府被神秘人摧毀,老丞相和一干天人境的高手被殺的消息,不出幾日,便是傳遍整個黃戰界領域。
飛龍帝國的老丞相,一個權勢熏天把持飛龍帝國政局四十餘載的大人物終是隕落,飛龍帝國的女皇開始親政,旁落的帝國大權重新回到了飛龍皇室的手中。
而造就這一切的神秘強者卻仍舊是一個迷,有人說是通天學院裡面大能所爲,有的人說是神域下界的神族強者,更有人說是妖族或是魔族的嗜血王者•••
這次事件使得其餘三個帝國的皇室和一些權臣們人心惶惶,一個可以顛覆國家政權的神秘強者,足以讓無數人寢食難安了。
而就在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到神秘人身份以及神秘人下一步行動之時,飛龍帝國再次傳出了一記令人震驚的消息。
飛龍帝國的女皇下詔,拜將通天學院外院生曹傲爲護國元帥,官至一品,不日即領兵三十萬駐紮於鐵虎帝國邊境,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面對一觸即發的戰爭,鐵虎帝國的神武殿內,一片喧囂。
「陛下,飛龍大軍蠢蠢欲動,不可不防,請下詔調回前去鎮壓西北軍的二十萬軍馬,以衛戍邊!」
「陛下,攘外必先安內,不除去西北軍何以抗外敵!」
「陛下,西北軍本無謀反之意,皆是朝廷爲之。如今外敵當前,當赦免陳將軍,以安西北之心,共抗外敵啊!」
「陛下,陳凌東不可留,即便他不是前朝遺孤,單憑他如今的聲望足比朝廷有過,此人若是造反,難以節制啊!」
「陛下••••」
鐵虎帝國的一干重臣七嘴八舌的爭執了起來,一派主張釋放陳凌東穩住西北,一派主張即刻攻打西北然後再與飛龍鏖戰。
「都給朕閉上你們的臭嘴!」
王座之上,鐵虎帝國皇帝,劉統不耐煩的喝道,皇帝的無上權威得到最好的詮釋。
劉統自登基以來便一直幻想着統一黃戰界領域,此後他便一直大肆對外征戰,鐵虎帝國的軍隊最盛之時達到了四百多萬,然而對外征戰連連失利,引得國內怨聲載道,經濟凋敝,社會動盪。
如今的鐵虎早已不是十年前國富兵強的大帝國了,而是一個千瘡百孔,積貧積弱的二流國家。
「老元帥,你怎麼看?」無神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未曾言語的軍方一號人物身上,劉統神態疲勞的詢問道。
王盡忠老元帥眯着的老眼一撐,向劉統做了個揖,緩緩道:「陛下,陳將軍不能放,西北亦不能打!」
老元帥似乎給出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但深知老元帥爲官之道的官員們都知道,老元帥另有精闢。
皇帝劉統也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示意王盡忠繼續說下去。
王盡忠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我國與飛龍國一戰不可避免,若是現在圍剿西北軍則飛龍大軍便可有恃無恐的長驅直入我國境內,到那時國破山河滅也就遲早之事。」
「若是釋放陳將軍回西北,若是他心生異心,坐擁西北與朝廷對抗,則飛龍大軍亦可趁機攻掠,那時內憂外患亦是難保江山。」
說到這裡,老元帥渾濁的老眼精芒一閃,淡淡道:「所以,如今之計,乃是用西北軍抗外敵,即可解除內憂又可抗擊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