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提着白海濤一路走來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門人弟子的注意。
白海濤此時羞憤難當,他吼道:“李炎你別不識好歹,你如果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我可以不追究你冒犯之罪,若是等我幾天之後成爲了內門弟子我發誓一定要將你剁碎了喂蠻獸。”
“哼,如此那就更放你不得了,不過以你昨日所犯之罪足以被廢除修爲趕出太阿門,以後怕是沒機會了,現在給我老實點,你的嘴太臭了,我怕到時候忍不住一劍斬下你的頭顱。”李炎手掌用力一震,白海濤頓時慘叫一聲一口鮮血涌出,他憤怒的瞪着李炎,可是當他迎上了李炎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時卻又下意識的感到了畏懼。
因爲那是一雙真正的殺人眼神。
“可惡,這傢伙存心和我作對,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弄死他才行,要不然一旦到了刑罰堂被長老定了我的罪名,我可就一輩子別想翻身了。”白海濤眼神之中露出慌張之色。
太阿門的門規講究忠,義,孝,信。
其中又以殘害同門不忠不義爲最,一旦查證屬實輕者被廢去修爲逐出山門,重者直接當場擊斃。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各個弟子之間雖然摩擦不斷但是卻一直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
當然這個規矩在太阿門內遵守的人比較多,可若是一旦出了太阿門就不一樣了,因爲一個死無對證就可以推掉一切的罪惡,正是因爲如此白海濤纔會如此大膽包天的殺害趙孟,王奎兩人。
不過可惜的是他留下了李炎這個人證,有了他的存在要定白海濤的罪幾乎是鐵板上的事情了。
已經走過下了丹藥殿所在的山頭,李炎提着他大步向着刑罰堂走去,白海濤從剛纔的囂張跋扈已經變成了哀聲求饒。
“李炎...不,李大哥求求你放過我一馬,我這次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念在我等相識一場還請繞我這一次。”白海濤看到刑罰堂所在的山頭頓時嚇的大聲求饒。
“求饒也沒用,你乃一小人,今日不除日後必成大患。”李炎意志堅定,不爲所動,打定注意要講此人押去刑罰堂定罪。
白海濤慌忙道:“只要李兄今日放我一馬,我發誓絕對不敢與李兄作對,日後見着李兄我一定退避三舍,對了,我這裡還有一枚通脈丹,是我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只要李兄肯放我一馬這枚丹藥我願意雙手奉上。李兄恐怕還不知道吧,這通脈丹功效可是能讓一位練力境巔峰的修士一夜之間突破到練氣境,成爲一位練氣修士,珍貴異常,就算是在丹藥殿也是價值不菲的稀罕物。”
說到這通脈丹,白海濤也是奪了趙孟,王奎兩人身上的靈藥再加上多年的積蓄才煉製出來的,一共才煉製出了一枚,此刻雖然萬分心痛但是爲了活命也別無他法。
李炎忽的腳步一停,道:“丹藥在哪?”
白海濤以爲李炎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檀香木雕琢的小盒,輕輕打開一股清香溢出,裡面卻是一顆混元如珍珠的丹藥。
“這就是通脈丹,在下願意雙手奉上以求李兄放我這一次。”白海濤恭恭敬敬的說道,但是他心中卻是暗暗詛咒:“該死的東西害我丟失瞭如此寶貴的丹藥,不過好在我在煉丹的時候吸收了不少逸散出來的藥力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練氣境,等過些時日我真正突破了之後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方纔泄我心頭之恨。”
“好丹藥,可是你爲了這枚丹藥卻不惜殺害了兩位同伴。”李炎接過丹藥塞入懷中,繼續壓着白海濤向着刑罰堂走去。
見此白海濤臉色猛的大變,尖叫起來;“李炎你幹什麼還不放開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居然出爾反爾。”
李炎冷聲道:“我從頭到尾可都沒答應過要放過你,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休要呱噪不如留些力氣在刑罰堂上辯護吧。”
想到前面不遠就是刑罰堂白海濤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記得這個月刑罰堂當值的是長老邢風,這人在太阿門中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嫉惡如仇,自己所犯之事一旦讓這位長老知道了,鐵定會被一掌擊斃,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可惡,可惡......白海濤的臉色格外猙獰起來,自己馬上要成爲一位真正的內門弟子了,身份高貴,前途無量,怎麼能如此憋屈的栽在這個只有練氣境修爲的人手上。
可是他低估了李炎的實力,如今卻被他擒拿住了,照這樣下去鐵定得去刑罰堂上走上一遭。
忽的,就在不遠處的一條盤山小道,一個青年男子與兩位侍女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白海濤見此彷彿遇見了希望一般大吼起來:“赫連師兄,赫連師兄,快快救我。”
那被換做赫連的男子頓了頓,望向李炎手中的白海濤,他皺了皺眉頭,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想在哪見過此人。
白海濤疾呼:“赫連師兄,是我白海濤啊,木藥師傅手下的那位藥師,當初赫連師兄託我師傅煉藥我們兩人還喝過酒呢。”
赫連想了想卻有這麼一回事,他點了點頭:“原來是木藥師傅的藥師,呵呵,抱歉,剛纔顧着和美人聊天一時間忘記打招呼了,怎麼回事,你怎麼好端端的被人輕拿在手中。”
李炎冷哼道:“這等小人殘害兩位同伴,不忠不義,現在被我輕住準備送往刑罰堂定罪。”
聽到刑罰堂三個字,赫連臉色微微一變,說實在的他身爲內門弟子整天日子過着舒坦着,最不想的就是和這刑罰堂扯上什麼聯繫,不過此人又與自己有舊,這見而不救卻也說不過去。
白海濤大叫道:“赫連師兄莫要聽他一面之詞,是這傢伙污衊在下,他是看上了在下好不容易練出的通脈丹才欲斬草除根的,赫連師兄快快救我。”
赫連笑着搖了搖頭:“白兄弟啊,這事情牽扯到了刑罰堂我卻不好管了,不過兄弟也不用擔心,倘若兄弟真被冤枉刑罰堂的長老自會查明,嚴懲此人還兄弟一個清白,好了,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說着,摟着兩位貌美侍女悠哉悠哉的離去。
白海濤萬念俱灰,好不容易拉到了一個幫手,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剛走沒幾步,赫連旁邊的一位侍女滿是笑容的貼了過來:“赫連大哥剛纔那位兄弟說他煉製出了一枚通脈丹,據奴家所知這通脈丹能使一位練力境巔峰的修士突破到練氣境,赫連大哥身爲內門弟子自然不需要此物,可是奴家與妹妹兩人卻長年服侍赫連大哥,荒廢了修行,如今還只是練力境,赫連大哥能不能爲奴家取來,也好圓了奴家多年來的心願。”
赫連猶豫了一下:“此時牽扯到了刑罰堂......不太好辦啊。”
旁邊一位稍小的侍女急忙道;“赫連大哥身爲內門弟子難道還不能使一位練力境的外門弟子屈服麼?只要赫大哥答應奴婢原與姐姐今晚一起服侍大哥。”
那位女子也急忙點頭。
赫連眼睛頓時一亮,撫掌笑道道:“一枚通脈丹而已取之何難?我去去就來,呵呵,今晚你們可一個都不準跑。”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腳下生風連連閃動,幾下之後便來到了李炎的前頭,他拱手一笑:“這位兄臺適才聽說你奪了白兄弟煉製的一枚丹藥,能否與我一管?”
白海濤見到攔路的赫連再次涌出了希望,他急忙道:“赫連師兄那枚通脈丹在下送與你了,奈何丹藥放在惡人手中還請師兄幫忙奪回。”
赫連微笑的點了點頭:“既然白兄贈與了我,那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這位兄臺還請交出來吧。”
“丹藥乃是證據,過了刑罰堂長老之目之後再行定奪,若是長老將丹藥判與了你,我自會雙手奉上,還請讓路。”李炎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糾纏,提着白海濤繞開此人繼續向着刑罰堂走去。
見此,赫連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怒之色,沒想到這個外門弟子居然如此大膽,給臉不要臉。
“區區一位外門弟子也敢無視與我,可惱,念在你年紀輕輕不懂禮數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那通氣丹我卻是要定了,你今日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由不得你。”赫連大袖一揮,衣袍鼓盪,渾身纏繞雄渾的內氣。
“好雄渾的內氣,此人居然能夠氣運全身,看來修爲依舊到了練氣初期的巔峰。”
李炎心中暗暗心驚,可是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我還是那句話,丹藥是證據,一切得讓長老定奪。”
“不給?我就休怪我動手了。”赫連懶得在這此人磨嘴皮子,要是真和此人去了刑罰堂說不定丹藥沒拿到還得白白挨一頓批,他伸出手掌隔空對着李炎一拍,一股陰柔的勁道爆射而去。
李炎目光敏銳早就提防此人,他瞬間拔出了身後的黑鐵劍橫檔在前。
“嗡!嗡!”
只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道轟擊到了身上,李炎猛地後退數步,手中的黑鐵長劍顫動不已,體內更是氣血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