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說道:“這個自然記得,你當時可差點把我給害死了,你說這個做什麼?”
盜跋尷尬的笑了笑:“那次不是意外麼,秀才兄弟應該記得我去皇陵最重要的是爲了盜一雙靴子吧。”
李炎想到什麼目光一閃:“踏水不沉的那父之靴,原來如此,你腳下的那雙靴子能克弱水。”
“正是,萬物相生相剋,弱水能沉萬物,但是卻有一種叫那父的異獸能在弱水河上如履平地,這雙用那父的蹄子打造的靴子自然也能成,雖然只有一雙但是我們想要渡過這河流輕而易舉,只是我們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啊,不然的話怕是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而且我看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若是起了邪念怕是麻煩了。”盜跋說道。
李炎皺起眉頭道:“倒也是,既然如此那就找個僻靜的地方過河,你在發現弱水河的時候應該早點說起這事情,現在我們突然貿然離開那些天命境修士定然會察覺到什麼,不過也無妨,我們這些人的修爲不弱,來幾個天命境修士也能一應付的了。”
“那個蘄州太守鄭漠呢?”盜跋問道。
“只能讓他也攙和進來了,不然事情泄露的跟快。”李炎說着然後對着這個瀛洲太守鄭漠傳音了幾句。
鄭漠眼睛一亮:“當真?不過我還有幾個同僚能否也”
李炎問道:“幾個?”
“不多,兩個,算上我一共三人,都是信得過的人,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半句,而且遇到麻煩我們這些人也能應付。”鄭漠說着傳音了幾句,不遠處的兩個天命境修士臉上帶着驚奇的走了過來,他們估計對渡江的辦法也十分好奇。
“既然如此,那就走。”李炎也是雷厲風行之人,立刻帶着幾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嗯?這些人去哪?”有修士留意到了他們的異動。
“估計是不死心想要沿着河流找找能不能找到一些渡江的地方。”
“找渡江口需要七個修士一起去?我估計是想到什麼渡江的主意了,想要避人耳目。”
不得不說這些天命境修士實在是鬼精,李炎纔剛剛行動這些人就能將他要做的事情猜的七七八八,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麼明顯的舉動想要瞞過這些修士也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拼時間,趕在這些修士反應過來之前渡江。
而能做到這一點也只有李炎了,因爲他一個瞬移能直接橫跨萬里,比起尋常的天命境修士快了將近十倍,所以一旦距離拉開他有足夠的時間渡江。
“就在這裡了。”一路上他也觀察了弱水河,結果他發現無論在什麼地方這河流的寬度都是一樣,彷彿經過精心計算了一般,不多不少約莫九丈。
九丈寬的河面對尋常人來說或許挺寬,但是對修士而言卻和一道水溝差不多,然而就是這道水溝將足足幾十位天命境修士擋在了這裡。
盜跋此刻試着踩在弱水河面上,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就開始帶着修士過河,他先提着蘄州太守鄭漠的身旁的兩個天命境修士過去,拿他們試試水,之後再是鍾志和李炎,最後是那個瀛洲太守鄭漠和小茹。
之所以這樣安排,是擔心過河的那些人耍一些花招。
“就只剩下姑娘和這位兄臺了,冒犯了。”盜跋說道。
“沒有想到難道所有人的弱水河居然如此輕易的就過去了。”鄭漠點了點頭,臉上盡是喜色,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一次意外的攀談居然會得到一個過河的機會。
這時候小茹猶豫了一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等下過去吧。”
盜跋一愣,沒有想到秀才兄弟身邊的這個女子如此的保守。
實際上小茹的顧忌是有道理的,她身上穿着的是霓裳羽衣,這種衣服猶如無物,平時她很注意,不讓自己除了姑爺以外的人碰,雖然這盜跋並沒有其他意思,但是她潛意識中還是拒絕了。
“那姑娘稍等片刻,容我將這位兄臺送到河對面再問問秀才兄弟。”盜跋說完帶着鄭漠便匆匆離開了。
來到河對岸之後盜跋將這事情告知了李炎。
李炎聽聞之後有些無奈的搖了頭:“這女人就是麻煩,這時候了還在顧忌這個,罷了,你鞋子借我穿一下我去把她接回來。”
“也好。”盜跋點頭道。
不過在這時候小茹的不從遠處突然來了六七位天命境修士,他們見到河對面的李炎等人臉上皆是露出一絲驚奇。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這些人有特殊的辦法可以渡過這條河,難怪之前突然離開了,卻是想要避開我等的耳目。”一位天命境修士說道。
“這行人之中還有一位天命境修士沒有來得及過去,如此一來我等到是能沾沾光了。”有天命境修士目光一轉盯上了小茹。
“對面的諸位朋友既然有渡河之法何不大方一些將這法子說出來,我等定感激不盡,自己等人偷偷摸摸的到是顯得小家子氣了。”
小茹看了這些人一眼冷哼道:“我們爲什麼要大方的將渡河之法講出來,你們若有本事自己去渡,三大王朝的人不是過去了麼?他們能行你們爲什麼不能行?”
“話不能這麼說,三大王朝底蘊十足,有些過河的法子自然不算稀奇,我等只是尋常的修士所以只得求助他人了,再說了你們過河之後這法子也沒用,痛快的說出來與又何妨?”這些天命境修士此刻顯然是鐵了心要過河。
“無恥之徒。”小茹氣的忍不住罵道,原來天命境當中也有如此惡劣的人。
“說那麼多做什麼,這女子和和對面的那些人是一夥的,拿下了她這些人自然會乖乖的將過河的法子交出來。”
“有道理,就這麼辦,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了,再拖下去三大王朝的人估計把什麼好處都拿到了,我們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七八位天命境修士議論一番之後,覺得動用強硬的手段是最快的辦法,而且對面也不過是五個天命境修士,就算真交起手來自己這邊還有很大的優勢。
李炎聽着這些人說話,臉色不由微變,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這些天命境修士再大帝傳承的誘惑下根本不顧道義了。
“秀才兄弟現在怎麼辦,你那內人剛纔沒有與我一道過河,如今被人堵上了。”盜跋說道。
李炎沉聲道;“還能怎麼辦,趕緊把那父之靴借我,我去河對面帶這丫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