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李炎想的一樣,於俊受不了挑撥忍不住對自己出手了。
“來得好。”一聲暴喝,原本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李炎猶如巨鷹一般騰空掠起,手中一柄長劍發出嘹亮的劍鳴,一道猶如白虹一般的劍氣激射而去。
於俊嚇的亡魂具冒,這傢伙居然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此刻他已經沒有抵抗的心思了,急忙大吼;“師兄救命。”
蔣富貴目光一閃終於出手了,他單腳一跺地整個人猶如一根利箭般疾馳出去,他速度雖然快可是依舊快不過那倒白虹一般的劍氣。
“啊!!”於俊慘叫一聲,他另外一條臂膀被斬落下來。
李炎在斬去他手臂的剎那身子忽的一閃,整個人居然快速的消失在衆人的面前,蔣富貴那氣勢洶涌的撲來卻落了個空,一股驚人的內勁飛出僅僅只是毀壞前面一片樹木。
“師兄,我的手,我的手,師兄救救我。”於俊痛苦的在地上哀嚎。
“可惡,這傢伙居然擺我一道,剛纔拖延時間並非是想與我魚死網破,而是在恢復內氣好逃跑。”蔣富貴臉色陰沉一腳用力,直接將於俊踢飛出去。
看着地上四位殘的殘,廢的廢的師弟,蔣富貴此刻殺了李炎的心都有,很顯然這次自己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就是自己太過小心謹慎了,以至於錯失良機,若是自己早些時候動手也不會落得如此局面。
“師兄,那李炎逃了,我們怎麼辦。”唯一一位沒有受到傷害的弟子問道,他沒想到這個只有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居然如此強勢,硬生生的將三位練氣初期,一位練氣中期的修士給打殘廢了,想到回去之後要面對師傅的怒火,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蔣富貴陰沉着臉說道;“追,此人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跑不了多遠,一旦將其攔住別留守直接砍了他的雙腿雙腳。”
“可是師兄,他們這麼辦。”那弟子望了望躺在一地的師兄們。
蔣富貴冷哼一聲:“一羣廢物,這麼多人都拿不下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別管了,他們只是殘廢了,死不了,你去通知刑罰堂的長老講李炎的惡行添油加醋的說上一變,我去擒他。”
爲了保險起見,蔣富貴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那弟子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是,師兄,我這就去辦。”
雖然嘴上沒說可是他心中卻再也不想與這李炎爲敵了,四位師兄師弟都被他給廢了,弄不好下一個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此時李炎身子連連閃動,飛快的在林中傳說,他儘管體內的內氣不多,可是依舊使出了挪空步。
“蔣富貴瑕疵必報,估計他很快就會追上來了。”李炎目光微動:“若是我傷勢痊癒處於巔峰狀態或許能試着和他鬥上一鬥,不過現在我傷勢頗重,除了逃走之外別無他法。”
雖然受傷的這節食指有時候能夠爆發出不小的力量,可是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根本無濟於事。
“蔣富貴身爲練氣境後期我萬萬不是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避開這傢伙,等到我傷勢痊癒恢復修爲之後他便拿我毫無辦法,那時候縱然是不敵也有自保之力。”李炎開始喘息起來,體內的內氣幾乎快要枯竭了,雖然他廢了四位練氣境修士可是連番爭鬥對於自己的負擔還是太大了。
“李大哥,別跑了,嘿,留點力氣到刑罰堂爲自己爭辯吧。”忽的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李炎回頭一看隱約看見遠處一個人影在迅速接近。
“這廝實力果然不凡,居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李炎微微一驚,要知道自己一路上可都是使用挪空步趕路,一閃七八丈的距離,而這蔣富貴毫無身法卻能在這麼段的時間內追上來,可見其實力之強。
“練氣境初期和後期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光是運氣內氣追趕速度就能快過我,按照這樣下去我很快就會被他追上。”李炎腦袋飛快思考着:他本想返回大殿尋求波松陽等人的幫助可是他們此時根本不在大殿內。
“也對,蔣富貴生性謹慎,不可能會在波松陽和瞎子在大殿的時候算計與我,他是看準了他們不在纔敢下手,如今之計只有引他去百萬羣山,哪裡樹多山廣說不定能夠甩了他。”
打定主意之後李炎爆發出體內爲數不多的內氣,速度再次增加向着百萬羣山的方向急速掠去。
蔣富貴看見遠處的李炎突然改變了方向,不由皺了皺眉頭:“那方向是外門?不對,他是想去百萬羣山之中,那裡蠻獸遍地,有些厲害的蠻獸就連我都的退避三舍,要是真的被他逃到那裡去了要抓到他就不可能了,哼,既然如此那就在你進百萬羣山的片刻將你擊殺,在哪裡殺死弟子根本不會受懲罰。”
“咦,他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蔣富貴忽的看見李炎非但沒逃命了,反而靜靜的站在原地。
“難道是傷勢復發,到極限了?”一念至此,蔣富貴急速衝了過去,大手張開五道剛猛內勁從指間飛出;“哈哈,你怎麼不逃了,速速就擒吧。”
李炎感覺到身後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傳來,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然而當蔣富貴看到李炎身後那個白衣女子的時候卻暗道不妙,急忙想要止住腳步。
即墨月冷哼一聲,纖細的手掌隔空對着蔣富貴一拍一股更爲驚人的力量出現,剛勁,樹木,在這瞬間盡數被震碎,就連蔣富貴也一口鮮血吐出,連連後退。
“多謝美女出手相救。”李炎微微鬆了口氣。
即墨月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李炎,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剛纔那位修士纔不過是練氣後期吧,你打不過難道也不會跑麼?”
李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他一個,是六個,其中四個被我給廢了,這個打不過所以逃了出來,要不是遇到姑娘現在我怕是已經被他給廢了。”
“瞎子和波松陽呢,他們兩個怎麼會容許雍督的人欺負你這位練氣初期的修士。”
即墨月臉色冷冰冰的,這寒意不是針對李炎,而是針對蔣富貴,她從李炎的傷勢上一眼就能看出圍剿他的不止是幾位練氣初期的修士更有一位練氣中期的修士,若是再加上這位,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對李炎而言,這麼大的陣容何止是九死一生,簡直就是十死無生,若非蔣富貴太過自信一旁看戲沒有出手,若非自己學會了凝聚玄文,這下怕就是栽在這裡了。
蔣富貴被即墨月的餘力震了一下,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痛,他強壓着傷勢,開口道;“這位師姐難道你也要包庇李炎這個暴徒麼,你想必不知道吧,他剛纔禍害了赫連師弟兩位侍女,並且將其殘忍的殺害,我的四位師弟想要制服他卻不了盡數被他廢了,在下正欲將其擒往刑罰堂定罪,還請師姐行個方便,待此事過後在下必定登門拜訪,拜謝師姐。”
“我又不是他師傅做不了主,你要想行方便得去問他師傅池殉去,不過這人還要幫我在這裡做苦力,你擒了他之後誰來幫我做?”即墨月淡淡的說道。
李炎聽的都快不好意思的,什麼叫做苦力,頂多算是交易。
蔣富貴拱手笑道:“這個好辦,只要師姐不再庇護此人,待我將他擒下之後安排一位師弟幫師姐就是。”
即墨月一口拒絕道;“你,我信不過,你還是回去把,這傢伙要是真做了什麼禍事只有他的師傅處罰他,你區區一個外人於理不合。”
“可是師姐......”蔣富貴忍住怒火。
“閉嘴,再不滾算你以下犯上,掌嘴三十。”即墨月冷冷一喝,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地上的草叢之上都開始覆蓋一層冰霜。
蔣富貴自知不是對手只好不甘的轉身離去,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忽的從世面八方響起,夾帶着一股剛正不阿的威嚴。
“女娃,好大的口氣,就算要罰也是我刑罰堂的事情,你是非不分,恩怨不明,連這等窮兇極惡的暴徒都要包庇,當真妄爲一位煉神境高手。”天空中一位滿頭白髮的花甲老者踏着虛空走來,在他的身後跟着於俊等人。
“見過鶴童長老。”蔣富貴頓時大喜,沒想到這場及時雨來的這麼及時。
鶴童長老帶着幾人落到地上,他指着受傷的於俊等人道;“這些人都是你給廢的吧。”
李炎上前一步,說道;“不錯,這些人聯合一塊出手攻我,爲求自保我將他們給廢了。”
鶴童長老臉色不動,指着兩具被白布遮蓋的女屍:“這兩具女屍可是你下的毒手。”
“不是,此事我毫不知情。”李炎說道。
“巧簧舌變,既然與你無關爲何你會出現在此地,並且出手將衆人擊傷,難道你不知道太阿門的門規之中禁止手足相殘麼?你斷人脊椎,斬人雙臂,毀人一腿,去人雙手,將整整四位練氣境的修士給廢了,手段如此狠毒當真不把太阿門的門規放在眼裡是不是,你不過才區區練氣境初期的修爲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若是待你成爲煉神境,豈非要禍害更多的弟子。”
鶴童長老義正言辭,嚴厲呵斥,似乎李炎真的就成了他口中說的暴徒了。
李炎皺了皺眉頭:“前輩說的未免有些過了吧,我區區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實力地下豈會吃飽了沒事做去挑釁這麼多練氣境修士。”
“過了?我看一點都沒過,你禍害他人妻妾,殺人滅屍,手段比這殘忍一百倍。你口口聲聲說這些事情與你無關,可是老夫剛纔檢查了這兩具女屍的傷口,發現他們都被一把極快的劍割喉而死,而且體內還殘留着太阿劍氣,若是老夫我沒看錯的話你就是修煉了太阿劍法,而且修煉的時間還不少,怕是有六七年吧,我想在這附近除了你之外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可疑之人。”
鶴童長老怒視李炎,目中夾帶陣陣殺意。
“晚輩是修煉了太阿劍法沒錯,可是太阿門之大門人弟子成千上萬修煉太阿劍法的怕是不止我一個吧,前輩怎麼就如此肯定此事一定是我做的?難道在這裡被太阿劍法殺死的每一個人都要算在我的頭上不成?”李炎開始有些警惕起來,這位長老似乎有意對自己發難,一些疑點問都不問。
鶴童長老冷哼一聲;“你要是在這方圓十里之內找出一位能將太阿劍法修煉到你這般高度的弟子來老夫立刻恕你無罪,並且親自給你賠禮道歉,若是找不出來,真兇定是你無疑了,那老夫可就要按照太阿門的門規定你的罪了,不過你儘可放心,你犯了的罪一項都不會少,沒犯的老夫也不會給你強加。”
李炎暗道不妙,看來這蔣富貴的這套陰謀完完全全是在針對自己,就連自己會太阿劍法也算計在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這方圓十里之地李炎還真不自信能夠找到一位將太阿劍法修煉到自己這般程度的細微。
蔣富貴見到事情基本上要定下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可琢磨的笑意,他心中暗道:“李大哥,你可別怪我,雖然師傅說了儘量把你招過來,可是你活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蔣富貴便得過上提心吊膽的一天,生怕你哪天修爲就追過我了,當初在外門的時候你若肯聽我的勸離開太阿門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事了,我也犯不着對你下狠手,可是現在......你不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