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誰拔得頭籌的事情四皇子沒有出言干預,不然別人還以爲自己有意偏袒誰,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這些讀書人商議個結果出來。
“按照本王的想法是讓這李炎因的頭籌,而且還可以藉機拉攏一下他,若是能爲我所用,本王再派一些讀書人替他造勢,到時候他便能成爲本王的一柄利劍,替本王好好鎮住那些讀書人,日後若行大事則容易的多,只是本王忘記了這些大儒的脾性,這李炎的詩句明顯不對他們的胃口估計是不可能拔得頭籌了,看來得另尋機會拉攏了。”四皇子心中暗道。
李煜有些病弱的咳嗽兩聲:“父親,不如我等直接宣佈那李炎拔得頭籌,藉機拉攏可否?”
“孩兒,你的想法和爲父的一樣,不過不能這麼做,不然這就不是施恩了,而是捧殺,凡是得掌握一個度。”四皇子說道。
李煜恍然說道:“孩兒險些忘記了,多謝父親指點。”
“宴會快結束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四皇子臉上的平和消失不見,取之的是淡一股殺伐之氣。
“已經準備就緒,就差父親的一聲令下了,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走漏了風聲,恐怕”李煜遲疑道。
四皇子平靜道:“不用擔心,只要萬事皆備不留下馬腳,縱然是別人猜到了是我們做的又如何,老七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呵呵,後宮,這個罪名還真是有趣,老七一大把年紀了,修身養性幾十年都未碰女色,冷宮的那些庸脂俗粉豈會有興趣,不過大義佔着就成了,其餘的一切都好辦。”
“孩兒知道了,此事便交給孩兒去做吧。”李煜說道。
“先不急,今日是你的弱冠之年,爲父要當着這京城當中的百官,高手要爲你加冠。”四皇子淡淡的說道。
此事大儒門都已經討論完畢,除了幾個不做評價的人之外,大部分的大儒都一致的覺得李炎不適合贏得這次文會的頭籌,而認爲歐陽明是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四皇子說道:“既然幾位先生都已經商議好了,那麼本王便將這彩頭給這位歐陽明吧。”
“多謝四皇子慷慨,小生感激不盡。”歐陽明一臉喜悅,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是剛纔閒着無聊隨便吟了一首詩沒想到這餡餅竟然砸到了自己頭上。
其他書生見到拔得頭籌的人是歐陽明也都紛紛閉嘴了,不爲別的,畢竟他名聲擺在那裡,秀才第一次就是最好的證明,除了李炎之外這個歐陽明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本王說了贏得頭籌的人可以向本王提個要求,只要是本王可以做到的絕對幫辦成,不過現在本王要爲小兒戴冠加禮,若是有要求之後再提。”四皇子一揮手,然後示意那些侍女將書桌搬下,接着一件件皇家儀仗的器物擺了上來。
李炎不知道這皇家戴冠加禮具體要有什麼工序,只是看那樣子就知道繁瑣無比,沒有興趣多看下去,便叫旁邊的侍女拿了一罈酒和木白飛小酌起來。
“咦,這酒竟然也是千年古酒,和當初在七皇府上的那酒一模一樣。”李炎喝了一口,立刻食髓知味。
木白飛哈哈笑道:“這個自然,千年醉可是皇家的御酒,是身份的象徵,只要是皇家宴請必定用此酒招待客人,當日我等偷偷摸摸的飲了兩壇還未過癮,今日不放痛快的一醉方休。”
“哈哈,這個自然,有道是: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與其坐在那裡像塊木頭一樣,倒不如盡興一回。”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木白飛立刻撫掌稱讚:“李兄好詩句,好詩句啊,現在我對李兄可謂是欽佩不已,若是李兄早些年來京城估計我只能做李兄書童的命了。”
旁邊的繡竹看着自己的男人這般瀟灑,俊俏,而且才情震住全場,心中覺得甜蜜無比,自己能夠做他的女人真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她柔聲提醒道:“別喝太多了,不然又要醉睡一兩天了。”
木白飛笑道:“倒是忘記了李兄旁邊還有一個夫人,那在下就先乾爲敬了。”
“無妨,能醉睡一兩天也是一件幸事,而且我帶了夫人前來了,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也能回家,倒是木兄你,若是醉了怕是要趴在這裡了。”
“我也無妨,讀書十幾年,一直戰戰兢兢的,唯獨只有和李兄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放鬆一下,恢復本態。”木白飛感慨一聲,然後丟了酒杯,對着酒壺就灌,就算是那酒水順着脖子流到胸口也不擦拭。
李炎笑了笑,舉杯痛飲。
兩人喝得痛快的時候,這大殿中也響起了古樸大氣的樂聲,四皇子當着衆人的面爲自己獨子李煜戴冠,雖然那個李煜看上去有種病態的虛弱,但是雙目卻炯炯有神,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
而這喝着喝着一場宴會就稀裡糊塗的的結束了,李炎感覺自己被繡竹負責離開的大殿。
“蘇先生不曾散宴麼?”李炎還沒有醉的一塌糊塗,這千年醉講的是後勁,緩緩涌出的。
繡竹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叫秀才們離開了,那些大儒,高手,以及皇家的人都留在那裡,另外他們帶着的隨從,奴僕也被請了出來。”
“竟有這事。”李炎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留下那麼多重要的人物,將這些小人物全部請走。
“估計是想商議什麼朝廷大事吧,我們這些閒雜人等只有離開的份了,木白飛呢?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早就離開了,他說家中有事。”繡竹說道。
李炎看了看旁邊,發現那個小茹還低頭順目的跟在後面,於是說道:“算了,回去吧,我也要醉了。”
“嗯。”繡竹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李炎回頭看了一眼隱約見到在大殿兩旁守衛驟然增加了數倍,而且遠處有不少修士晃動,不知道是離開還是趕來,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眼,不過腦袋越來越沉了,最後靠在繡竹身上睡了過去,再也沒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