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雖然直接認輸了但是歐陽明卻沒有覺得半點勝利的快感,反而是無比的憤怒,看着之前介紹的津津有味的玄雲火狐琴恨不得一腳將其踢個粉碎,然後把香爐直接砸到這李炎的頭頂上,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如果真動起手來的話說不準還真中了這李炎的下懷,給定一個謀殺朝廷將軍什麼的罪名,那可就不得了了。
“這口惡氣我忍了。”歐陽明咬牙切齒的想到。
“既然李兄認輸了,那麼就開始下一局吧,不過希望李兄這第二局,第三局別認輸,否者的話這文斗的贏家可就是在下了,到時候李兄可就要履行承諾離開京城了。”
李炎說道:“若真是輸了保準日後不再踏足京城半步。”實際上輸了也無關緊要,不來京城也沒有關係,可以一直在京城的郊區平安殿呆着,
歐陽明臉色有些陰沉,從竹蓆上站了起來然後吩咐小廝把古琴收起,接着開口問道:“第二局的內容由閣下定,出題目吧。”
李炎說道:“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在十個呼吸之內答得出來我便認輸,若是答不出來便是你輸,如何?”
“這算什麼文鬥?不算,不算。”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知道的東西不代表被人也知道這不是真本事,不算。”
李炎看着那些叫囂的秀才說道;“讀書人不是都知識淵博,財富五車麼,若是連一點常識都不知道豈非可笑?而且我的問題也不刁難,相信在座的都有機會答得出來。”
歐陽明想了想,覺得沒有問題,開口道:“可以,那麼就請出題吧。”
“那我就說了,假如你們有一天走在大街上發現錢袋掉了,你們應該這麼辦?”李炎問道。
“就這麼簡單?”有些秀才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李炎點頭道:“不錯,就這麼簡單,十個呼吸的時間,歐陽明你快些回答吧。”
歐陽明立刻說道:“錢袋掉了自然是找回來,我說的可對?”
李炎搖頭道;“不對,你說錯了,還有七個呼吸的時間。”
“既然已經掉了那就隨它去,一些錢財罷了,我並不放在心上。”歐陽明又開口說道。
李炎說道:“這並不是答案,還有四個呼吸的時間。”
歐陽明此刻有些急了,這問題爲什麼不管怎麼回答都是錯的,難道是這李炎隨意拿個問題來戲耍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答案,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在,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錯誤的,若是這樣這局不是擺明了是這李炎贏麼。
“李炎,你出這題目根本毫無意義,誰知道你心中的正確答案是什麼,若是不符便一概否決,這局無論如何都是我輸,這不公平。”
那些在一旁思考的失去耐心的秀才也說道:“正是,這問題實在是有失公正,既然是文鬥那就應該哥憑真本事,豈能做出投機取巧這等齷蹉之事。”
李炎說道:十個呼吸已到,此局我贏了,接着開始第三局吧。“
歐陽明聞言頓時一怒3a“我什麼時候輸了?這局根本不算。”
“如何不算?之前我便與你說了,十個呼吸若是答不出來便是我贏了,你沒有答出來難道還是你贏了不成?休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我還趕時間沒空與你瞎折騰,趕緊出第三局吧。”
歐陽明氣得渾身都有些發抖了,感情自己稀裡糊塗的就輸了一局,這簡直就是戲耍自己。
“李炎,那你說說答案是什麼?你若說的有理有據我便服了,這局我就認輸,倘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這局不算,重新比過。”雖然心中惱怒異常但是還沒有真被氣糊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李炎輕描淡寫的說道:“錢袋掉了自然是撿起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回答不出來,還要我說出答案,也虧你好意思。”
“撿起來?”歐陽明頓時一愣,可是仔細想想可不是這樣麼。
“不對,不對,你說的那個掉了錢財是指遺失了,這麼能算成掉在地上,你這是在打啞謎。”
“猜謎不真是文斗的一種麼?”木白飛這時候開口說道:“既然是啞謎,那這局便算數,歐陽明答不出來便是他輸了,這沒什麼公平的,而且這問題也十分簡單,只要多想一步很容易回答出來,莫說十個呼吸,五個呼吸的時間足以。”
被木白飛這麼一說一些腦袋發熱的秀才開始冷靜下來,的確,這打啞謎也是文斗的一種,只是這問題略顯奇葩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所有人的想法都被玩弄了一樣,被這個李炎牽着鼻子走,忽略了最直接的東西。
“這李炎不簡單,一個尋常的問題到了他的手上卻化腐朽爲神奇了,其心智恐怕已經不必任何老狐狸差吧,不,還要高明,這已經不算是陰謀詭計了,而算是一種控人的手段,就如同帝王一樣能夠輕易的讓一個臣子順着他想要的方向走,難道這就是帝王心術的一種?”坐在涼亭裡的潘艾忍不住思考起來,他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這個問題也是頭一回遇到,就算是自己沒有聽到的答案的話一時間也想不到。
“這李炎也是姓李,和大唐皇族一個姓氏,還不會真是皇室的人吧?最近也打聽到他似乎和七皇子的大女李白蓮走的很近,在異寶樓內信都公主也曾留他一聚,若是一個尋常人斷然不會被這等身份尊貴的皇室之人看好,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也是皇室之人,而且身份還不簡單。”
越想下去潘艾的老臉就越加凝重,而且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屬實的話這李炎可就不能對付了,不然的話容易惹禍上身,皇室之人雖說不是每個都有身份地位,但是真正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皇室的還是會站在他身後的,不管對與錯我們這些和皇室作對的人都得照樣,這大唐的天下可是姓李的。”
李炎不知道自己只是隨後一個問題居然讓潘艾思考了這麼多,如果知道的話鐵定要呵呵一笑。
實際上也不能怪潘艾,在京城爲官多年的人都有這種毛病那就是疑神疑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在經過一些其他的東西牽引就會浮想聯翩,這性格有好處也有懷出,好出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和壞處就是遇到一些事情不敢做的太絕,往往給敵人留下了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