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軍隊當中有一條不成爲的規矩,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管轄的領地,不能越界了,你的軍隊路過到了別人的地盤上最好什麼也不要做,什麼也不要管,尤其是出動軍隊,不然的話會被別人覺得你是在故意炫耀武力,是會被敵視的。
但是金沙江在兩個地界的交界處,雖未立下界碑,但是軍隊個個帶軍的將軍都知道這裡是誰都可以場合一腳的地方,沒那麼多規矩,唯一的規矩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算數。
李炎自然不知道這點,但是他從這件事上便可以看的出來,這個譚丘顯然是欺負自己兵上,莫說自己沒有拿清風山多年積累的財物,就算拿了那又如何,難道還能交出去不成?這不是實力問題而是關係到一個將軍的威信,倘若連自己的財物都保不住有何能力保得屬下安全?
譚丘聽完李炎的一席話,並沒有生氣,繼續說道:“李將軍說的在理,凡是的確講究一個先來後到,不過李將軍應該也明白,虎口奪食可是有危險的,弄不好就連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給搭進去了。”
“若是這隻老虎真有本事讓我丟了身家性命那也無妨,就當自己實力不濟,栽在這裡了。”李炎說道。
譚丘皺了皺眉頭,失去了耐心,當即冷哼一聲:“不識擡舉。”隨着他的這聲冷哼,那大帳內坐着的二十餘位神通境修士個個散發出自己的氣勢,冷冷的看着李炎等人,似乎隨時都要動手將你擊斃於此。
不過李炎等人的應對也不滿,當即他的領域便張開了,這方圓六裡之地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元方也摸了摸手中的儲物戒一柄綠色的銅斧出現在手中,那比一人還高的巨斧被他那在手中顯得有些另類,但是他身上透露出的氣息卻是極其危險的。
至於紀青,謝承,申屠禮等人也紛紛盯着旁邊的神通境修士,時時刻刻防範着他們。
譚丘感受到李炎身邊這些人的實力目光不由一凝,暗道:“倒是小瞧了這個平安將,雖然軍士不過百,但是這頂尖的戰力卻不少,真要打起來的話我的軍隊定要損失不少,還是不要輕易開這個頭爲好,現在我軍隊還禁不起這般的消耗,如果實力不小心損傷了的話西牧郡的其他將軍怕是會處處排擠我,什麼好事都不會讓我去分一杯羹,畢竟我軍隊還未滿編,拼不過那些老東西。”
通常來說一支滿編千人軍隊能有一百位神通境修士就已經算是很好的軍隊了,這一百人也就是這支軍隊的頂尖戰力,是衡量一支軍隊強大與否的證明,李炎剛纔來的時候仔細查看了一下這譚丘軍中的神通境修士,他可以肯定最多就是三十號人,而自己這邊就有十幾位神通境修士,僅僅相差一倍,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有底氣和這個譚丘槓上。
只要這譚丘是個聰明人就應當知道計算,要吃下自己這些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值不值,如果不值的話那翻臉的話就有些愚蠢了,畢竟都是大唐的將軍,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相見,如果不能一次動手將其打的不能翻身,日後便留下一個生死大仇,這是很不明智的,因爲李炎也是一位將軍,不可能仗着勢力強大就將其殺死。
譚丘的屬下做好了出動的準備,李炎這些人也做好了隨時反擊,場面一時間僵住了,只有兩方修士的氣勢在這大帳內相互碰撞,激盪。
“譚將軍這一手先禮後兵玩的倒是不怎麼樣,禮是禮了,只是這兵敢不敢發出來可就難說了。”李炎輕輕笑道。
譚丘臉色有些陰沉:“李將軍果然膽氣果然,只是李將軍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本將軍有六百虎賁軍,而李將軍你不夠是五十小卒,只要本將軍願意翻手之間就能夠讓你這些人手滅的乾乾淨淨,讓你的平安將名存實亡,朝廷也不會追究一個不隸屬兵部管轄軍隊的傷亡。”
的確,平安軍的身份很特殊,看上是軍隊,有着一個將軍的頭銜在這裡,但是這軍隊朝廷既不發軍餉,又不撥兵器,自然也不會管你軍隊死了多少人,怎麼死的,唯一在意的是你將軍是否活着,因爲這平安將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員,如果死在外頭無論如何都得徹查到底。
譚丘顯然是對這一套規矩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之說滅了李炎的那些屬下,把他的性命留下來。
但是李炎並不畏懼,反而哈哈大笑:“六百虎賁?只是數量多一些罷了,只要本將軍願意隨時隨地都能把你這些人滅的乾乾淨淨,唯一讓被本將軍忌憚的無非是你這裡坐着的神通境修士,如果不是你這裡的高手數量多了一些,這誰是虎,誰是羊還難說了,如果譚將軍真想動手那麼輕便,看看你這些人死掉多少才能拿下我的軍隊。”
面對這譚丘的威脅不能有半點服軟的地方否者的話肯定會繼續欺上頭來,而這譚丘既然遲遲不翻臉肯定是顧忌一二你的實力,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表現的強勢,讓他驚疑不定,覺得你有信心應付他。
譚丘身爲將軍自然不會因爲李炎的一番話而驚疑不定,但是他還是遲疑了一下,因爲他從這個平安將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不安和畏懼,讓人覺得他真有辦法應對六百軍隊的圍剿。
一個聰明的將軍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雖說勝負乃兵家常事,但是一次兵敗就有可能葬送了性命,譚丘他即將翻臉的念頭不由的被自己壓了下去。
“呵呵,李將軍倒是對自己的軍隊很有信心,不過李將軍那麼點人也吃不下這麼一大批錢財,不如這樣你我二八分了,你拿兩份,本將軍拿八份,之前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如何?”譚丘說道,在他看來這已經是一個極大的讓步了,如果不是和平安將軍隊的高手實在是有些分量的話自己絕對不會這般廢話,早就翻臉動手了。